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宋嫣然一脸诚恳的模样,罗建彪眉头一蹙,回头扫了眼颓废至极的宋文奎一家人,对宋嫣然说道:“宋丫头,这群畜生这么待你,你干嘛还要瞎掺和这趟浑水呢?
听闻你现在跟军督大人眼瞅着就要成亲了,那就好好当你的侯府夫人呗,你呀,就别管这档子事了,他们不值得你这样……”
宋嫣然刚要开口,宋文奎的那些个家人都认出了那衣着端庄贤淑的可人女子就是宋嫣然后,立即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向她求起情来。
只见宋青峦率先对宋嫣然大声呼救道:“小妹,救救你哥哥我吧,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啊……”
宋青岩也哭着说道:“小妹,念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求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哥我啊,我不想唱戏,真的不想去伺候那些个权贵……”
“妹妹,求你救救姐姐一把吧……”
“妹妹,念在都是骨肉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姐姐,要是被卖到那种地方,姐姐这辈子都完了……”
“妹妹啊,你侄子才五岁,你忍心让他知道他娘有这种遭遇么?求求你救救我吧……”
宋嫣然的那些个姐姐们,现在也都各个面带梨花,不断哀求宋嫣然解救她们。要知道以前宋嫣然在宋府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姐姐都是变着法子欺负她,折磨她,压根就没将她当人看。
“你们都给我闭嘴!”罗建彪被吵的烦了,当即回头冲他们怒喝一声,“再吵每人二十个嘴巴子,有胆就再给我吵一声听听!”
在罗建彪的恐吓下,这些宋文奎的哥哥姐姐们立刻吓得浑身一颤,当即全都乖乖闭上了嘴吧……
宋嫣然对那些“血浓于水的亲戚”哀求,只是报以一丝淡淡的冷笑,随即对罗建彪又说道:“彪叔,至于为什么你就别问了,如果你相信嫣然,就将他们的卖身契都交给我,你可以去冀州永安找我,到时我会将他们所欠的银子全数付清……”
罗建彪闻言,十分不解地说道:“宋丫头,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个混蛋值得你这么帮他们么?更何况他们这次欠的钱额可不是小数目,不是彪叔不信你,可到时我拿什么信物去求见你呢……”
“就凭我!”
宋嫣然刚打算开口,刘策的声音就在宋嫣然身后沉稳的响起。
罗建彪顿时一怔,望着刘策的面容,直觉似乎一股寒意迎面扑来,令他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刘策经过宋嫣然身边,与罗建彪错身而过,他的打手们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条路,径直来到放笔墨的桌子前,取过毛笔和宣纸,在上面留下大大的“刘策”二字。
随后刘策将笔一掷,拿起宣纸对罗建彪问道:“这两个字就是信物,不用找嫣然,宋文奎欠你的银子,就由本军督替他还了!”
罗建彪闻言,大吃一惊,忙接过刘策手中的宣纸望了一眼,然后忙对刘策拱手说道:“不成想是传闻中的大名鼎鼎的镇东将军汉陵侯,在下罗建彪,早就对军督大人是万分敬仰,今日有幸在此得遇,真是三生有幸……”
刘策轻轻一抬手对罗建彪说道:“听闻彪爷也算是一号人物,不知可否给嫣然一个面子,把宋文奎一家子都放了,他欠你的银子,本军督连本带利一文不缺的发给你。”
罗建彪点点头,连声说道:“既然军督大人发话,在下自然遵从,这就按您说的办……”
话毕,他回头冲那些打手挥了挥手喝道:“还不按军督大人说的做,把这些个废物都放了吧……”
打手闻言,立马松开了抓宋文奎家眷的手,甫一脱离危险,他们这一家子立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罗建彪十分明智的将那些卖身契交到刘策手中,对他说道:“侯爷,这是宋文奎一家的卖身契,还有借据附件,都在这里,你看看对不对?”
刘策接过这些契约单子,然后转交到宋嫣然手中说道:“嫣然,你看看……”
宋嫣然接过单据,冲刘策甜甜一笑:“谢谢你,刘大哥……”
刘策轻颌一下双眸,随后神色一收对罗建彪说道:“放心,本军督会把银子给你准备好,是打算让本军督派人送来的话,留个地名儿,或者彪爷可以拿本军督给你的凭证亲自来永安军督府,你这一路的车马钱,本军督也会替你报销……”
罗建彪笑道:“今日能结识军督大人这样的英雄豪杰,这银子就算不要也值,不知军督大人可否赏脸陪在下喝上一杯酒呢?”
“今日怕是不行!”刘策说道,“本军督还有要务在身,只能改日了,或者等彪爷有时间来冀州再喝也不迟!”
罗建彪点点头:“军督大人公务繁忙,在下明白,罢了,这银子就当是在下送给军督大人和宋丫头的新婚礼,等改日在下一定要去永安拜访下汉陵侯……”
说到这里,罗建彪顿了顿,回头不屑地瞥了眼宋文奎一家子,随后又小声跟刘策说道:“军督大人,这宋文奎一家都不是个东西,你呀,不值得帮他们……”
刘策闻言,只是望了一眼宋嫣然,随即说道:“本军督只是替嫣然了结一桩心事而已,只是没想到嫣然居然也跟彪爷您是相识,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罗建彪叹了口气,对刘策身边的宋嫣然点了点头,继而轻声说道:“军督大人,宋姑娘自小命苦啊,您可千万不要委屈了她……”
刘策眉头一蹙,对罗建彪沉声说道:“本军督怎么对嫣然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