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用左手挠了挠头,爽朗的笑道:“看来我只能练习单手结印了,非惯用手的话,大概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才能熟练吧?”
临如的表情有些纠结,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动用自身能力治好自来也,反复权衡,最终还是决定不冒这风险。
治病一时爽,万一因此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那可就一点也不爽了。
咕咚,临如咽了口唾沫,正想说点什么,门再次推开,夕颜提着水果篮走了进来,既惭愧又失落的说道:
“自来也大人,抱歉,都是我不好。”
刚才在门外,夕颜已经把屋里的谈话都听到了,对她来说,自来也是救命恩人,也是为她的愚蠢和冲动买单的受害者。
没有她不自量力的插手影级战场,自来也再怎么也受不到如此重创,损失惯用手,这对一个忍者来说何等严重,自不用去详说。
相比陷入悔恨内疚难以自拔的夕颜,自来也倒显得很随和,笑着宽慰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只手罢了,又不是丢了命。”
随后神色坚毅的接着道:“夕颜,我不希望你因此沉沦,保护下一代,本就是我们这种前辈应尽的义务,如果真感到自责的话……”
“那就拼尽全力的去修炼吧。”
“把所有的愤懑,不爽,抑郁,恼怒,统统发泄出来,然后忘掉这一切,在未来,像我一样为了保护同伴而赌上性命!”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众人不禁对自来也肃然起敬,夕颜精神一震,朝着病床深深鞠了一躬,接着沉默不语的离开了。
待医生们走后,临如轻点太阳穴,像是在思考,过了半晌,对自来也说道:“我还是去找纲手前辈吧,不管能不能治好……”
“总得试试,不是吗?”
“试试也行,但你接下来不是很忙吗?”自来也无可无不可的说道:“大量外村忍者涌进火之国,暗部的工作一定很繁重吧?”
虽然在去年的五影会谈上,各大忍村已经定下合作铲除血枭的主基调,但有三次忍界大战在前,矛盾显然不会就这么一笔勾销。
口角冲突演变成肢体冲突,昔年旧怨演变成现场仇杀,即便有上级压制,类似的事情依旧在各村忍者间屡见不鲜。
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积累,爆发,木叶做为东道主,自然需要派遣人手监视这帮外村来客,稍有不对,就会反应到友军指挥层。
毕竟,谁也不想在血枭这个忍界公敌被除掉前,己方就打成一锅粥,临如做为一名暗部分队长,负责的便是监视调节沟通等工作。
所以,自来也才会说他很忙。
“你就安心养伤吧,我会想办法的。”
等等,先等等吧,看有没有转机。
临如没具体解释,懒洋洋的挥挥手,便向门口走去,但在推门前,又像是想起什么,指了指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摞新书。
“大忍宰,无聊了可以打发时间。”
“你写的?”
“我提供想法,请别人写的。”
“……好吧。”
离开木叶医院,临如赶到火影办公室,刚一进门,三代目就给他来了一句:“临如,你有没有抚养孩子的打算?”
临如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收养小女孩,你们从青森镇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一个叫松月,一个叫竹里,都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中诞生的战争孤儿。”
猿飞日斩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沓资料,待临如接过后,便继续道:“血遁,这种未知的血继限界,初步判断潜力极强,而且……”
顿了一下,双手扣在胸前,三代目既严肃又凝重的徐徐道:“我们猜测,松月八成与血枭有血缘关系,说不定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然,无法解释血枭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青森镇,需知以那个男人的行事风格,每次在忍界作乱时,通常都会以大城市为开端。”
老大,我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女儿?
临如心中充满无语,着实佩服猿飞日斩的想象力,脸上则摆出沉思的表情道:“一定要我收养松月吗?也不是不行,就是……”
见三代目正在静静聆听,临如索性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勇气一样说道:“三代目,暗部先不提了,就说各班上忍吧……”
“那么多前辈,哪个不比我实力强?哪个不比我资历老?松月的血继既然这么重要,为何不挑一个更合适的人来担当此重任呢?”
“很简单,你只看到了她的能力,却忽略了她的身份。”猿飞日斩眼中隐现一丝阴霾:“如果松月真是血枭的女儿,那么……”
“收养她的人,无疑会承担很高的风险。”
呵呵……
是怕血枭将来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吧?
感情这还是个烫手山芋?
难道老子就不需要承担“风险”了?
临如暗自吐槽,表面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记得团藏长老很喜欢小孩子吧?为何不让他收养松月呢?”
三代目双眼微微眯紧,盯着临如看了好一会儿,直把后者盯得坐立不安,头皮发麻,方轻飘飘甩出一句道:
“团藏不适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卡卡西呢?他也不愿意?”
为了给同僚兼好友留出一分薄面,临如斟酌措辞,没说“不敢”,而三代目的回答,亦是非常简略:
“卡卡西不喜欢小孩子。”
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
在三代目渐渐充满威胁的目光注视下,身为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