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席凤提了檀香树的事后,又提起铺子的账目……大房的人,哪儿就欠了二房的?
虽然拿东西,从未给过银子,可那是白拿,不是赊账,怎么就欠了银子?
大房的人,个个气愤的要死,咬牙切齿的瞪着席凤,都想扑上去,把席凤撕烂。
可老宗主在场,谁也不敢动手。
老宗主道,“那就一起理清,该还的都还了,亲兄弟,明算帐,账总欠着也不好,谁家都要过日子。”
然后看向程氏,“大年在世时,你也算个明理的,怎么大年没走几年,你就糊涂了,席同林欺压兄弟,你做阿娘的,怎么就不拦着点儿……”
把程氏训斥了一顿。
最后,在宗房的压制下,席同林不得不承诺,三天之内,将欠二房的银钱都还上。
在宗房走后,程氏就倒在罗汉床上,哭天抹泪骂席同方不孝。
而席同方,在送老宗主一家人出来后,就趁机带着妻女,回了自己家。
一家人回到家时,已经天黑,刘妈做好饭,站在大门口,频频张望,脸上尽是焦急担忧之色。
直到见了三个主子,都安然无恙的回来,刘妈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刘妈道,“老爷,太太,大小姐,你们去德胜巷,怎么也不叫个下人跟着,老奴在家,都快担心死了。”
“没事,这次去之前,阿凤就通知了宗房的人,有宗房的人在场,大房的人也不敢怎么样。”阮氏拍拍刘妈的手,笑着道,“这次也多亏了阿凤,是阿凤想的周到,不然我们二房这次可就要吃大亏了。”
席同方也看向女儿,“今日二叔公肯替我们二房出头,还是多亏了你提起檀香树的事,阿凤,都是我这个当阿爹的无能,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要你一个小姑娘去出面,阿爹愧对你,以后,咱二房的事,就让阿爹出面,你只要好好在家里帮你阿娘打理家务就好。”
阿凤笑着应好,心里却在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走。
按照前世轨道,这个时候,席彦已经染上了赌瘾,她是去阻止席彦继续赌?还是在他背后推一把呢?
“阿爹,阿娘,阿姐,你们回来了。”在屋子里等的脖子都快要伸断了的小阿韫,听到阿爹阿娘的声音后,迈着小短腿,蹭蹭从屋子里跑出来。
他拽着阿凤的手,担忧的打量她,“阿姐,你有没有受伤?我听刘妈说你和阿爹阿娘去了德胜巷,你早上还打了大伯娘和大堂兄,你去德胜巷,大伯娘和大堂兄一定会让人打回来,阿姐,快说,你受伤没?要不要我让阿木去请王大夫来。”
阿木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披风。
见阿韫身上穿的单薄,席凤伸手从阿木手上接过披风,抖开,把阿韫裹在里头,道,“晚上天凉,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又道,“我没受伤,好好的,阿爹阿娘护着我呢。”
“阿爹,阿娘,阿奶和大伯大伯娘有没有欺负你们?”小阿韫又看向阿爹阿娘,小脸上,满满都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