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惊喜了。
现在谢庄只有惊吓,这种刺激感,就像那天只不过是拆了一个贪婪之壶,就被光辉智慧拽到了灵性之海、灵魂熔炉,然后被迫直面那纯白辉光组成的旧神一样。
而黄衣之王显然比起光辉智慧要上一整天,而那些“沐浴”在污染中的无辜者,可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辐射。
“我很好奇,那是什么?”谢庄只好棒读着应和道。
“啧,你确实变得不一样了,谢庄。”黄衣之王砸吧着嘴,伸手一指,便见到周边那些碎裂的摄像机顷刻修复完整,浮在了半空。
“等等!?”谢庄大惊,想要击碎那些被修复好的相机,但他的攻击就像被次元隔开了一样,根本碰不到那悬浮的相机。
“你变得更加没有幽默感了!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一幕戏导得非常好吗?在英雄打败了邪恶的贵族之后,正义的神祗从天而降,向英勇的英雄赠与举世无双的宝物!这一幕可是整个故事的大高潮,怎么能没有观众呢?”
听着那随意的声调,看着那肆意妄为的黄衣之王,谢庄心中的绝望像是久经干旱的空谷,再也没有半点生机。
他甚至不愿意想象,当那相机将旧神的形象向着全汐地播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一万,两万,十万,百万,千万?
当死亡的人数多到让人麻木,便失去了意义,只是个数字!
但谢庄的神识还能看到这夜城中诸多无辜者的惨状,他还记得在爆炸中丧生的那个卖花的女孩,他还记得贝城死去的千万人,记得在利威耶伦面前战到最后一刻的陈潇潇。
就像漂亮国新冠死了17万,却还比不上一个被跪杀的弗洛伊德一样!
17万不是数字,而是人。
只有我们看到了他们临死前的惨状,看到那求生的意志,看到那不惜放下尊严的呼喊,才能明白什么叫物伤其类。
谢庄伸出了右手,在他的手心,一块三角形的碎片漂浮而出!
他的声音哀伤却坚定,双眸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我谢庄虽然打过老人,杀过贵族,战斗时绝不留手,违反交通规则,做军火生意,收受礼金。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知道凡事皆有底线,生命的尊严不应践踏!黄衣之王,如果你执意如此,要用无辜者的血泪作为你谢幕的喝彩!”
“我也将拼尽我所有的力量,技巧,智慧,战略,底牌,与你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