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样,我就带条面包进来吃了”
夏尔闻到了跟自己相隔五个摊位的74号那个家伙又开始吃肠,不住的又开始咽唾沫。
他早上进来的时候是幻想着自己的货物直接被哄抢的,毕竟根据自己的灵力视野判断,这些药剂都是在灵力最饱和的时候锁定固灵的,绝对都是上等品质,根本就不愁卖。
可现在呢?附近几个摊位都来了几波客人了,自己这个小摊还没开张,中午自己都没出去吃饭,生怕来了客人被自己错过了。
可到了这个时间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整个交易区的冷清,很多摆摊的药剂师学徒都已经回家了,他还只能饿着肚子苦挨。
没办法,兜里没多少钱了,今天晚上难不成还要张手向奥莉芙要钱?
前一阵子夏尔确实向奥莉芙要钱要的心安理得,可今天他就是觉得开不了那个口。
“擦擦擦”
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夏尔破天荒的探出头去,看向这个很可能是今天最后的一个客人。
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鹰钩鼻子大蛤蟆嘴,抹了粉的脸白里透红,头发是浓密的金黄色,但夏尔一眼就看出那是假发,再看他那重重的眼袋,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一个已经开始谢顶的肾亏者。
鹰钩鼻子显然是熟客,径直就走向了夏尔旁边的76号摊位,但是那个摊主中午的时候就货物售罄潇洒的离开了。
鹰钩鼻子一看76号没人也急了,跺着脚左探右看,周围几个还没离开的苦看到他的焦急样子,都开始危襟正坐拿起了架势,只等他上来问价就给他来一刀狠的。
夏尔咽了口唾沫,他隔得有些远,机会不大,但是肚子里的咕噜咕噜让他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很面子,一次次的在竞争中被人踩下来,等到明白了一些事的时候却已经年华不在。
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在这一片小范围之内回起来,语气低沉,不卑不亢,像是抑郁患者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吟游诗人在念词独白,反正不像是商贩在卖力的吆喝。
“昨夜刚配制了好多的灵力药剂!虎斑兰的粉末、马痒草的汁液、耐力药剂、爆发药剂、疗伤恢复药剂,都是上等品质,尝一尝是不要钱的”
本来就冷冷清清的交易区内瞬时就变得像郊区深夜的墓地一般寂静。
“”
什么叫鸦雀无声,就是一群乌鸦麻雀看着一只凤凰却一声不吭,只有那冷冷的眼神透着鄙视和不屑。
夏尔实在是顾不得了,反正他也没露脸,半天没喝水的嗓子轻易的就喊出了糊弄人的假声,谁认识谁啊?
如果现在他是伯爵大人的话,是万万做不得这种事的,可现在他只是柴纳尼兹.李,掉价就掉价吧!前世的自由市场不都这样子吗?都摆摊的人了还装什么清高?
五十岁的鹰钩鼻子听到夏尔的吆喝也是很讶异,他来了这么多次还从没听过这种有特色的吆喝声。
他犹豫了一下,虽然满脸都是怀疑的表,但还是转往夏尔这边走了过来。
“嗨!布吕歇,那是个新人,昨天刚来的”
夏尔的心里怒火丛生,74号你这个混蛋吃肠吧唧嘴惹得我咽唾沫也就算了,还敢抢老子生意,这个过节老子记下了。
但是夏尔却没考虑到,鹰钩鼻子是来找76号摊主的,结果摊主不在,74号距离他最近,其实是夏尔在抢人家的买卖。
鹰钩鼻子说话了,嗓音深沉,中气略有些虚浮,“我知道他是新人,但是除了史克朗,你们的药都是下等货色,没多少作用。”
“”
“嗨!你这个老家伙,说谁卖的是下等货色呢?你自己不行还怪别人的药剂不好啊”
鹰钩鼻子一句话就得罪了一大票人,74号的摊主还没发火呢,另外几个摊主就开骂了。
“就是就是,你想要上等货色,怎么不去二层买呢?来这里干嘛?”
“他去二层?他是什么份?他是贵族吗?他有进门的资格吗?”
“哈哈哈哈!他一个星期最少来买三次药剂,体看来是真的不行了,他那个美丽的小妇是不是拢不住了?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浑臭味的卖牲口的?”
几个摊主话说的很难听,这让夏尔对他们的职业守和道德素养又有了新的认识,说一个男人不行,这是非常严重的诽谤中伤。
虽然药剂师学徒的份可以让你有资格谩骂客人,但一个卖药的说出这种话来,一看就不专业。
对于这些难听的谩骂声,名叫布吕歇的中年人没有反驳,依然沉稳的走到了夏尔的88号摊位前,显然也是个心志坚定、不怎么在乎面皮的家伙。
“你有刚刚配制的药剂吗?”
夏尔看到了布吕歇那审视的目光,淡淡的回应道:“你是要虎斑兰的粉末,还是马痒草的汁液?”
布吕歇仔细打量着夏尔,点点头说道:“都需要!”
夏尔拿出了几个小瓶子,其中一个就是昨夜最后配制的那份品质不太好的虎斑兰粉末,夏尔打算把它当做试尝的赠品。
“可以先尝一下,没有效果的话不用付钱!”
布吕歇再次打量了夏尔一遍,眼神中出现了怀疑的神色,但是能够在学术塔摆摊的药剂师学徒还有些诚信的,应该不会出现毒死人的况。
布吕歇拿起了虎斑兰的粉末,打开瓶子就往嘴里灌,夏尔赶紧拦住了他。
“布吕歇先生,这个药效很强,我觉得你先喝几滴试一下效果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