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门把手,低声轻斥:“你、你干嘛?”
陆元武贴着她的后背,伸手把门板上面的门闩也插上,“一共有三个门闩,以后我不在家都插上。”
沈雁秋被他抵着,动也不敢动,“哪里就用插那么多了?”
他插上门闩,手拿下来的时候却似无意地落在她的发间,轻轻拨弄了她的发丝,她身上有一股幽幽好闻的清香,让人沉醉。
他微微俯身,那香气就在她身边,心思潮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浮起一种熟稔的感觉,那是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里肆意疼爱,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的深刻欲念。
这种感觉把他惊到了,他没想到原主对自己的妻子居然有这样深刻的眷恋,哪怕灵魂杳无踪迹,身体却还印刻着本能。
这种感觉吓得他往后一退。
沈雁秋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进屋去了。
她突然的冷淡气愤,让陆元武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这是又在抽风?
想到她对赵海滨那么亲切,对吴先农也那么不见外,倒是对他处处提防,他心里就十分不爽。
不过他是个冷情淡漠的人,不会急哄哄地去证明质问什么。
陆元武进了屋里,就见陆甜甜和小北城在念吴先农给的那本书。其中一本是笔记本,上面抄写了一些诗词,还写了注解。吴先农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秀气,透着一股子温和。
陆元武就觉得特别扎眼。
陆甜甜:“小弟,来跟我读,慈母手中线~”
小北城就读:“慈母手中线~”
姐弟俩读得很开心,下面还有意思也一并读了。
陆甜甜:“娘,吴大夫真博学。”
沈雁秋笑得很甜美,“是啊,以后你们也好好学习,就和吴大夫一样博学。而且你看吴大夫又温柔又和气,可比那些凶巴巴的人好多了对吧?”
她见缝插针地给闺女洗脑,千万别喜欢顾孟栖那种未来暴躁大佬,太伤人。
陆元武听着脸都黑了,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抬高别的男人,贬低自己男人,这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她不是要走剧情线嫁给赵海滨么,怎么又看上吴先农那种文弱男人了?
陆元武心里有点烦躁,他道:“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陆甜甜就把书收起来。
陈桂枝对沈雁秋道:“二嫂,你帮我安排一下。”
沈雁秋笑道:“这样,男女分开,我和甜甜过去跟你一个炕,让东川西楼过来跟他爹和弟弟一起。”
她拍拍手就这么定了,很完美,丝毫没管陆元武那黑下来的脸。
陈桂枝都感觉到了,陆元武这是要生气了吧,她赶紧麻利地搬着铺盖去东间。
陆元武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觉得让陈桂枝和兄弟俩一个炕没什么,或者让兄弟搬过来,让陆甜甜过去和陈桂枝一个炕,他压根就没想自己搬出去。
可她现在这么安排,摆明就是想离他远远的。他觉得沈雁秋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按理说丈夫死而复生刚回家,她一个做妻子的不得小意温柔地体贴着么,她可好,直接把自己男人推出去!
他现在又不想自己不喜欢和人亲近,尤其排斥异性,如果别人主动跟他凑近乎他会厌烦的个性来了。
沈雁秋动作很麻利,赶紧收拾好了,招呼着陆甜甜过去。
小北城和爹睡了一晚上,还是很眷恋,还要和爹一个被窝睡觉。
沈雁秋就随他去,让他和陆元武多亲近有好处,小孩子么,四五岁的时候,正是需要和成年男性多亲近树立正确的男子汉概念的时候。
等大家都钻进被窝,陆甜甜很快就睡着。沈雁秋和陈桂枝是睡不着的,都各怀心事儿呢。
陈桂枝小声道:“二嫂,你……你为啥要跟二哥分开啊?”
一般家里来了客人,也没有年轻男女主人拆开睡的道理,要是分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之间有问题!
沈雁秋:“他失忆了嘛,不记得我了,我也不好强迫他。”
陈桂枝:“……”还有这一说?他是你男人,就算失忆了,你俩一个被窝也没问题啊。
她低声劝道:“二嫂,你也不要太端着矜持,二哥毕竟是你男人,那么好的男人多少人盯着呢,你可要多上心,不能被人撬了去。”
沈雁秋叹了口气,不是她上心就行的,是他已经变心了啊,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要攀高枝儿,她能如何?
不过这话她不会说出来,对陆元武形象不好,她笑道:“那也没办法,缘分是强求不来的。对我来说他活着就行,比什么都强。就算他看上别人,那也还是孩子的爹,不会不管孩子不是?至于我么,倒是无所谓。”
下面的陆元武:“!!???”
一开始听见沈雁秋说只要他活着就好,比什么都强,他心里还挺感动的,结果下一句就听见她说她无所谓。
呵呵,女人,这么急着奔向别的男人怀抱么?
你就做梦吧!
第二日一早起来,三个大人都有点黑眼圈,个个没睡好的样子。
孩子们却睡得喷香,一早就精神抖擞。
陆元武去训练的时候,陆东川和陆西楼也跟上。
现在有陈桂枝在,她帮沈雁秋做饭,陆甜甜就可以去看书做点别的。
妯娌两个昨晚儿分享过心事,也一起对抗过恶婆婆和大姑姐,现在就很亲密,一起做饭有说有笑的比亲姐妹还亲呢。
等陆元武带着俩儿子跑步做训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