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年关了,皇上的意思是今年大办除一除往年的晦气,不知道各位妹妹可有什么主意?”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分位最高的淑妃道:“一切全凭娘娘做主。”
叶秋扫视了众人一眼,没有什么兴致的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主意那就各宫均送一份别致的礼物给皇上吧,芳嫔、淑妃。”
“是。”
“你们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虽然两个皇子还没到进学的年纪,也教着说几句吉祥话,不过也别累着孩子。”
“谢娘娘关怀。”
“还有什么事没?没有就散了吧。”
几个新妃还有些错愕,皇贵妃不是该视她们为眼中钉吗?为什么没为难她们?
叶秋表示她的志向还不在后宫的宫斗中,要不是因为规矩,一个月两次的请安她都不想接受,她此时更关心的是各地的灾情,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找纪斐。
“报,陛下,南省传来急报。”此时,在养心殿的纪斐心情非常不好,河南、两湖地区的灾情才过去不就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河北又爆发了雪灾,边疆的辽人和西域人都蠢蠢欲动。
“又怎么了?”纪斐恼怒到。
“是大皇子的余孽,他们已经占领南省的两个县城了。”
“派人去攻打啊,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吗?”
来人的脸色有些迟疑:“陛下,他们占领的是山区,里面毒虫瘴气众多,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已经死伤惨重了。”
“当我的话是废话吗?我说打就打。”纪斐恼怒的道,真是他的好皇兄啊,死了都不给他安宁。
“陛下何必动这么大怒气?”叶秋从外间走过来,清脆悦耳的声音稍稍抚平了纪斐的火气。
“你怎么来了?”纪斐皱着眉头道。
叶秋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的建议道:“大皇子都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些躲藏起来的余孽,陛下又何必要无辜的士兵们去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逍遥自在不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底吗?”纪斐竖起了眉毛,身上的气压也降到了最低。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陛下和他们计较不值得罢了,不过是些余孽,躲进深山又怎么样呢?听这位士兵的奏报,南省的深山多瘴气和毒虫,他们又不是当地人,躲进去了也不过是受罪,不如让巡抚派人守在山下,总有他们束手就擒的一天。”
“那他们要是不下来呢?”纪斐的眼神闪了闪。
叶秋轻笑:“不下来更好,不下山就是一群没有户籍的山匪,受不了教育也当不了官,更不会对陛下造成什么威胁了。”
纪斐像是第一次认识叶秋一样高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很对。”然后提笔给南省的巡抚些批折,心中总算落下了一块大石,不过他心里也有些不爽,怎么被他看不起的女人比下去了?
叶秋看出他的心思,心里冷笑一声,脸上恰到好处的笑,从宫女手中接过点心放在他的桌上:“这些不过是臣妾的一点愚见罢了,皇上刚刚也是心急这天下和百姓,不然肯定会比臣妾想的更周到。”
声音清脆悦耳,说出来的话也附和他的心意,纪斐满意的对叶秋点了点头。
还跪在殿中的士兵惶恐的伏下了头,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皇贵妃对前朝的政事给出处理方案,而皇上竟然也就这么同意了。
不过他倒是对皇贵妃心存感激,他是南省人,攻打大皇子余孽的都是他的兄弟,能不打仗不出现伤亡是最好了。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纪斐又问起了叶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爱妃刚刚还没说怎么忽然来养心殿了?”
叶秋忽然蹙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担忧的道:“臣妾是忽然听闻辽人又在边疆烧杀抢掠了,有些担心父兄,所以想来问问皇上情况。”
“贵妃不知道?”纪斐微微眯着眼睛有些狐疑的道。
叶秋表情茫然:“臣妾知道还会来问皇上吗?”
不知怎么的,看到叶秋这一副无辜的表情,纪斐的心就硬不起来,稍稍缓了语气:“没什么大事,你父兄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叶秋轻松一笑:“那臣妾就放心了,臣妾此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向皇上禀报的。”
“何事?”
“快除夕了,臣妾的意思是去年因为先皇驾崩没大办,今年陛下继位,不如大办大家一起热闹如何?”
“可是如今国库……”纪斐有些为难,这是他继位的第一年,他是想大办的,可今年各地多灾,国库已经不丰盈了,想到这他又不免埋怨起先皇为什么给他留下这么一个乱摊子。
“陛下就没想过用国库支援地方也只是杯水车薪吗?难道每个地方受灾了都是朝廷拿银子解决?就是朝廷再富也得挖空啊!”
“难道贵妃有什么好法子?”
“商人多富,为何不让他们拿银子?”
纪斐皱眉:“商人的钱再多朝廷也不能强征,否则会引起动荡的。”
“臣妾没说强征,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出就行了。”
看着叶秋一脸自信狡黠的样子,纪斐不知为何心情非常宽慰:“那皇贵妃又和好办法?”
安福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规矩,为何皇上就这么和皇贵妃自然段额聊起朝廷大事来了?
叶秋可不会管一个太监的心思,为了从纪斐这里得到更多的政事消息,有主意自然就说了:“商人重利但也重名,皇上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