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之前铆劲的迫害她,也是怕有朝一日老家主回来将家财重新分配,让君时月占了便宜。而如今家财都给了君诗雅,失踪了n年的老祖父依然人间蒸发中,慕夫人眼看着就要心愿得偿了……
有那么容易吗?君时月掀唇冷笑。
心中已大概有了计划,借着君家准备嫁妆的时机搞搞事情,或许还能顺便查出爹娘真正的死因……
那边君诗雅已经下了车辇,一行人就要风风光光的踏入君府,突然,一个老叫花子从斜刺里蹿了出来,拦路乞讨。
“老爷家里有喜事了呀,恭喜恭喜……给两个赏钱呗!”
老叫花子一身破旧的衣裳,苍老的声音从破斗笠下传出,冲着君禄海伸出手。
君禄海的眉头一下就竖起来了。
这破要饭的怎么如此没眼力见,居然敢拦阻未来王妃回家的路。大喜之期突然冒出个又老又脏的叫花子,真是晦气!
“滚开!”君禄海没耐心的吼了一声,转而去瞪看门的家仆:“你们怎么看的家,这种老东西还不赶紧撵走,脏了君府门楣!”
看门小厮苦着脸道:“回老爷,这老叫花子这两日一直在大门前赖着,我们驱赶过很多次,谁知他又回来了!”
君时月远远望着他们。的确,这个老乞丐是最近突然出现的,他也不去别处乞讨,就一门心思在君家附近晃悠,好像认准了君家一样。昨日她外出回来,他还向她要饭,她手中正好有刚买的馍馍,就给了他一个……
君禄海拉着脸,不耐烦的挥手道:“赶紧撵走!要是再敢回来碍眼,就乱棍打出去!”
“是!”两名家仆得令,上前去推搡那老叫花。
“走走走赶紧滚,君家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配来要饭的?”
一旁君诗雅也微微蹙眉不满,这天月城治安真乱,到处都是乞丐贱民流窜,若在京城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也没放在心上,老叫花被拉开,她就径直进了大门。
君禄海嫌弃的瞪了老叫花一眼,也正想走,那老叫花突然挣脱开来,冲着君禄海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管你要两个赏钱你就这样?你爹没教过你要乐善好施吗?”
一句话震惊了全场。
君禄海拧着眉头转过身,一脸不可置信:“你给我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叫花子表示不服,指着君府的牌匾愤愤道:“这么大一个世家,有钱有势,却连一点仁爱济贫之心都没有……你爹当年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这老叫花子张口闭口都是“你爹”,君禄海的眼睛直接气圆了,又惊又怒。
——他最不愿提起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君震年当初是何等偏向君时月一家,他这个长子长房在家中反而毫无地位。好在后来君时月的爹娘身亡,君震年失踪,这君家才成了他的天下。
这些年来,君震年的去向一直是他和慕夫人的心头大患,就怕老爷子哪天突然回来要回管家大权。君家人也都心有领会,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老爷子,全当已经死了……
然而现在,一个脏脏的老乞丐,居然敢拿他爹的名号来教训他!
君禄海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提起元功挥袖一扇,吼道:“哪里来的老疯子,我爹怎么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罡风灵力迎面扇来,老叫花被打了个正着,滚了好几个跟头摔倒在地,正摔在君时月面前。
君禄海指着他,喷着唾沫骂道:“给我打断这个老疯子的腿,扔到城外去,看他还怎么回来闹事!”
家仆得令:“是!!”
君时月眸光一闪,俯身去查探老叫花的状况,老叫花以为她要好心扶他起来,正要起身,谁知君时月竟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同时大声惊叫道:“天哪噜!这老大爷死了!!”
老叫花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立刻配合她碰瓷,头一歪,没了动静。
“什么?死了??”众人全都怔住。
君时月已经跳了起来,一脸焦急的冲着君禄海颤声道:“家主,你怎能这么愣啊?他虽然是个乞丐,但也是一条人命!大周律法规定,杀人是要下大狱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哇?!”
君禄海瞬间懵逼。
这世道仗势欺人很正常,打打骂骂都没关系,但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若闹出人命,可就是大事了!
君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观众,刚刚还都在纷纷感叹羡慕,现在都变成了震惊。
“君家主这是当街杀人啊!厉害了!”
“天呐,有钱就可以胡乱杀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君禄海瞪圆了眼睛,一时不知所措:“这这这……”
不会吧?他刚刚不过用劲扇了一下,怎么就死了呢?!
刚刚踏进大门的君诗雅也吃了一惊,转身望去。
君时月在那边痛心疾首的飙戏:“家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杀人的罪名你,你可怎么办?”
她一拍脑门,突然惊喜道:“对了!姐姐刚刚被封了王妃,那家主你就是皇家的岳丈了!皇亲国戚当众杀个人也没啥,不会降罪的,对吧?”
此言一出,立刻激起群愤,吃瓜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卧槽?女儿嫁入皇家就可以目无王法吗?太猖狂了吧!”
“就是啊!咱大周律法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君家大小姐只是嫁给一个王爷,至于嘚瑟成这样吗?”
君诗雅的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