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撂下狠话后,就派自己的丫鬟去喊申慧珍过来。
谁知,丫鬟出去没多久,就一脸桃红又惊慌的跑来找邹氏,“太太,大娘子她……她在席大老爷的屋子里。”
“什么?”邹氏愤起。
她狠狠瞪了一眼程氏后,就起身急急出了门。
刚才丫鬟的话,程氏也听的一清二楚,程氏脸色又黑又阴沉,她也忙跟着邹氏,急急赶过去。
席同林和申慧珍再一次滚床了,而且这次还被邹氏和程氏抓了一个现场,程氏看着两个急急忙忙在套衣服的人,气的一股血往脑门上冲,“你……你们……你们……”
“啊,老太太……快来人啊,老太太晕倒了。”
程氏被活活气晕了。
席凤接到消息后,心情十分爽歪歪,她乐呵呵道,“被邹氏抓了一个正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席家大房再想拒绝申慧珍进门,除非想要得罪申家。
得罪申家,就是得罪胖知府,得罪了胖知府,席家大房的人就别想安然的在杭州城待下去。
三天后,席凤就得到了消息,席同林纳了申慧珍为妾,钱晗也随母一起进了席家门,改姓席,叫席晗,成了席同林的第三个女儿。
申慧珍是再婚,婚宴免了,没有举办,只是成婚当日穿了一身桃红色嫁衣,上了一辆四人抬轿,从申家别院,直接抬去了席家大房,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鞭炮齐鸣,更没有拜堂磕头。
全程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申慧珍进门时,就带去了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饰,邹氏什么陪嫁都没为她置办,连那身嫁衣,都是席家送过去的。”
申慧珍进门的当日晚上,素婉就来跟席凤禀报。
席凤微笑着道,“一个庶女,还是一个败坏申家名声的庶女,邹氏会给她置办嫁妆才怪,我看这个婚事办的这么仓促和冷清,多半还是邹氏的意思。”
婚事若是大办,邹氏为了面子,为了申家的名声,她怎么也得给申慧珍置办二三十抬嫁妆。
不办婚事,置办嫁妆的银子,邹氏就省下了。
素婉道,“到底是官太太,这个邹氏,算计精明。”
顿了顿,她又笑道,“轿子进门后,那程氏的脸色,都不知道有多难看,我看,以后席家大房的日子,肯定会过的很热闹。”
“热闹才好,不然,有些人闲了,总会生出一些事来。”
席同林纳妾的事,悄悄的进行了,连席同方和阮氏都是在几日之后才听说的,而这一日,正好是白云寺讲经会开始的前一日。
这一日,席凤早早的就起来了,和阮氏一起收拾东西,还细心的把她抄写好的经书放在了一个新买的匣子里。
阮氏见状,就道,“阿铭也抄写了经书,香草,你去拿来,和阿凤的放一起。”
“是,太太。”
香草应了一声,就乐滋滋的去了大少爷屋子里,没多久,就抱着厚厚一叠经书进来了。
席凤接过经书,翻了几页,见上面字迹清晰,干净整洁,就夸道,“阿铭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比我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