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时,大门口外边快步走来了吕常,看他们俩人窃窃私语间,他便走在奇情的另一头,问道,“嗨,你们俩在琢磨什么呢?”
许明德和奇情一见便各自都止了口,毕竟,他们俩刚确立不久的关系也还没有对外公布,自然条件反射似的都各自安分了下来。
一时见着这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模样,一猜着肯定是吵架了,但吕常也没有多想。
吵吵闹闹,也是家人正常的模样嘛。
他不以为然那两人的态度,而是说,“我们本来是一家人,又在一起上班,同进同出才是最好的状态。瞧瞧现在,三个方向,各自出行怪闷的是不是?”
许明德和奇情两人都闷着头往前走,而吕常在侧旁停不下来他的话匣子。
随性的,他还一手拍着奇情的后背,“最不听话的就是你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非要自己住。”
可见着吕常这么亲密的碰着奇情的时候,许明德心间却莫名的鬼火冒。
他一手从奇情身后把吕常的手扯开,恼火的怼着,“走路就好好走,动手动脚做什么?”
唔?什么情况?
冷不丁的被许明德掰开手指,那吕常能不郁闷吗?
许明德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火气这么大?他这才察觉到。
“什么叫动手动脚?我动我妹妹怎么着你啦?”吕常说着竟是故意的往奇情的脑袋上摸了摸。
这就更不了得了,许明德肝火大旺,他也抬手阻拦。
就在奇情的头上,许明德的手和吕常的手就互拧了起来。
“就算是妹妹又怎么啦?都多大了?你不知道避避嫌啊?”
真是邪门啊,今天只要有个雄性亲近奇情,许明德这心里都百爪挠心,醋意大发,管他是是吕常还是严文军,反正他看着就是眼红。
于是,这两个大男人跟着奇情一路,就在她身后互掐起来。
“哎呀,别闹啦。”奇情停步,大吼着,“你们俩有完没完啊?”
她两眼凶光四射,果然十分的不高兴。
吕常本来也以为是打打闹闹玩着呢,可一瞅许明德脸色严肃失落,不像耍闹调侃啊。
而奇情呢,他们可算是被她的吼声震慑下来了。她甩着脾气,扭头就快步走向电梯。
“哎,奇情,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说着,许明德在身后虔诚的就追上去,像个妥帖的小秘书。
不对呀,吕常定了定神,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的背影看着和从前怎么有些不一样呢?
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的模样,哪里像是兄妹?再加上刚才吵架的态度,太像一对情侣了。
这其中有事儿啊?吕常心中疑惑。
*
孤儿院的资料库内,收录着许明德的成长档案。
如今,许明德与许信的父子关系无需再隐藏,欧阳园长今天就来翻查当年最原始的真实收录档案。
资料柜上,由于奇情、吕常、陈凯和许明德四人关系非常,所以,孤儿院有意将他们四人的资料摆放在一起。
当欧阳院长将许明德的资料从中调取出来的时候,无意翻落了一本档案。
欧阳院长俯身将那本档案拾起,无意中发现里头夹着的一张留有当年收录时的布料,上头绣着一个“吕”字。
欧阳院长认得这块刺绣,印象深刻是因为,绣工粗糙,太烂。
这块料子上绣的字,不像往常的绣针,倒是像奇怪的类似针类的工具,练手而做。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每个进来的儿童都会有原始的尽详资料。
欧阳院长知道,这个“吕”字就是吕常的家人给他留下的一个记号罢了。
欧阳院长将这份档案合起来后,又打算放回到书架上。
然而,就在她抬头间,上头另一份注有“吕常”名字资料醒目的就摆在她的面前。
那么,她手里这份是谁的?
欧阳院长急慌慌的打开翻到侧边一瞧,上头明明写着的是“奇情”。
顿然,欧阳院长心中不解丛生。
那张刺绣布料是放错位置了吗?
带着好奇心,欧阳院长去把吕常的那份资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
里头却没有“吕”字的刺绣。
欧阳院长这时纳闷了,她明明有印象这个绣活,这般粗糙,明明记得是吕常的收录档案,难道与奇情归档错啦?
当年收藏归置这些资料档案的是宝姨和波姨,如果是弄错了,那趁他们两人还没有完全痴呆之前,她还是要去找他们弄清楚。
所以,欧阳院长带着吕常和奇情的两份档案,便喊来了宝阿姨和波阿姨。
面对那份“吕”字布绣,这两个老太婆,左一个吕奇,右一个吕情的,七嘴八舌喊得欧阳园长稀里糊涂。
她们都听说吕常和奇情这两个孩子是从中缅边境(果敢)战区生还的孤儿,亲人在暴乱战区中亡故。
有人将他们送至孤儿院门口,当时的吕常三四岁,而奇情只在襁褓当中。
那些档案里收藏的东西,都是当时他们身上自带的。
可明明欧阳院长记得那个“吕”字刺绣是吕常的,偏偏,今天发现夹到了奇情的档案里。
这期间到底是孤儿院工作的失误?还是,意味着,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也不指望波姨和宝姨那两个老婆子能提供什么清晰的思路了,岁月早就添乱了她们的思路。
于是欧阳园长让资料管理员去查找当时的物料档案,因为孤儿院的档案是分两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