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两个丫鬟的胳膊和肩膀上都在流血,就吩咐道,“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侍候,你们先下去处理伤口。”
“老爷,太太伤的这么重,没有下人在旁候着怎么行,奴婢的伤不要紧,还是留在这……”
“下去。”
朱听墨不等丫鬟说完,就怒喝道。
丫鬟吓了一大跳,白着脸,不敢再忤逆老爷的命令,忙告退下去。
屋子只剩下朱听墨,还有床上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席开梅,至于行凶的寡婦,在朱听墨赶来后,就让人绑了,送去柴房关着了。
朱听墨看着满脸是血的席开梅,咬牙低声道,“席开梅,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护好自己,我朱听墨,不能被人嘲笑有个丑八卦妻子。”
手拿起被子,猛的盖在席开梅的脸上,他刚要用力捂下去,突然,门嘎吱一声响,之前出去拿药的婆子回来了。
“老爷,药拿来了。”
婆子一边喘着气,一边将药瓶递给朱听墨。
看得出来,婆子是一路跑着去拿药,又跑回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返回。
朱听墨在听到门响那一霎那,就迅速把被子掀开,并且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席开梅,好似之前一切都没发生过般。
婆子没发现异常,吧药瓶和纱布递给朱听墨后,自己又转身去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还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去打热水。
很快,大夫也来了,朱听墨再没机会下手。
而得了消息的席开兰,席开艳,王氏等亲戚,都纷纷赶来探望席开梅,顺便要朱家给席开梅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又不是我们让人去刺她的,是她自己与人结仇,被人刺了,让我们怎么给一个交代,难道要我老婆子把脸伸过去,让她刺几剪刀回来?”宋氏怒急了,吼道。
好好的,给儿子娶进门一个会生儿子的小妾回来,没想到,还没怀上,小妾就和席开梅闹上了。
昨日是打破脑袋,今日更严重,整张脸都被人毁了。
宋氏也纳闷,还问刚清醒的席开梅,“阿梅啊,你到底对芳萍做了什么,让她恨至此?”
芳萍,就是寡婦的闺名。
席开梅刚醒,脸色还苍白着,浑身无力,根本就没力气说话,不过,她看向宋氏的眼神,却含着一股怨恨。
要不是婆婆帮夫君把那賤女人娶回家来,她能遭今日之难?
这一切,都怪宋氏。
席开梅恨极了芳萍,也恨极了宋氏。
她抬手,触摸了一下包扎了整张脸的纱布,眼泪哗哗落下,心底也犹如跌入了万丈深渊般绝望。
她的脸毁了。
前几日,得知侄儿席彦的脸被烧毁后,她还狠狠心疼了侄儿一番,可没想到,这才过去几日,她的脸也跟侄儿一样,毁的彻底。
女人没了这张脸,日后还怎么生活?
席开梅绝望的都想去寻死。
可一想到,凶手还没死,她为何要死。
席开梅顿时看向宋氏,张了张嘴,有气无力道,“那賤……賤女人,我……我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