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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昼夜,戈壁残谷的烈焰始终燃烧不止,宇文纣所部误中尉迟敬云埋伏,数万人马在烈火熏烤下死伤惨重。
但尉迟所部同样也未能幸免,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让所剩不多的兵马都站不稳了,不少人甚至连手里角弓都拉不开,即便拉开了,背后箭壶也没有那可以射击的箭矢……
宇文纣也没有力气继续喝斥他们,而是索性拔剑立在刀盾之后,双目死死盯着那群昔日给自己和绣红幡出生入死的死士一步步逼近。
“飕飕飕……”
一万八千死士在距离宇文纣部五十步距离时,为首八千弓骑开弓松弦,将搭在角弓上的狼牙箭,如密雨般落向敌阵。
“噗噗噗噗……”
“笃笃笃……”
冰冷的箭镞从半空滑落,无情洞穿戈壁滩前绣红幡士兵的躯体,刀盾手手中的盾牌盾面上,也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杆,举盾的士兵咬着牙低着头吃力的挡在盾后。
“嗷嗷嗷~~”
箭雨方停,那野兽般的狼嗥声近在咫尺,震的人是毛骨悚然。
上万死士策马奔腾,离残谷阵前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
“吁~”
一阵剧烈的冲撞声在碧空下回荡,为首的死士策马狠狠的撞在盾阵前,将士兵高高的掀向半空,马匹也因为撞击而发出痛苦的嘶鸣。
本就不严谨的阵型被撕开一道口子,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更多的死士策马冲入残谷,将眼前的绣红幡士兵无情的掀翻碾压……
“旗主,往回撤吧,这里危险啊……”
早已从盾阵撤下来的宇文纣,听着耳边央错的建议,再看看眼前令人绝望的景象,只能下意识的点点头,却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金属交接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在身后不停回荡,但宇文纣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疯狂的向尉迟敬云所在断崖攀爬撤退,他知道只有在高处,才能有机会避开骑兵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