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感觉到,大腿上的啸天猫听到纳启的话以后,突然身体一紧,还稍微的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坑了纳启心里乐开了花。
低下头看向啸天猫,正好迎上啸天猫饱含泪水的大眼睛,全是乞求,害怕蔡根说出真相。
恩,纳启的威慑力在啸天猫这还是很足的,这贱猫终究是心虚了。
“纳大爷,说啥呢。
过年期间快递放假,物流都是出十五以后才上班。
我一天八个电话帮着你催呢,酒肯定没事。
你要相信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咱们先出发吧,别耽误了大事。”
纳启虽然动了,但是说出了让蔡根和啸天猫同时毛骨悚然的话。
“恩,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犊子,你这么有耐心烦的给我解释,我的酒看样是没了,别以为我好忽悠。”
完蛋,纳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聪明了?
难道是作为老家伙的直觉吗?
与啸天猫对视一眼,蔡根悄无声息的就抓住了他的脖梗子,真的好紧张啊,纳启不会耍驴吧?
就在蔡根紧张到无以复加的时候,纳启接着说了起来。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你说有大戏等着你去唱,我就不拆你台了。
今天咱们该办事办事,我就等你到正月十六。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正月十六见不到酒,我开车进店,谁拦也不好使。”
蔡根瞬间明白了,绝对不是纳启好心眼大人大量,是因为他想看大戏,无论太清沟这处谁唱,他都想看。
吃瓜的诱惑力有这么强吗?
以己度人用在和这群老家伙的交往中,绝对的不适用,既然已经上路,蔡根还是避免言多必失吧。
纳启出市区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忽远忽近的红灯笼,还有那忽近忽远的鞭炮声,提醒着蔡根,今天只是大年初二,依旧在年里。
不过,这些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也提醒着蔡根,仪式感爆棚的节日,不知不觉中,一年比一年淡了。
过了三十年味就不那么浓了,剩下的不再像是欢欣雀跃的庆祝,而是各种流程,愿意不愿意的,高兴不高兴的,走个过场而已。
走过了,钱包瘪了,人憔悴了,还要强打起精神,因为有新的一年需要熬下去。
蔡根的思路刚要飘走,飘向那未知的远方,以及那未知的日子,贞水茵突然在后座上大叫一声。
“纳启,停车,赶紧停车。”
蔡根猛地看向光溜的国道,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啊,连个车都没有,难道贞水茵感觉到了危险?
纳启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可能是没有喝到酒,也在憋气吧。
“你让我停我就停啊,要是坐在驾驶位,你踩脚刹车,我也能给你个面子,坐在后面,你凭啥命令我?”
贞水茵用手捂住了嘴,最后用力挤出一句含糊的话。
“在不停车,我吐你一身。”
只见皮卡原地来了漂移停车,唯一健在的后车门自动打开了,直接就给贞水茵甩出去了。
贞水茵身手矫健,一个空翻落地以后,跑到一棵铅笔粗细的小树后就开始宣泄。
声音比较含蓄,毕竟人家也是大姑娘,太不雅了也会难为情。
可是,毕竟还是有声音的,尤其刚才纳启的原地漂移,甩出了贞水茵不说,同时甩洒了段晓红的散白,正好泼了佟爱国一脸,直接把他给整醒了。
由于白酒撒了,整个车里酒气熏天,这对于宿醉未醒,浑身难受的众人来说,不亚于生化武器,配合贞水茵的声音,蔡根第一个跑下了车,开始了模仿秀。
紧随其后的是佟爱国,最后段晓红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蹦下了车。
可是,脚还没沾地,就听到有个飘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救我,救我,救我...”
这缥缈的声音,忽远忽近,忽上忽下,让稍微段晓红一下就警醒了。
没有在乎蔡根他们的模仿秀,段晓红警惕的看向了四周,难道误入了坟圈子?
哪个不开眼的没脸的,这个时候出来现眼?
拦谁不好,竟然敢在自己面前作妖,算是送年货的吗?
国道两旁就是排水沟,过了排水沟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树林,看不到任何坟包,也没有人家,漆黑一片。
段晓红肉眼啥也没看到的瞬间,就把师父们请上来了,心里沟通。
“弟子段晓红,出师不利啊,走得好好的,咋还碰上没脸的了,还只有声没有影呢?
好像还挺厉害呢,我没有感觉到一丝阴气,师傅们赶紧帮我看看,咋回事?”
师傅们上来的很快,如临大敌一般,只是象征性看了一眼,下去的更快,还都没啥好脾气。
“段晓红,你早晚淹死在酒缸里,活人有毛阴气?”
活人?
原来是活人?
难道是同行吗?
段晓红原地翻了几个跟头,想要增加自己的视野,希望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活人,可是除了漆黑一片,还有皮卡灯光下的国道,啥也没有啊。
那叫魂一般的救命声,从何而来呢?
此时,蔡根已经完事了,身心舒畅不少,回来就看到段晓红在这跳了撒欢的,不知道再耍什么里根楞。
“段土豆,你喝毛楞了?
找啥呢?钱丢了?
看我这记性,你丢啥也不能丢钱,因为你没有。
难道是节操丢了?
呵呵,你也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