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周世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顿变:“原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黎大人是……”话到一半却突然噎住了,他看着眼前平静的原娇娇,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是说那个黎大人和原小姐定亲了吗?虽然这“定亲”估摸着也有问题,可这位原小姐的表现也委实太冷漠了吧。
一句“不知道”就好了?
“山西路是你的地方,”原娇娇只自顾自转身走回了马车,“我一路奔波委实是累了,想要休息。至于黎兆,你们自己找吧!”
自己找?周世林被气的一噎,忍不住出声唤住了她,“原小姐就算不管别的,也要知晓此次陛下是派你与黎大人共同……”
这话一出,原娇娇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她看向周世林,道:“周将军,此事我一人也能成,并非一定要他帮忙。”
陛下派黎兆与她一同前来,说到底还是觉得她只会符医治病吧!至于别的事,那个女孩子可以,她难道就不会?此次出来从库房带走了不少书,摸了摸身下的椅凳,原娇娇抿了抿唇。她不会的,她可以学。再者,难道她还不如那个女孩子吗?老祖宗说过,她可以的。
“内讧?”周世林动了动唇,一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重重哼了两声之后,招手叫来手下,道,“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手下慌忙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又被周世林揪了过去,“若是这两日实在找不到人,就传消息回长安!”
手下应声而去。
一阵手忙脚乱的部署之后,周世林叉腰站在原地,有些头疼。顿了一顿,他忍不住瞥了眼那里岿然不动,车帘拉的密不透风的马车。
这原小姐倒是乐的做个甩手掌柜,兴许还想着一个人将事情办成好在陛下面前邀功什么的。可他周世林委实不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谁年轻时不自视甚高?再者说来,陛下会派这两人前来,显然不是胡乱指派的,派黎大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可不觉得这个原小姐能担的下黎大人要做的事。
抱怨了一通之后,他走向不远处一个躺在地上着黑袍的男人。
胸口正中一刀,死的不能再死了,全场也没有一个活口了。
“又是他们。”周世林看着脚下的黑袍男人,喃喃了一句,叹了口气,他出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次剿匪剿出的居然是……一想至此,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
“嘭”的一声,街边馄饨小摊的顶棚轰然倒塌。
一旁的摊贩与途径的行人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忙赶过来帮忙,不过好在这摊子虽然倒得突然,但不幸中的万幸,出事时摊子上除了摊主之外只有一个食客,而食客也在出事的瞬间一把拉着摊主躲了开来。
一旁心有余悸的摊主恨恨的骂了几声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上前跟着一起收拾。
这好好的馄饨摊,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一旁那个食客见状,叹了口气,留下了一枚银锭,转身离开了。
“白将军。”
不过才行了两步,他便停了下来,看向眼前出声叫住他的人。
是那位大理寺的乔大人。
不过,此时并非她一个人在,她身边的人他也认得,阴阳司那位张家的后人,满朝文武都熟悉的面孔。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一旁还有个小姑娘,远远看去,仿佛一家三口出行一般,只不过那两个大的有些太过年轻罢了。
“乔大人。”白郅钧朝乔苒点了点头。
乔苒看了眼身旁的张解,张解走向白郅钧,而后朝他伸出了手,掌心中躺着一枚细小的铜块。
这就是馄饨摊突然倒下的真相。有人暗中动了手。
将铜块交给白郅钧,白郅钧道了声谢,似是深有感慨:“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去山西路。”顿了顿,不知是觉得对方的举止可笑,还是自己被人盯上这件事可笑,他又自顾自笑了两声,而后朝他们抬了抬手,转身离开了。
“我所知道的便有三次了,”待到看不见白郅钧了,乔苒这才收回了目光,对张解说道,“白将军很厉害吗?”
“没有手段又怎入得了黄大将军的眼?”张解叹了一声,反问乔苒,“你猜不到吗?”
他不相信这样的巧合能瞒过女孩子的眼睛。
乔苒闻言便笑了。
其实已经察觉出了一些事情。
“我只是好奇边疆有黄大将军镇守,大楚边境固若金汤。所以,如今的大楚可谓真正的太平盛世。古语有云,盛世文臣兴,乱世武将盛。这样的太平盛世,怎么看怎么都是武将势微,”乔苒说道,“事实也确实如此,自陈善谋反被镇之后,出了不少治世文臣。可偏偏这等情况下,陛下突然开始启用武将。最开始是周世林,如果启用周世林是为了山西路剿匪那也能说得过去。可突然调回白郅钧这件事是无法解释的。”
“所以陛下需要武将,可见是发现了什么。”女孩子说道这里,朝他挑了挑眉,而后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所谓的太平盛世并不太平,应该有什么在暗中动作了。这次的山西路之行……是不是同此事有关?”
张解笑了,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不需要点破,她便已经察觉到了。
这笑是默认了,女孩子当然看懂了,而后说道:“换而言之,不想让白将军去山西路的人应当就与暗中动作的人有关了。”
张解点头:“你猜到的与我知晓的差不多,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