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大墓之中,阴气的流动轨迹实在太过于玄妙,而且几乎微不可察,倘若不懂风水之道,便是法相境的皇者,也不见得能够发现其中玄机。
牧龙从中窥得几分端倪,已然万幸,若想彻底摸清这阴气的具体流势,以及尸妖诅咒的运行轨迹,绝非易事。
这一点,牧龙内心十分清楚,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打算放弃。
“以我如今的境界,想要在这圣陵之中行走,无疑凶险重重,阴气流势以及尸妖诅咒则不失为一种手段,若是能够窥清其中的奥秘,则可以应对来自修士的威胁!”
尸妖诅咒的威力,众人有目共睹,便是法相境的皇者面对这诅咒,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牧龙继续在大墓之中行走,这一次,他选择动用貔貅血脉中觉醒的灵纹术,无漏真瞳。
这无漏真瞳一旦催动,周围的一切阵纹,风水,地脉都尽收眼底,无所遁形,牧龙想以此来捕捉阴气流势的秘密。
那尸妖诅咒便混合在阴气流势之中,因此,只要掌握了阴气流势的具体轨迹,便算是掌握尸妖诅咒的运行规律。
只不过,随着牧龙不断前往大墓深处,修士的身影已经开始频繁出现。
这大墓之中,视野着个身材低矮,身形略显臃肿的男子。
这人身穿一身灰色道袍,手里捏着一把拂尘,眉目间还偷着几分猥琐,若非见他伸手捋自己的胡须,牧龙定会以为是谁家的胖儿子没看紧,偷跑出来了。
尽管牧龙知道自己不该以貌取人,但看到这家伙贼兮兮的眼神,捋须之间又有几分奸笑自然流露,总觉得不像什么好人,甚至有种揍他一顿的冲动。
换句话说,便是这家伙天生便是一副欠打的模样。
“道友,是在叫我么?”
牧龙问道。
“正是。”
这人笑着,手中拂尘一甩,唱了一声道号。
“在下幽冥道宗申公输,敢问这位道友,师从何门何派,可愿与我结伴同行?”
“申公什么?”
牧龙微微皱眉。
“输,输赢的输,道友莫要误会。”
申公输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道友这名字倒起的不亏,旁人唤你时,不管有意无意,都要叫你声‘叔’。”
牧龙苦笑,这家伙的名字还真是奇葩,像输与败之类的字眼,素来为人所不喜,这家伙却以“输”字为名,看似是输,但别人叫他名字时,他便已胜出半分。
“道友说笑了,在下自幼为人正直,谦逊有礼,是不会这般占人便宜的。”
申公输说着,用一种极为耿直的眼神盯着牧龙,只是一看到这家伙的模样,不知为何,即便他语气再如何诚恳,牧龙就是有些不信。
“在下,天墟道宗牧龙,见过申公道友!”
牧龙微微施礼。
对方已然自报家门,牧龙若是不通名姓,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原来是天墟道宗的高徒,在下素闻天墟道宗道统不凡,其中弟子,独领风骚,今见道友风采,果然没有任何夸大之嫌。”
申公输眯着眼恭维道。
牧龙一听,顿时有些想骂人。
这家伙修为虽不高,只有神通境,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却是不弱,而且如此熟练,一看便是经常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幽冥道宗的道统便是教人拍马屁。
“道友谬赞了,只是这圣陵之中来往的修士极多,不知道友为何偏要与我同行?”
这才是牧龙疑惑的地方,若是单以貌取人的话,这家伙绝不算是什么好人。
如今一听,又是满口瞎话,见面就是一记熟练的马屁拍过去,若是没有定力的人,定会被拍的晕头转向,这令牧龙对申公输并无多少好感。
听闻此言,申公输抠了抠鼻孔,随后深吸一口气道:“若我说是缘分所致,道友能信么?”
“若是道友将头剃秃了,点上几个戒疤,披上一身袈裟,我或许会信一些。”
牧龙戏谑道。
申公输闻言,讪讪一笑:“那些贼秃虚伪的很,逢人便说有缘,我不久前还遇到两个佛家弟子,说我佛心深厚,邀我同往佛宗,共参大道呢。”
“道友不要转移话题。”
牧龙面色一黑,虽然这申公输说的似乎不假,但就是有些扯远了。
“其实,我是见道友目蕴精光,龙行虎步,器宇不凡,料定道友乃是胸怀大志之人。”
冷不防,申公输又是一记马屁拍过来。
牧龙强忍着要骂人的冲动,问道:“乱世之中,若胸无大志,何以立足,道友若仅凭这一点,便要与我结伴同行,未免有些牵强吧?”
“那是自然,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道友才与我有缘,不瞒道友说,我申公输也是胸怀大志之人,而且一出生便胸怀大志!”
申公输说着,神秘一笑,颇有几分耍宝的意味。
“一出生便胸怀大志?
道友这话,未免有些吹牛之嫌了。”
牧龙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满嘴瞎话了。
“我就知道道友不信,无妨,我有证据!”
“证据?”
牧龙有些疑惑,这也能有证据?
不过,当牧龙看清申公输接下来的举动时,直接愣在当场。
只见这厮竟是扯开衣服,露出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前,赫然是长着一个黑色椭圆形大痣,上面还长着一撮粗黑弯曲的毛。
“道友这下可是亲眼看到了,应该信了吧,我申公输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