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顾景霆伸手接过林亦可的手机,直接把视频从手机里删掉了。
emsp;唐涛弄出这么一段视频,就是想要所有人都不好过了。
emsp;原本,顾景霆不想赶尽杀绝,但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给脸也不要脸的,没必要手下留情。
emsp;“你去找几个和苏家有所牵连,靠得住,最好还有案底的人……”顾景霆对傅辰东说,后面的话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他和傅辰东两个人听得到。
emsp;傅辰东听完,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神情稍有些凝重。他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emsp;书房的门一开一合,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顾景霆和陶英。
emsp;陶英一直站在原地,挺拔如松,目不斜视。
emsp;“今天辛苦你了。”顾景霆开口,语气低沉淡漠。
emsp;“应该的。”陶英回答。
emsp;顾景霆走到大班桌前,伸手拉开左边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
emsp;“最近这段时间,你暂时坐在隔壁,亦可和孩子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了。”
emsp;“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陶英立正敬礼,从顾景霆的手中接过钥匙。
emsp;他们居住的这个小区是一梯两户,为了安静和安全,顾景霆把这一层的两户都买下来了。隔壁是一套小户型,平时一直空置着,现在让陶英住在隔壁,也方便随时保护林亦可。
emsp;陶英离开后,顾景霆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子大敞着,外面的冷风不停的灌进来。
emsp;顾景霆点了一根烟,烟光在强硬的风吹下忽明忽灭。他吸了一根烟后,才稍稍的沉下情绪。
emsp;顾景霆把即将燃尽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内,然后,回到隔壁的卧室。
emsp;他走进屋内,林亦可已经醒了。
emsp;她赤着脚,披散着长发,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纤弱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好落寞。
emsp;顾景霆突然感觉,心口一阵莫名的绞痛。
emsp;他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把她整个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emsp;她靠在他的胸膛,那么纤细单薄,瘦弱的让人心疼。
emsp;“怎么醒了?”顾景霆温声询问。
emsp;“睡不着。”林亦可回答,声音冷淡到了极点,甚至带着一丝的自嘲。“我心还没那么大,发生这种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emsp;“亦可……”
emsp;“我的手机呢?”林亦可打断他,问道。
emsp;顾景霆紧抿着薄唇,沉默的把手机递给她。
emsp;林亦可的指尖划过屏幕,发现那段视频已经被删除了。
emsp;她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嘲弄的一笑,“删掉了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么?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emsp;“我不希望这些不相干的东西影响到你的心情。”顾景霆淡漠的回答。
emsp;林亦可听完,微眯起眼眸,此时,漂亮的眼眸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emsp;“想想真是有些可笑。我才是无辜受害者,甚至是被你牵连,但那些人的关注点似乎只有我到底有没有被强过。在他们眼中,好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emsp;顾景霆听完,墨眸敛的更深,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抱得更紧。
emsp;“你不需要理会其他人的想法。”他沉声说。
emsp;他说完,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然后,林亦可慢慢的转过身体,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呢?顾景霆,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甚至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emsp;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声音很淡,甚至带着淡淡的沙哑和一丝哽咽。她漂亮的眼眸,不再是星空一样的璀璨,而是弥漫着浓重的悲伤。
emsp;是的,悲伤。在这整个事件中,没有人比她更无辜。
emsp;而顾景霆同样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像深不可测的黑夜,像深不见底的海洋。
emsp;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头微微的压低着,凝视着她的眼睛,异常郑重,甚至掷地有声的回道:“从未。”
emsp;林亦可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跟着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她的手掌紧抓着他的手臂,眼中逐渐的弥漫出泪水。
emsp;“顾景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你不用安慰我,也不需要安慰自己。”
emsp;她并不是不愿意相信顾景霆,只是,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会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是否被别人碰过呢。
emsp;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她能逃出生天,的确是侥幸中的侥幸。只要她意志稍有动摇,下场都会很惨。
emsp;“信不信随你。”顾景霆说。
emsp;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凝视着她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那么真诚而专注。
e观讲,我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女性在受过强烈的刺激和创伤后,会下意识的产生过激的反应,这是人的本能,没有例外。而我找到你之后,你并没有出现类似的过激或失控情绪。
emsp;你畏冷,拒绝陌生人靠近,却并不排次和我亲近,甚至亲热。这说明,那些人曾让你恐惧,但并没有侵犯过你。
emsp;而从主观讲,我们是夫妻,无论何时何地,我会永远的,无条件的信任你。”
emsp;顾景霆说完,直接把她反锁进怀里,头埋在她肩窝,用力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声音也沙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