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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粘稠,介于固态与液态之间……
林怜脸上、身上都是,即便是纯白的修女服也掩盖不了白色粘稠物的侵袭。
“洗起来会很麻烦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吃掉……”
食堂2楼某包房,理香的小型生日宴会上,林怜被爱丽丝丢出的蛋糕砸个正着。
“你、你挡在前面干什么?爱丽丝要丢蛋糕的是林琴啊!”
在起身阻挡蛋糕炮弹的林怜身后,一身黑色连衣裙的林琴悠悠然坐在椅子上,不但有林怜这个替罪羊,阿尔法和莫莉也做出了保护主人的架势。
两人都穿着黑白相间、装饰着许多软绵绵褶边的女仆装,不过阿尔法表情严肃如同置身战场,裙子里面还藏着应对紧急情况的陶瓷刀,一副不好接近的战术女仆模样。
莫莉则不管对谁都很亲切,她戴的女仆头饰明明跟阿尔法是同一材质,却显出更软更蓬松的样子来,就好像当初她在海上花号戴熊耳头饰一样,本体和头饰浑然一体,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是当女仆的料。
“爱丽丝小姐,”阿尔法沉着脸道,“林琴小姐是你姐姐,你一言不合就丢蛋糕,不嫌太幼稚了吗?”
隔着圆桌坐在林琴对面的爱丽丝,听到“幼稚”这个词稍微有些动摇,但还是呛声道:“这个坏女人总说顾问是秃子,顾问根本不秃!教语文的谢顶老师才秃!”
正在教职员办公室批改试卷的谢鼎新老师,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喷嚏。
“那个,爱丽丝小姐,”莫莉好言好语地劝道,“今天是千叶理香小姐过生日,大家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庆祝,是不是不要打架比较好啊?”
爱丽丝看了看自己身前原本有一块蛋糕,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咬着嘴唇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哼,爱丽丝是大人,所以不会在别人的生日宴会上纠缠不休的!生日歌已经唱了,蛋糕也切完了,反正很快就能圆满结束了!”
理香原以为除了何其美校长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偏偏是最近家里失火的林琴提出要凑些人给自己庆祝生日。
同寝的冬妮海依,以及冬妮海依的三个迷妹都来参加,对门寝室的爱丽丝虽然在埋头赶稿,也被冬妮海依也拽了过来。
这间食堂2楼包房标准容纳10人,正好把理香、林琴、林怜、阿尔法、莫莉、冬妮海依、楠楠、玲玲、小梅、爱丽丝都装进去。
生日蛋糕是林琴向帝豪大酒店的西点师傅预订的,大小适中,口味香甜,很适合满屋子的女生,缺点是奶油沾到身上不容易清洁。
“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回来,你们要等我啊。”
林怜并没有责怪蛋糕投手爱丽丝,一个人出了包房门,在2楼大堂里寻找洗手间。
林怜身为黑暗料理大师,同时还是味觉白痴,所以很少来食堂2楼开小灶,觉得哪里的饭菜都差不多。她来得少,也不是很熟悉环境,于是走到一桌散客面前,带着天使般的亲切笑容说道:“打搅了,几位同学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呢?”
这桌散客一共三个人,其中临近窗口的那个很生气地抬起头来,却是林怜在高二(1)班的同学慕容姣,她一生气眼角吊得比平时更厉害了。
“几位同学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吗!?”
林怜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吊眼角,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刚才没看清是慕容同学,我比较脸盲,眼睛也进了点奶油……”
见习修女的诚恳态度很难让人继续追究,而且林怜是人形自走因果律武器,慕容姣不敢骂得太狠,否则会遭报应。
“直着走右转就到了!”慕容姣伸手给林怜指路,林怜十分感谢地微鞠一躬,揉着眼睛去了洗手间。
林怜走后,慕容姣的两个跟班小妹盯着包房方向,嘀嘀咕咕说:
“林琴好像是在给千叶理香庆祝生日呢,大概凑了10个女生的样子,已经是周四了居然还有额度租包房?”
青姿学园富家子弟的人数比例不少,何其美校长为了限制他们花钱,在校内施行完全无现金制,每人每周只能获得1000元学生卡额度,违反校规还要被从中扣减,像慕容姣这样的刺儿头,每周被扣的只剩500元是常事,最后还得跟班小妹们请自己吃小灶,等到周末再请回来。
到了周四、周五的时候,自我约束力差的学生经常是额度见底,只能抱团取暖,或者去食堂刷盘子来换取免费食物——自视不凡像慕容姣这样的可丢不起这个人。
“听说用的不是林琴的额度,是她两个女仆的额度,因为两个女仆平时干的是类似校工的活,所以反而每人有2000元的额度!”
慕容姣忿忿不平地夹了盘子里的一块洋葱炒肉。
“女仆居然比主人还有钱,什么世道!还有林琴凭什么能带女仆来上学?林氏集团就那么了不起吗!”
“那个……慕容小姐你别生气,等慕容小姐过生日的时候规模一定比这大得多,你看她们才几个人多大点房间呀?”
“就是就是,咱们不理她们!”
包房内,林琴一边由莫莉服侍自己吃蛋糕上的水果,一边对中间只隔了阿尔法的理香说道:
“过生日为什么还穿着校服,连风纪委员的袖章都没有摘下来,不嫌太严肃了吗?”
随着头部转动,单马尾在脑后微微摇晃的理香回答道:“因为校规上有写,在校园公共场合必须穿校服,我作为风纪委员不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