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这谄媚的表情,甚是欠扁,吴小玉踢了他一脚,骂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吴厂长,苟富贵勿相忘!”周东收起谄媚相,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小玉见他这样子,假意关切地问道:“周东,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周东见他调侃自己,才正色道:“好了!不闹了!”
“我可是听说了,只前天一天,华容超市就卖出了二十来箱香菇酱。昨天又拉走十箱,你这香菇酱的生意,真是越发红火了!”
吴小玉听他提及香菇酱的销量,也不免喜上心头,毫不收敛地笑了起来,而后又拍了下周东的肩,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这牛皮哄哄的样子,让周东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了,想了半天,才吐槽道:“你这个装笔犯……”
两人互相调侃一番,吃了早饭,才又到车站,坐上了通往嘉城县的汽车。
来到嘉城县,两人下了车,便直奔‘贼美味’而去。
今天的贼美味,布置的格外郑重,门口不但摆放了花篮,还贴了个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嘉城县餐饮协会到此聚餐!’
餐饮协会?还有这种东西?吴小玉大为好奇,忍不住向周东问起这其中的门道。
嘉城县餐饮协会成立二十多年了,周东的父亲现在便是协会的副会长,不然他也不敢答应吴小玉,帮他搞促销。
如果没有一点儿号召力,到时候请不来客人,他这个做长辈的岂不是要丢脸了?
周东一边介绍这餐饮协会,一边领他走了进去,两人来到店里,便直接到二楼的包厢去了。
“爸,您搞这么隆重,到时候要是来的人太少的话,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周东推门进去,冲周顺义笑道。
正在核对名单的周顺义,听儿子如此嘲讽自己,脸色一黑,骂道:“你以为老子干了这么些年副会长,都是白干的吗?”
“干……gan副会长?老爹,你们协会还有女的?”周东坐下来,忍不住调侃道。
周顺义闻言,噗地一下笑了出来,这混小子,真是越发没规矩了,能跟老子开这种玩笑?
坐在一旁的吴小玉,见周顺义不怒反笑,也是不得不佩服起这对活宝父子!
周顺义见吴小玉在,生怕他笑话,也未再接周东的话茬,继续埋头核对名单。
今天确定出席的,一共有四十多位餐饮行业的老板,人数虽然不是太多,他却也得苦心安排下座次才行!
毕竟在华夏餐桌上,最重要的便是座次了,它反映了一个人的地位,也代表了在主人心中的分量,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
临近中午,后厨的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周顺义领了吴小玉与周东,来到门口,等候前来出席的客人。
刚等了十多分钟,便陆陆续续地有人过来了,周顺义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还时不时地与关系好的人,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中午十二点钟,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周顺义才又领着两人,回到店内,在主桌上坐下。
主桌一共十二个座位,除了周顺义三人外,都是财大气粗,生意火爆的饭店老板。
周顺义刚落座,便有一肥头大脑的中年人,笑道:“周老弟,你这摆宴请客,怎么也没个由头啊?”
同桌以及邻桌的人,闻言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也不说什么事儿,咱们也不知道,该给你送什么礼才好啊!”
“是啊!反正我就包了个红包,多多少少算是个意思吧!”同桌的一鹤发老人,开口说道。
周顺义也不谦让推脱,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吴老哥了,不过今天这顿酒席,我一定让你们吃满意了就是!”
邻桌的一人,出言调侃道:“周老板,我们也是掏了红包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不给我们上硬菜啊!”
余人闻言,纷纷起哄道:“就是……你可不能把好吃的,都上到主桌上!也得给我们尝尝鲜才行!”
这些人虽然只是调侃,但多多少少还是因为没能坐主桌,心里有些不爽。
他们虽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家的生意没人加红火,自家的家底儿没人家厚呢?不能座主桌也在情理之中。
周顺义也调侃道:“你们这是在打我的脸?我周顺义会是那种人吗?你们桌上要是少了一道菜,我把这饭店顶给你们!”
肥头大脑的中年人,笑过之后,继续问道:“周老弟,你这还是没说为什么请客啊?”
周顺义见他非要追根问底,只得指了下身侧的周东,笑道:“这小子在龙河镇开了个饭店,也算是正是进入餐饮行业了,我让他来给各位拜拜码头行吗?”
受邀前来的人,都多多少少与周顺义接触过,知道他有个儿子,现在听说他儿子另起炉灶,在龙河镇开了饭店,不禁凝视起周东来。
周东自幼长在饭店里,三教九流的都接触过不少,脸皮也算练到一定程度了。
见这些人都看着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是笑了下,说道:“还希望各位叔叔伯伯,多照应着点儿!”
主桌上唯一的一个妇女,却是发现了周顺义言辞中的漏洞,他儿子在龙河镇开饭店,来县城拜码头,这路唇不对马嘴啊?
“我说大侄子,你那龙河镇天高皇帝远的,我们就是想照应也照应不到啊!”这妇女咧嘴一笑,说道。
吴小玉坐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