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柴火,这五年来,也是我家白白供你们大房……可你们大房人,没得说我阿爹阿娘一个好到罢了,前几日,不过是送柴火的半道上,遇上了一场小雨,把柴火淋湿了,你们就骂上门来,还带了人,打上门……要打死我阿爹阿娘和我去……我也是逼得没办法,才还手……呜呜……大伯娘,大堂兄,你们欺人太甚了,你们这是要把我们二房的人往绝路上逼啊,是真正要弄死我们二房的人,你们才高兴啊。”
席凤一边哭,一边控诉,委屈的不得了。
“分家了,就该有个分家了的样子,可你们大房,把我们二房的东西归为己有就罢了,还动不动就骂上门,打上门……呜呜……欺人太甚了啊……”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前世,二房人受尽了委屈,却顾及着‘家丑不可外扬’,而一直忍耐着。
在外面,阮氏还要强颜欢笑,装着和大房的人关系好的表象,也因此,纵容了大房人的胆子,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欺压二房。
而今世,席凤反其道而行。
不但当着左邻右舍诸多人的面,把多年来大房欺压二房的事捅了个干净,使得大房多年来的行径,大白于天下。
王氏听着,气的要死,不但浑身疼的呲牙咧嘴,脸皮也燥的慌,她挣扎着爬起身,辩解道,“分家怎么了?分家后就不是兄弟了?你阿奶,就不是你阿爹的嫡母了?他就不该孝敬了?”
王氏认为,大房白拿二房的东西,是应该的,那都是席同方应该该孝敬给程氏的东西。
儿子孝敬嫡母,天经地义的事。
二房人舍不得,那就是不孝。
席凤抹了一把眼泪,哭道,“孝敬,是该孝敬,我阿爹也没说不孝敬,年年我家都有送年礼去孝敬阿奶,可……可是……你们大房的人又怎么能那么做,把我家铺子当成你们家的,把铺子都给拿倒闭了……”
“庄子毁了,铺子倒闭了,我家人怎么活……没有说要孝敬阿奶,就要任其你们大房人把庶子一家人逼上绝路的道理。”
“大房人去我家铺子里白拿东西,还不给银子,一拿就好几十两银子的货,这跟强盗有何差别?”
“这个事,就是去衙门,也没理儿说去……竟还上门,带这么多家丁,要打要杀的……各位伯伯婶娘,你们评评理儿,既然两房分家了,有大房还去二房白拿东西不给银子的么,自己用就算了,还拿去做人情,把二房的铺子都给拿倒了,年年往里贴补上百两银子……就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欺负人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是孝敬……呵呵……我想,阿奶要是年年都要我阿爹这么孝敬她,那她吃穿用的安心么?为了孝敬,就要把我一家人往死路上逼,阿奶心里不会有愧疚么?”
一个程氏,一个不孝的名义,就让大房的人整整欺压了二房这么多年,压的二房的人头都抬不起,只能硬扛。
今日,席凤就要从不孝二字中,搏出一条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