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也算是饿了,正好吃掉自己的战利品,看上去一个个都是十分凶悍,人们不敢多看,生怕惹着猞猁。
族长让人把刚才盛郎君做的车子专门腾出来,开始往上搬死掉的狼尸,很快就堆满了一个车子。
那些人看向原主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忌惮,他们没有一个能够可以和他一战。
此外还有猛兽跟随着,更令人感觉不能对着干,单挑和群殴人家都不怕。
原主和几只猞猁配合着弄死一个狼群,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既然是这样,对原主他们都是敬而远之,绝对不会招惹。
大家把战场清理了一番,等到大猫吃饱后,可以走人。
而族长专门邀请盛郎君坐上他的车,“咱们谈谈。”
他还是有话想要跟族弟说说,看看能挽回一下。
“恒美,这一次你出事,为兄并不知晓。”
说话时族长的神态、语气十分诚恳。
想要抢救一把。
希望族弟要想开。
家族需要族人的牺牲。
“嗯。”盛郎君淡淡点头。
现在的他根本不在意族人的观感。
因为不带希望,自然是就不会感觉失望。
好在是老天对他还是不错,一切的不幸都是有所补偿的。
他得到了一个天下最好的弟子,那是可以给他养老送终的弟子。
对此,他有些感谢那对夫妻,把一个这么好的孩子送给他,这是最开心的一件事。
“你这个弟子,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族长看着对面的族弟,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因为族弟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是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还是打听了一下那个少年的身份。
“知道,他是士族子弟,在他不大时就和父母亲在兵荒马乱中失散。”盛郎君说。
“只是士族子弟?”听到这句话,族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怪不得。
在一开始的印象中他就带着这位是武士的想法,自然是有所偏失。
另外一个士族子弟和世家子弟之间的距离,还是有一大段的。
他就没有兴致再追问下去,要是没有强大的家世。
说不定可以算计一把,反正只有族弟撑腰。
倒是可以找机会试试原主的想法。
族长很快就打定一个主意。
就没有看见对面的人。
族弟嘴角挂着讥笑。
看样子这个老家伙还是没有死心啊。
盛郎君就淡淡地说:“士族子弟怎么了?有何不对?”
“就像是咱们家族要是没有几个一品官员撑着,只怕也会等级下降。”
族长听了之后,脸色有些发黑,发现盛郎君说话的习惯变了,时不时喜欢说真话。
要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大实话,就是说的时候也是选择比较隐晦的说法,而不是这么大刺刺。
有句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所谓的忠言说出来往往是讨人嫌的,就像是盛郎君的话一样。
“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太在意到底是士族,还是世家?这些年来总有世家跌出顶级世家的圈子,甚至一路狂跌,成为士族,还有成为庶民的,最惨的是家族断绝。”盛郎君淡淡地说。
作为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远比别人有更多全面的记载,他对于当官、经商都没有兴趣,喜欢读长辈们留下的笔记。
读过不少笔迹的他是很有感触的,有高贵的身世不等于是一直处于登顶位置,这是有着太多的历史记录的。
早年汉惠帝的六个儿子都算是身份高贵,结果是一个被亲祖母杀掉,其余五个被臣子所灭。
惠帝那一支等于是全灭,这可是高祖皇帝和吕后留下的血脉,就此断绝。
高贵的身份在遇到狂暴力量时也是没有办法,说完蛋就完蛋。
就算是有漏网之鱼残留,还不如自己的弟子。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所以,盛郎君根本不在意弟子身份。
事实上他甚至还认为,现在逃到南方的晋皇族。
要是再遇到一个军权在握的权臣,又有可能重蹈覆辙。
当然他也知道,皇帝的宝座本来就不可能是一家人永远坐着的。
很多时候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就是从别人手里抢到的,历史上不是常常演绎着?
族长听到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此刻是很抓狂好吧!就怕家族的世家等级下降。
偏偏族弟是说话时没有一点点忌讳,就仿佛没有看见家族的确是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家族的人无法成为高官,就意味着家族等级要下降。
他看着族弟的脸是一再变黑,盛郎君自然是看见,他才不在意家族的发展,就装作没有看见。
“他的父母亲可是还记得是谁?要不要咱们派人查查?”族长为了刺激族弟接着追问。
“那孩子失散时人还太小,根本记不住家人是谁,现在除了我,只有一个长辈在。”
听到这句话,令族长有些抓狂,啥都记不住,怎么知道是士人出身?
盛郎君说:“我家弟子那时候小,幸亏遇到一个好人收留。”
“还学了一身好本事,才会救了我,才会送往回来。”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另外有传承?”族长问。
“对,反正我是不通射,子安另外传承。”
“原来如此,看样子.....”
族长听了之后,感觉更加麻烦,那个年轻人背后还有人。
这就意味着他要是一个不好,会被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