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被科学院的老学究们来了个全身上下的大检查,连体毛皮屑都不放过。
还有个老太婆盯着他眼里直冒绿光,这是想把他切片吗?
其实不用切片,他们早就拿着梅哲仁的毛发皮屑做了观察,很遗憾,什么也没有发现,跟梅比古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现在也没有相应的条件,核磁共振、冷冻电镜、质谱仪这些仪器现在压根就无法开动,只能凭一些基础的设备来粗浅一窥。
但至少证明了一点,dna片段没有任何变异,x光成像也没有发现身体结构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克隆体的新陈代谢十分旺盛,是常人的两倍水平,体内的精氨酸含量也高得吓人。
都不用科学院的专家盘问,全程旁观的梅哲仁机器体直接就摊出了底牌:“就是一氧化氮通道,空气配比改善后,一氧化氮通道的生物酶不再被二氧化碳中和,它们可以通过间质和神经元传导。”
老太婆听了之后笑成了小女孩,只是脸上的皱纹出卖了她:“李老师以前也是这么估计的,但一直无从证实,因为我们不可能逐一地去实验检验所有的空气配比成分。”
梅哲仁摇头道:“并不需要精确,只要在一个幅度就可以,直接人体试验是最好的办法,但科学lún_lǐ不允许,这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有效的参考办法也缺少了。”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语气:“李老师是小小?”
老太婆点了点头:“李小小是我姑婆,我爷爷是李大大。”
没想到又碰到了熟人之后,梅哲仁惯性地刚想伸出手给小辈来了撸头礼,忽然想到身份上的区别,又停住了手。
老太婆眯着笑眼,小圆脸还真有李大大的几分模样,还罕见带上了少女般的雀跃欣喜:“我应该叫您姑爷的。”
“哎,乖,叫什么名字?改天再给你见面礼。”
旁边的工作人员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动作明显地变形了,尤其是肩膀,抖得都快赶上偏心连杆了。
老太婆却没在乎这些:“我的名字叫李成彩,不用见面礼,只要姑爷告诉我们改变体质的办法就行。”
机器体没丝毫的停顿:“需要配合呼吸面罩,就是念菇研发的那种,配比她那有了,至于修炼的方法,我迟些会给你们一个说明。”
李成彩的脸色有些窃喜又有些担心,语气也有些发虚:“限制大吗?有没有那种根骨的说法?”
摇了摇头,机器体给出了希望:“不难,就是读古诗,一些脉经汤头歌一类的东西,不过发音要重新较准,而且很快可以看到结果。”
听至了这个好消息李成彩了起来,对着会议室里的一百多号专家学者,一点都不露怯:“我们有大量的电磁脉冲不用,却要引爆弱得多的中子弹,大肆破坏环境,这是犯罪!”
老教授也站了起来,涨红了脸,胡子眉毛都抖动了:“无稽之谈,现在根本就无法发射emp,不用中子弹没有导航根本奈何不了硅族,我觉得科学院开会不应该让无关人等随便参与,这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梅哲仁不为所动,伸手指了指天:“这上面不是有天然的emp吗?现在是火红风暴周期。”
老教授蔑然嗤笑:“你的物理谁教的?肯定不及格,火红风暴经过大气层之后还有多少强度?”
“我的物理是跟我哥学的,我哥是梅比古,有没有资格教我?”
想做点事还是得用资历来谈,唉,什么时候可以改变这种陋习?
老家伙不作声了,憋红了脸,一甩手走了。
梅哲仁则继续讲述他的方案:“可以利用天上的星链将火红风暴导进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将这些电磁信号均匀地反射到全球的每个角落。”
一位中年人提出了疑问:“电磁脉冲的强度够吗?而且星链的控制权不在我们手里。”
“强度不重要,重要的是频率,硅族怕的是这种频率的电脉冲,会导致他们的思维崩溃,至于星链我可以想办法,但我必须到地面去。”
中年人想了想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您是要物理连接网络?但您出去了没有办法跟我们同步啊?”
机器体伸手一指闷头坐旁边的克隆体:“我们是一体的,纯量子通讯,离得再远都同步,我上地面连接网络,他留在基地进行操作指挥。”
克隆体站了起来,会议室里响起了几声抽冷气的声音,还有直接脱口而出“梅老”的。
稍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梅比古不可能那么年青,难道克隆和转移记忆竟真的成功了?
在场的人互相以眼神传递猜测,又由中年人提出条件:“需要经过验证,如果真的可以证明,我们可以同意。”
梅哲仁点了点头,又反问了一句:“现在人类靠什么手段通讯?必须所有的节点都能统一行动。”
另一位老学者作了回答:“还是靠光纤。”
梅哲仁有点意外:“硅族不是干扰了所有的光电信号吗?”
这位老学者的性情倒开朗得很,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干涩地答道:“是用光纤传输,没有数字信号,就像旗语一样。”
“手动吗?那效率太低下了吧?摩尔斯电码?”
“不,还是用了编译方式,不过不是弱电而是强电,强电能抗干扰,所以制作了特殊的光电转换设备,用感光鼓来接收,用键盘来输入,机械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