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李勣随着赵云走了进来。
李勣开口道:“主公,已经准备妥当,就等鲜卑土狗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
刘义喝彩了一声,随即又开口道:“军师,厥机的女儿被我们抓住了,兴许可以派上用场。”
“咦!”
李勣看了看刘义,那诡异的笑容着实让李勣浑身毛骨悚然,主公又打什么主意呢?
“主公,你……”
不待李勣说完,刘义开口道:“军师,这慕容花生的有模有样,不如你勉为其难,收为妾,于我军大大有利。”
李勣脸色一沉,好家伙,主公真是越来越奸邪狡诈,都开始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如今这一招,和当初征讨辽东乌桓人,赵云纳长月为妾,简直如出一辙。
李勣苦笑道:“主公,在下可以不答应嘛?”
刘义阴笑道:“当然不行。”
两人的一问一答,可把一旁的赵云乐坏了,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主公把军师还给坑了一把。
……
次日,烈日当空之际,厥机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看着自己的老营此时正在被汉人践踏,怒火冲天。
“呜呜……”
号角连天,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厥机本部有四千兵马,弥加手下也有三千兵马,共计七千人马,人头攒动,接连成片,大有吞噬天地万物之气概。
反观刘义的军阵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只有区区两千人,并且,将士们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懒洋洋的,军纪全无。
厥机策马上前,扬鞭直指刘义,喝道:“狗贼,你是何人?胆敢犯我老营,识相的就早点下马受降,本大人兴许能给你一个全尸。”
踏雪乌骓马迈着大步走了出来,打了一个响鼻,如同王者一般,藐视着厥机胯下的战马。
刘义讥讽的笑道:“无知的老贼,你可听说过天狼神的传说?”
天狼神?
厥机身子一顿,这两年来,科尔沁草原流传着一个言论,说是辽东太守刘义是天狼神化身,这人难道就是刘义。
“狗贼刘义!”
厥机长声骂道。
刘义不怒不恼,长声笑道:“狗贼骂谁?”
厥机不由分说回道:“当然骂的是你!”
“好狗贼!”
“你……”
厥机瞬间无言以对,汉人狡猾多诈,果然不假。
一旁的弥加看不顺眼了,当即喝道:“厥机兄,给这贼子废什么话,他只有区区两千残兵,一个照面便会被我们杀光,冲上去,杀光他们。”
“嗯!”
厥机郑重的点了点头,当即拔出一把长剑,仰天长呼道:“部族的勇士们,杀上去,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杀呀!”
弥加也响应道。
当下七千大军只有两千人马留了下来,护卫在厥机和弥加左右,其他五千骑兵,已经风驰电涌而出,向着刘义的骑兵队伍杀来。
近了,更进一步了。
待到只有二百步距离时,刘义这才缓缓退回军阵,然后向着高台上的一名传令兵挥了挥手。
传令兵瞬间会意,挥动着手中的五色彩旗,左三下,右三下,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一般。
一尊铁塔一样的大汉策马而出,于阵前高声吼道:“辽东营的弟兄们,下马,列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随军出征的周仓,而这两千人马,正是他的辽东营将士。
“诺!”
两千将士齐声应道,纷纷下马,每个人的手中,都持着一把长刀,正是大唐陌刀。
“列阵!”
两千将士闻令而动,各就其位,章法有度。
看着眼前汉人的举动,带兵冲锋在前面的鲜卑千夫长脸色大喜,这群汉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既然放弃了战马之力,以瘦弱的躯体来抵挡骑兵的冲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杀呀!”
“冲呀!”
几名鲜卑千夫长都是一脸喜色,没了战马的汉人,就如同羔羊一般。
鲜卑骑兵冲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待到只有二十步的时候,周仓才不慌不忙的大声喝道:“绊马索起!”
“轰!”
只见沙地上,数条铁链被拉了出来,组成一条条死亡之线,铁链两断,各有十来名全副盔甲的壮汉。
“不好,有绊马绳!”
“吁!”
领头的千夫长急声呼道,可是二十步的距离,疾驰奔腾的战马根本刹不住,一股脑儿的撞了上去。
一匹又一匹战马被绊倒,将马背上的骑士甩飞了出去。
“陌刀出!”
周仓又是一声令下。
早已蓄势待发的陌刀手纷纷举起手中的陌刀,迎着奔来的战马,齐齐挥出手中的长柄陌刀。
“砍马腿!”
周仓高声道。
“砍!”
辽东营的将士们,纷纷回应。
只见一千多把陌刀对着奔驰而来的战马马腿处,奋力砍去,“咔嚓”,清脆无比的断裂声响起。
一双又一双马腿被整齐砍断,战马瞬间失去平衡,倒载了下来,马背上的骑将也顺势滚了下来。
周仓又喝道:“刺贼心!”
“刺!”
辽东军的将士们熟练的回应道,就如同平时操练一般,得心应手的很。
一柄柄锋利无比的刀尖向着跌落下马的鲜卑骑士刺去,软皮甲胄如同纸片一般,立马被刺破了。
“噗呲!”
刀尖直入,鲜血四溅,数百名鲜卑骑士倒地身亡,而辽东营将士却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