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气氛稍有尴尬。
主要是小军和王磊觉得求老赵办事,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表示。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俩那家庭条件,估计对外人也没干过什么求人的事儿,所以想表示一下求人的态度吧,又觉得老赵也算哥们儿,反正就这么别扭着。
还是柯子看的明白,当时就哈哈一笑:“我说,你们俩这么别扭干啥?不就是让小武去帮个忙嘛,他都不当多大点事儿,你们这么搞等下他也不自在。要不你们俩就当是请他去拼酒的,这么想是不是就好受点?”
赵起武也觉得气氛不对,不过没柯子看的这么明白,被提醒一下就明白了,当时就端起酒杯:“一会儿去拼酒,我先少喝一杯意思意思。”
柯子啪一下拍他胳膊上:“你歇会儿行不行?平时让你喝你说你还小,等会儿要你去办事,你现在喝上了。放那!”
老赵被拍的酒杯里的酒都撒了大半,做心疼万分状,把酒杯剩那一点残酒倒嘴里,一副老酒鬼的模样,吧唧吧唧嘴:“好酒!先尝个味,改天再喝。”
俩人闹腾了一下,小军和王磊也就恢复了过来,本来嘛,都是年轻人,有些话确实说不出口,但是记在心里就行了。
小军端起酒杯,也没说话,一口喝干:“就说一次,哥谢谢你了小武。回头你想喝哥陪你喝,以后都不说了啊!”
王磊也差不多,他也一口喝一个,话都没说。
主要不知道说啥,表示出来就行。
老赵才不介意这个,这几个哥们儿还是蛮够意思的,再说他还真就是举手之劳。关键是人家那病号,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伸伸手帮个小忙也应该。
……
吃过饭几辆小车就一溜烟开去了一个小院。
不大的小院,门口还坐着个中年人,看他们到来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进去之后老赵就发现,这三个平时热热闹闹的家伙,都开始少说话了。
小院也挺简朴,反正没自家那院子大气。
然后老赵就见到了病人,他还以为自己能见到上过新闻的大人物呢,结果不认识。
不过老爷子虽然躺着,声音可够大,看见他们几个进来,就笑呵呵地:“这个不认识的,就是小赵吧?听说你有一手绝活,等下老头子麻烦你了。”
小赵赶紧表示:“我就是乡下把式,刚好赶上了,能不能行还另说,我先看看。”
旁边还有个中年妇女,看到赵起武这年龄,就有点迟疑。
老爷子眼一瞪:“小秦你可别阻止,我可是把他们都支走了,就留你一个人,你不想我下次把你也支走吧?”
中年妇女有些为难,左看看右看看,一咬牙:“那我得站旁边看着,不然我就喊人来了!”
老爷子哈哈一笑:“那行,你想看就看着。小赵医生,我这是不是还得翻个身,疼的地方在后面。”
老赵点点头:“嗯,我来帮你吧!”
小军已经抢先上去:“我来就行,太爷还是我来吧,你忍着点。”
“你尽管翻,我这也还能使点劲儿,来,一二三……”老爷子还喊着口号,自己也用胳膊扒着床边,在小军的帮助下侧过身子,然后就不行了,要小军撑着才把胳膊拉出来,然后才能趴下。
趴着额头就有些冒汗了,显然这个动作也不轻松。
不过老爷子也没当回事儿,还笑:“这样行吧?要不要把这几个小子都赶出去?”
老赵看屋里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笑了笑:“不用不用,这就行,让他们都看着也放心,免得出去了还想看,心急火燎的难受。”
说着话,就把咯吱窝夹的木盒子拿在手中。
还别说,这盒子拿出来,档次就是不一样,接着一打开,里面金光灿灿的一排金针。
其实这玩意儿和银针一点区别都没有,唯一比金针多的功能,那就是装比。至于说能不能治病那还得看扎针的是什么人,当然对老赵来说,也就只能用上装比这个功能。
扎还是要扎的,不然这种积年老伤,用手一摸就好了,那别人就得称呼自己神仙了,虽然这么喊也不算错——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仙也没几个啊!
老赵一边给酒精消毒,一边给柯子说道:“柯子哥,你出去找点热水和干净毛巾行不?”
柯子立即明白了,这是要给‘气功’打掩护。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小军已经抢先说道:“柯子你歇着,我来就行。”
他话没说完,还有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当初牛校长那腿脚还能走路,有多严重他们也不清楚,就觉得小武还会一手绝招,挺不赖的。
现在换到老爷子身上,他们都算知根知底的,知道刚才老爷子能说句轻松点,那有多不容易——话有可能是安慰人的,但是是不是真的轻松,那是能看出来的,毕竟强忍着疼和忽然觉得轻松,肯定假装不出来。
这俩人现在就脑补,小武的本事肯定不是西萨学来的,一定是打小就学的。说不定他能到西萨做生意,还在那边混的风生水起的,靠的就是这本事。
等针扎上,老爷子起色已经明显好些了。
站旁边的中年妇女小秦悄悄后退了两步,这才悄悄松开了握的发白的拳头,长长的出了口气,看起来刚才她肯定也没少脑补。
……
扎完针的老赵松了口气,心说好悬就露馅了。
他不知道,此刻屋里几个人,一个个都脑补出好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