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端午节,租马车的银子要翻倍,要不少银子呢。
席凤道,“阿娘,这马车不是租的,是四爷送给我们的乔迁之礼。”
“这……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怎么能收下,不行,阿凤,明日还是让你阿爹把马车还给四爷,我们家已经欠了四爷不少人情,可不能再收四爷这么贵重的礼物。”阮氏紧忙道。
“阿娘,马车不用还给四爷,不过,算我们家买的,明日让阿爹把银子给四爷送去。”至于冷云冷风二人,她可以留下。
最知道那印家会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她的家人出手,有冷云冷风在,家人出门,也能安全一些。
阮氏点头道,“那就把银子给四爷。”又看着两辆马车,说,“既然有两辆马车,那我们就分开做,阿凤,我们和阿韫阿铭素心素萍坐一辆马车,其他的人坐另一辆。”
按理说,该男女分车坐,可阿韫还小,阿铭身体又不好,阮氏不放心两个儿子单独坐,就拉着小儿子的手,上了一辆大马车上。
席铭和席凤紧跟其上。
香草则和阿木阿萌小八小九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片刻后,两辆马车就出了席家大门,悠悠的往大运河而去。
“阿姐,今日街上人是不是会很多啊?”小阿韫依偎在阮氏身边,掀开车窗,把小脑袋凑过去,眼睛晶亮的看着外面。
席凤笑道,“今日是端午节,人当然多,特别是挨着大运河那条街道,这时候过去,只怕挤都挤不过去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挤不过去,我们今日岂不是就看不到龙舟赛了?”小阿韫脸上有些失望,“阿姐,难道就没有小路走?”
“有,放心吧,阿姐保证你今日能看到龙舟赛。”
席凤爱怜的伸手揉了一把小阿韫的包子脸。
这一个来月,席家日子过的宽裕,伙食好了,小阿韫的脸上喂的胖了一圈,捏着有肉,还滑嫩,十分舒服。
小阿韫鼓起包子脸,瞪阿姐,“阿姐,你別捏我,我都六岁了,不能再让你捏脸。”
“夫子教导过,男女七岁不同席,等过了今年,我就七岁,明年我就不能再和阿姐坐一张桌子吃饭。”
“噗……”被小阿韫认真的小模样,逗的乐了,席凤又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小嫩脸,“那指的是你和別的女娃子,不是指家人,就算你二十岁了,我和阿娘也可以陪你坐一张桌子吃饭。”
“真……真的?”小阿韫眼睛瞪的老大,“夫子确实没说家人不可以,不过夫子说‘男女授受不亲’还说,等我们七岁后,就不能随意和女人说话,就算要说话,也得距离至少一米之地,阿姐,这里女人指的包含你和阿娘吗?”
“包括,不过,要看情况。”
“什么情况?”
“比如,等你长大了,成年了,或者娶了媳妇,就不能再与我坐一辆马车,就算我们是姐弟,但你长大后,也得避嫌。”
小阿韫哦一声,听的懵懵懂懂的,好似不明白,又好似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