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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待着和顾凌擎的再次见面,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隐隐的,还带着点酸楚。
可,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足够她开心的了。
她慢慢的数着时间过去,一分钟就像一年一般。
“快到了吗?”
“快到了吗?”
“快到了吗?”
她足足问了有十二次,车子终于停在了空旷的草地上面。
白雅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突然的,草坪慢慢下降,下降了六七米深,车子在往前开。
“已经进基地了,大约三分钟就能到了。”刑不霍解释道。
白雅紧张的深呼吸,巴望着前面。
刑不霍缓缓地看向她,痴痴地,缱绻地。
或许,她真的并不属于他……
车子停了下来,白雅迫不及待地下车,着急地看着前面。
“进去吧。”刑不霍沉声道。
白雅赶紧地往前跑,推开了门,是一个长长地走廊。
远处,好像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那里。
白雅飞快地朝着前面跑。
医生打开了门。
白雅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顾凌擎。
机器上显示着他心脏的跳动。
白雅扬起了笑容,又怕这一切不真实,收起了笑容。
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去,怕惊扰到梦境,会消失一般。
终于,她走到的窗前,痴恋的看着床上的男子,什么话都没有说,眼泪先滚落了下来。
真的,真的是顾凌擎。
白雅喜极而泣,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顾凌擎冰冷的手,放在脸上。
这是他宽大的手掌,手掌心中有长期锻炼留下来的老茧。
她太过激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闭上了眼睛,亲吻着顾凌擎的手。
古法大师说的结束就是开始,她到现在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凌擎。”
开口,她才发现声音沙哑的不得了,“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床上的顾凌擎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回应,没有说话。
但是她知道,他在,他是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的。
她靠在了他的心口,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
刑不霍站在门口,眸中也有些湿润,深邃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好一会。
那两个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
他再这里,好像也是多余的。
刑不霍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在病房里帮她安排一张舒适的床,以后顾凌擎的一切,由她照顾,一定要找出救顾凌擎的方案。”
刑不霍说完,没有进去,转身出了门,眸色,却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他或许,注定孤独吧……
白雅缓和了激动的心情,不愿意离去,擦干了眼泪,一直握着顾凌擎的手。 “凌擎,我跟你说,盛东成现在死了,左群益也死了,你的哥哥,即将成为新的总统,从此以后,没有人会伤害我们了,我们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用离乡背井的躲起来了。”白雅叙述道
。
顾凌擎平静的躺着。
她的眼圈又红了。
她不应该哭的,至少他还活着,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奇迹。
白雅又扬起了柔和的笑容。
“没关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你在病床上,我就在病床旁边,你起来,我陪你到处走,你倒下,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倒下。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吗?你告诉我,你会保护我,我做不到保护你,但是我可以守护你。”白雅留着眼泪说道。
她的脑子里涌现出很多的回忆。
她被绑起来,他过来救她,送她回家。
她被苏桀然抓回去,他开着车子来带她走。
她被顾天航抓起,切了一只小手指,他也切下了自己的小手指陪她。
她和他陷入危险,他救出了她,自己却出事。
这一切一切过去好多年了,可还是历历在目。
白雅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要让他担心,用轻快的语气说道:“还记得庄园里的那条湖吗?我们之前在那里钓过鱼的,你不在的日子,我经常在那里钓鱼,钓出来好多条。”
说到这个,她想起了暗影,想起了冷销,想起了他们的背叛,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好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般,她不在是淡淡然的表情。
她很难过,很委屈,这些情绪,她不愿意在他的面前伪装,趴在了顾凌擎的身上,凝咽着。
她想用尽力气,歇斯底里的喊顾凌擎起来。
可,他是后脑勺被子弹击中,怎么可能凭意志力起来。
顾凌擎起不来,也会难受的吧。
她趴在他的心口,流着眼泪,柔声说道:“没关系,你过去太累了,现在休息会也好的,没有关系,我会一只陪着你。”
可是,她哭,他也会听出她所谓的没关系是假的吧。
她要笑。
笑着,笑着,看着纹丝不动地顾凌擎,又哭了。
哭着哭着又笑,像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一样。
她是开心的,也是伤心的,她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跟他说,可,现在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头脑里也很乱。
哭着,哭着,她太累了,头重的不得了,趴在顾凌擎的身上,沉沉的睡着了。
医生进来,看到白雅睡着了,汇报给刑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