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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的事情,刘封在南中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想法,本来打算到了长安再详细计划,在土城恰巧遇到何鑫,便先说了个大概,让他们早做准备。
短暂休息一阵,众人再次出发,经函谷关来到弘农,正打算连夜赶往通关,忽然前方士兵回报,新丰港出现了一支人马,截住了车马去路。
刘封不由皱眉,两京和河东地区,已经是大汉疆域,周围也未听说有什么流寇,竟然有人敢拦截燕王的车驾,真是胆大包天。
“殿下,要不今夜就在弘农歇息,我去看看情况!”姜维的脸色有些难看,司隶校尉护卫京畿安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流寇不成?
“有邓忠带着两百精兵,还对付不了区区贼寇?”刘封却毫不在乎,笑道,“长安之事,也不急在这一日,我们都在此等候吧!”
姜维明白刘封这是锻炼邓忠,也不争执,反倒按捺住就要出动的关索,几人就在城中歇息,命人向邓忠报信,叫他全权处理。
掌灯时分,众人已经吃过晚饭,却还不见邓忠回转,此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除非邓忠去追杀贼人,否则应该早早赶回才是。
姜维和邓艾有结义之情,实在放心不下,派亲兵前去查探,未过多久,亲兵便回报,邓忠正和士兵们在官道上休息,拦路的那队人马也在吃着干粮。
姜维细问一番,才知道邓忠这是何人比武较量,双方较上了劲,已经厮杀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等人马休息一番之后,继续再战。
刘封一听不禁摇头失笑,这必定又是哪里的小将,自负本事,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竟不惜在潼关的道路上堵截,却没想到连邓忠都打不过,自然不肯罢手。
邓忠也是同样想法,好不容易讨了个先锋官,虽然不是真正出兵打仗,但年轻人却是兴致勃勃,突然遇阻,更是求之不得,不将对方拿下,誓不罢休!
姜维皱眉道:“忠儿武艺深得兄长真传,并非等闲之辈可比,此人能与之交手一百会合,可见来者不善呐!”
刘封拍拍姜维的肩膀,笑道:“正所谓关心则乱,此人既然是为扬名而来,自然就不会下死守,二人棋逢对手,正好叫他们好好练练。”
“如此最好,”姜维一怔,也明白过来,却又皱眉道:“不过天色已晚,只怕会有意外,我想前去观战!”
邓艾临行之前告假去南阳看望老母,先去了宛城,等一月之后在长安会合,让邓忠追随刘封,又委托姜维照看,倒不是怕邓忠吃了什么亏,而是怕他惹祸。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刘封也起了好奇之心,和姜维一同准备出城。邓忠虽然还年轻,但这将来是和姜维、邓艾同样等级的武将,竟然在野外遇到了劲敌,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不是历史名人,一路之上,满脑子搜索着三国后期河东和洛阳一
带的武将。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就在北邙山的山道之中,刘封和姜维并没有惊动前面的士兵,而是偷偷从一旁来到山顶处观望!只见不远处亮着一团火光,两旁皆为高山,中间是十余丈宽的官道,有两队人马正在对峙,双方都举着火把不停呐喊,不过对方的人数显然稀少,不到五十人,倒有些出
乎意料。
“区区几十人,就敢阻拦官兵,胆子倒不小!”姜维看了一眼场中情形,知道刘封所言不虚,放下心来。
“方天戟?自从温候之后,此兵器倒是少见,最近几年出场率越来越高了啊!”刘封看到邓忠对手手中的武器,眼睛一阵发亮,不过那人用黑巾蒙面,也看不出相貌如何。
在大汉军中,除了秦羽之外,刘封还未听说过谁还使用方天戟,没想到又出现一位,而且此人的方天画戟看起来似乎更加沉重,比秦羽的多出了一个小支。
秦羽的方天戟是长戟的改造版,只有一边有小支,属于单刃戟,而此人的方天戟却是两边都有小支,呈“井”字形,是双刃戟。方天画戟属于重兵器,和矛,枪等轻兵器不同,集轻兵器和重兵器功能于一身,一般使用方天画戟者必须力大,戟法精湛,才能发挥该兵器的优势,故而吕布之后,再无
人能用。
而且方天戟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步兵、骑兵都能使用,功能多,招式自然也就更加复杂,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技巧,这就对使用者的要求高了许多。
不过方天画戟在熟练以后,可以和重兵器对抗,如刀、锤等比拼力气,又能和轻兵器枪、矛比拼招式技巧,一旦练成,便如“人中吕布”,潇洒无比。
当年吕布虎牢关前战三英,对付刀枪剑三种武器,依然游刃有余,可见其身体素质之高,能成为公认的三国第一武将,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那蒙面之人立马于大道靠西的一侧,身材孔武有力,头戴斗笠,穿着一套柳叶薄甲,也不知道材质如何,但那一杆方天画戟,在火光下却十分醒目!邓忠却是全副武装,单手提着丝缰,右手提着镔铁枪,枪尖斜指地面,挺拔的身形与蒙面武将相比不遑多让,因为铠甲和兵器更优良,气势更胜一筹,两人静静地出现在
场中。
春风更紧了,火苗呼啦啦作响,两边各自属下的呐喊声早已经响起,甚至有的人哑了嗓子,举着火把兵器为自己的主人助威。
这两人早已经交过手,对对手十分熟悉,更不答话,只见蒙面武将率先发动进攻,催动坐骑,方天戟绕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