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转身,对他说道:“我口气大不大,跟您没什么关系吧?我是赔是赚妨碍不到您吧?”
受邀前来的众人,也纷纷望向这年轻人,想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何居心!
这年轻人起身来,冲周东说道:“是跟我没关系!但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吹牛!关键你吹牛还不打草稿,真是可笑!”
圆滑如周顺义,听这人如此讽刺自己儿子,也不禁动怒了,起身来,问道:“孙贤,我请的是你父亲,你怎么不请自来了呢?”
这位叫孙贤的年轻人,见周顺义亲自上阵了,无奈地笑了下,说道:“周叔,我父亲有些不舒服,我代替他前来的,不行吗?”
店中众人,见这孙贤如此无礼,大都很是不满,却也不乏想要看热闹的人,在心里暗自鼓励孙贤。
“你代你父亲前来,倒是没什么不行!看你总得顾忌你父亲的面子,好好说话,好好做人才是!”周顺义忍不住教训道。
这孙贤环顾了下店里的客人,说道:“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我不就是说你儿子吹牛了吗?我有说错吗?”
主桌上肥头大脑的男子,起身来,指着孙贤骂道:“小子,你是不是来找事儿的呀?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孙贤显然是有几分畏惧这男子,转过身去,对同桌的人埋怨道:“我有说错吗?才开了几个月的饭店,就弄不清自己是谁了,还准备开分店,真当自己是商业天才了?”
吴小玉忍不住起身来,说道:“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呦呵?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条狗?也敢教训老子?”孙贤见吴小玉很是眼生,以为他只是周东的狗腿子,便出言训斥道。
他这话一下子激怒了周东,只见他突然离席,朝孙贤冲了过去,吴小玉怕他当场就要动手,连忙将他拉住,劝道:“别跟疯狗一般见识!”
周顺义此次设宴,款待业内同行,虽然主要是为了帮助吴小玉推销香菇酱,暗地里却也有几分想要炫耀的心思。
自己这儿子,复读了一年,仍旧没能考上大学,让他自觉脸上无光,很是难看。
谁料峰回路转,这小子竟然是个经商的好材料,不仅将龙河镇的饭店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将本土的一个同行给打压下去了。
这让他倍觉有面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广而告之,如今这个场合、时机无疑是最好的了。
可孙贤竟如此无礼,当着这么多人,质疑嘲讽,丝毫不讲情面,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
周顺义心中虽万般恼恨,却也不好跟他一个后辈翻脸,不过周东与他可是同辈,而且还比他要小上几岁,没那么多避讳。
眼见周东忍不住气,正要上前去殴打孙贤,周顺义稳坐一旁,欲要冷眼旁观,可吴小玉却是将周东给拦住了。
店中受邀前来的同行,见吴小玉被孙贤辱骂,非但没有上前与之计较,反倒是拦住了周东,也是有些茫然。
这年轻人是怕事,不敢招惹孙贤?还是说他沉得住气,不去逞一时之快?
孙贤见吴小玉拦住周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加猖狂,冲吴小玉嘲讽道:“你这狗腿子还真是尽职啊?是怕我伤到你主子?”
“你他玛德有种再说一遍?”周东往前扯着身子骂道。
孙贤同桌的一个中年人,见孙贤越发无礼,念及与他父亲的交情,也连忙劝道:“孙贤……别给你爸惹麻烦!”
“惹麻烦?关你屁事啊!”孙贤一句话,骂的这人哑口无言了,气愤地扭过头去,不再管他了。
余下众人,见孙贤竟丝如此不知好歹,死毫不领情,也都不再言语,坐看他发疯发狂。
吴小玉见这孙贤面色微微发红,眼神有些涣散,俨然是喝过酒的样子,便说道:
“我劝你早点儿滚回家里去吧,别一会儿再出了什么不测,到时候你家老头子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众人听这话,以为吴小玉是在威胁孙贤,而且还是以命相挟,心中不觉啧啧称奇,这小子竟是个如此狠辣的货色?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口就要人命,这也太凶残了吧?
孙贤起身上前,来到主桌旁,指了下吴小玉,骂道:“小子,你爷爷我就站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有种你动手啊?”
坐在主桌儿的人,待孙贤走近,才发嗅到他身上有股酒味,不禁窃窃私语起来:“看来这小子是喝醉了……”
“老孙也真是的,自己不来也就罢了,怎么让这喝醉酒的儿子过来?”
孙贤听他们议论自己,立马又调转枪口,冲他们呵斥道:“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这些人无缘无故地被一个后辈辱骂,怎能咽的下这口气,指责道:“孙贤,你要是喝醉了,就滚回家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们说谁丢人现眼?你们一帮溜须拍马的小人……小人!你们凭什么坐在主桌上?不周顺义d沟子吗?”孙贤指着主桌的妇女,骂道。
他这话虽然是骂的主桌上的所有人,可因为是站在唯一的一名妇女身边,还用手指着她,这就有特殊的指向了。
其余几桌的客人,见他如此,虽然纷纷摇头晃脑,出言指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小子真他妈的牛,把这么些人给得罪了,他家的饭店,在这嘉城县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被辱骂的妇女,霍地站起身来,伸手便给了他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