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酩让太医查,但太医没遇到过这种症状。
曲乐凭着乐师的身份出去了几趟,便找到殷氏老家那边去了。
他目光略愁,“楚酩,你弱冠了吧。”
“嗯。”
但他现在反而正常了许多,那股暴躁也被压了下去。
他表现得太过平静,曲乐不由得多看他几眼,“无一例外,楚酩,告诉你件事,前几天,我看见楚锦发狂了。”
楚酩眸色未变,“也许他是急于获得皇位。”
人在焦急时,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常态,也许只有一会儿。
曲乐想了想,“那我再观察一下,楚酩,你的身份我帮你查了,我的身份呢?”
当初可是用这交易起的头,他后面想要的人也不在东宫,目前只追着这一个疑问。
没人回应,两人之间莫名的尴尬。
曲乐推了把他,“说话。”
薄唇轻启,“你是珍妃的孩子。”
曲乐又一把推在半空中没有落下,他声音微重,“你说什么?”
珍妃,十几年前被处死的那个妃嫔?
他从奶娘身上知道自己的身世要到宫里去找。
可不想,他竟是皇子吗?
“别开玩笑,严肃点。”曲乐不信。
楚酩拿出一半的玉佩给他,那是从珍妃的遗物里面找的,正好能和曲乐的玉佩合成一对。
曲乐的笑僵在了脸上,他连忙抢过,仔细查看,果然是一个。
“不、不会吧。”
“我和你是兄弟?”
“我是几皇子呀?”
“珍妃是为什么被处死?”
曲乐的疑问有很多,楚酩这会儿有空,便回答了。
“你的出生无人知道,所以没有排行,珍妃被母后牵连,因为身份低下,连冷宫都进不了,只能处死。”
说道后面,曲乐逐渐安静下来,他未曾谋面的生母,竟是被冷宫里那疯女人牵连的,也算是间接杀了他生母的人。
报仇的念头升起,但他还是等着楚酩的下文。
“曲乐,你是皇子,我可能不是。”
“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直觉,但需要经过证实。
曲乐握着玉佩,“等殷氏醒了,我想去问她。”
他保证道:“陈年往事,我不会杀她,你放心。”
楚酩同意。
这边有肖护卫和其他护卫,曲乐闹起来,会有人通报。
见他进去,楚酩才伸手扶着旁边的墙。
殷氏。
他到底是不是殷氏的孩子?
“不舒服?”
熟悉的冷香环绕,楚酩被带入绫清玄的怀里。
他抬眸,就着她的唇印了下去。
短暂吻了一下,他恢复笑意,“清儿,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有没有被那疯女人欺负啊。
zz拆穿,
隐藏剧情你没给本座,只能本座自己去发掘了。
那个在原剧情中出现不超过三次的男子,还是个皇子,若是楚酩没被三皇子杀,估计他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楚锦因为娶了司马云依,病被气运压制着,到好几年后才发作。
如果时间往前推,他们都讨不了好。
绫清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还是逼宫吧,直接坐上皇位多稳妥。
楚酩牵着她的手,心里千言万语,却不想把自己压抑的事强加在她身上。
“有我呢。”
本座会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
楚酩叹了口气,即使她不言不语,他也会很开心。
但说出这句话,他更开心了。
绫清玄不由分说将他再次按在怀里,大佬式地拍了几下。
不就楚锦和殷氏吗,等着。
……
楚锦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开始莫名暴躁,乱发脾气,看到不顺眼的东西想摔,看到烦心的人想杀,还对司马云依有着疯狂的占有欲。
他控制不住,贴身宫女询问要不要找太医看看,也不知道触了哪根神经,他将那个宫女掐死了。
看见宫女挣扎死去的样子,他竟然感到隐隐的兴奋。
他没病,他才不会有病。
“三皇子,聘礼已准备好。”那收拾宫女尸体的太监嗓子颤抖,不敢直视坐在榻上的楚锦。
皇帝赐婚的事整个朝野都知道了,司马府不能拒绝,同时也站定了位置,属于三皇子方。
今日便是下聘的日子,楚锦骑马在街道上。
曾经他是百姓敬仰的皇子,如今却是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看着百姓们那些各色各样的目光,他连表情都开始控制不住。
杀光他们,他就不用承受着这些目光和话语。
面部变得狰狞,那气息让身下的马都有些抗拒。
好不容易到了司马府,楚酩刚下来,就被马蹄踹了一脚。
衣服上有了印子,他带有怒气的眸子望过去,伸手忍不住拿剑。
“三皇子大驾,请进请进。”
司马大人在门口迎接,这三言两语,就将楚锦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大红的箱子被搬到了司马府上,司马大人说了司马云依的情况,她在房间修养。
楚锦连忙跑去,当看见床上半坐着喝药的人,顿时皱起眉头。
苍白,瘦弱,面容刻薄,眼底发黑,眸中还无神采。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楚锦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喜欢的人好像不是这样的,是那个能在人群中一眼便吸引住他的人,而不是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三皇子。”司马云依看见他来了,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