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操,佛门第一人,他的战力不是最强的,佛法修为却是最高的,是真正的高僧,若是梵清惠真的舍得下脸皮,志操绝对会管。
只可惜金钟罩对于人体气血要求太高,若是罗士信李玄霸之类的怪物,自然是事半功倍,以宁道奇此时的状态,不可能练成。
想要治伤,只能让昙宗练成金钟罩,然后以“金钟疗伤篇”治疗宁道奇,花费的精力和珍贵丹药难以计数,以佛门的底蕴,也未必舍得。
长生诀生机勃勃,但寇仲徐子陵的修为不够,除非修行了一阳指之类的具有治疗效果的高深武技,否则真气耗尽也治不好宁道奇。
至于阖辟天机法,那更是做梦,简而言之,在武功这方面,宁道奇已经束手无策了。
武功不行,那就用药石,药王孙思邈早已成名,或许有治疗宁道奇的手段,邪帝舍利蕴含无数生命精元,也能治疗宁道奇。
可孙思邈神龙见首不见尾,邪帝舍利珍贵异常,就算得到了邪帝舍利,想到了吸收精元的办法,怕也会用在师妃暄身上。
算来算去,能够治疗宁道奇的手段有不少,能成功的近乎没有。
更别说婠婠以为邪帝舍利的精元被用光了,更少了几分担心。
不过婠婠的鬼心眼极多,眼珠一转,问道:“师父,你那阖辟天机法那么厉害,能治好祝师的伤么?”
“不能。”
“师父,我不会告诉师母的。”
“不是怕你师娘,而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伤,怎么治啊?”
“不存在?”
“对,祝宗主伤的是内心,不是身体,若是看破了,立刻就能突破,若是看不破,终身无望。”
“那天魔大法上的记载?”
“假的。”
婠婠差点气歪了鼻子,心说我阴葵派历代高人的修行笔记,就是给后人开玩笑的么,到底是林轩不靠谱还是阴葵历代高人都不靠谱。
林轩笑道:“不信啊?那我问你,天魔大法男子可以修行么?”
婠婠道:“可以,难度极高,事倍功半。”
“魔门的创始人苍璩是男人,天魔大法是他创的。”
“那又如何,天魔圣主虽然是男人,但他身具玄阴命格,修行天魔大法自然没有问题。”
“算你说的有理,我再问你,慈航静斋的礼教规矩是不是比你们严格。”
“没错,一群木头人。”
“你要明白,大多数情况下,慈航静斋的传人的魅力是胜过阴葵传人的,她们是木头,你们是什么?慈航静斋的剑典自带仙化魅术,比你们的魅术,强了千百倍。
换而言之,她们从来不在意用美色作为工具,一个门规森严的门派都不需要保持童身,讲求肆欲的魔门怎会有这种要求。”
“师父的意思是说,历代祖师的经验都是错的?”
“没错,她们走了歪路,阴阳和合是天地大道,灭情绝欲违逆人伦,路自然越来越窄。
婠婠,你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一条更加广阔的路,不要被前人束缚,我也不行。”
“师父,我明白,对了,师父近日可有什么安排?”
“等我伤养好了,我要去一趟岭南。”
“师父要挑战宋缺?”
“天下第一刀,总该有个归属才是。”
“鱼俱罗也是刀客。”
“他不一样,他练的是沙场武艺,对于身体条件要求极高,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百招之内,我必胜他。”
“师父能胜过石之轩么?”
“看情况,现在还不行,打起来就不一定了。”
林轩这话不是废话,而是实情,林轩如今的境界看不破石之轩的幻术,但打斗起来,生死压力之下,天子望气术再有长进,胜负之数就不好说了。
只能说,石之轩的天赋实在是太强,若不是碧秀心之死牵扯了心神,或许早就成为第二个向雨田了。
想到石之轩,林轩就想到了石青璇,去岭南之前,先去收徒弟。
看着林轩呆滞的目光,婠婠知道林轩又走神了,心中恼怒,手上加了几分力道。
林轩疼的“哎呦”一声,看着嘟嘴瞪眼的婠婠,林轩叹了口气,来了一个摸头杀,笑道:“与其在这儿跟我逗闷子,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师妃暄。”
婠婠傲气的说道:“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知耻后勇,破而后立,慈航静斋傲慢了,被阴葵派超越,你傲慢了,总有一天会被慈航静斋超越,人不可无傲骨,却不能有傲气。”
林轩教育婠婠的时候,结伴游玩的单婉晶和商秀珣遇到了对手。
师妃暄!
林轩在鲁妙子建的安全屋内疗伤,佛门中人查找不到,可单婉晶和商秀珣的行踪却不难查。
净念禅院一战给师妃暄上了刻骨铭心的一课,课程只有四个字,强者为尊。
长袖善舞又如何,盟友众多又如何,面对顶尖高手,还不是生死危机。
师妃暄永远忘不了婠婠那狂暴的刀法,更忘不了婠婠斩下梵清惠手臂的一刀,那一刀,让慈航静斋彻底跌落尘埃。
既然已经跌落尘埃了,师妃暄也不介意跌的更狠一些,一句话,知耻而后勇。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隋末的师妃暄自然不会知道清朝的对联,但她有楚霸王破釜沉舟的勇气,有勾践卧薪尝胆的坚韧,婠婠的一生之敌,岂能只会卖弄姿色。
当她放下“师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