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黑色绸缎男人语气一沉,显得不满。
“你想让我的人刺杀李二,那等于是要我的人去送死,而你的人则坐享其成?”
“我这是为大局着想。”维尼撒似笑非笑道。
“既是为大局着想,为何不让你的人刺杀李二?”黑色绸缎男人语气变得冷淡。
“这……”维尼撒干咳一声,挤出一丝虚假的笑容,“大师认为如何做才起来。
“大师,此事定要保密,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告知其余人。”维尼撒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黑色绸缎男人说着,站了起来。
“告辞!”
等他离开后,维尼撒看着摇曳的烛光,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次日,早上!
李二果然坐着马车离开长安城,前往终南山狩猎。
除了随身侍从外,他所带的将士不到五百人。
连他的猛将尉迟敬德和秦琼都没有跟随左右。
李二向来自信胆大勇猛!
当年颉利可汗亲率二十万大军抵达渭水河畔,逼近长安,而李二只带了高士廉、房玄龄等六人赶到渭水河畔,指责颉利背弃盟约。
这等勇敢,这等自信,没几个人做得到!
一路上,李二没有打扰路上百姓,任他们路过。
这样的做法,正好给了天王盟和维尼撒一伙机会,使得他们的人可以化妆成老百姓,一路上暗中监视着。
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些暗中监视李二动向的刺客,却已落入天策府中人的眼中。
至于李在古,并没有看到他的影踪。
他既不在李二的队伍里,也不在暗中保护李二的天策府的队伍中。
长安城里面,也没有他的踪影。
李在古忽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与此同时!
长安西市的一家胡人开的酒肆里面,突然走进了一个身材矫健,头戴斗笠的大汉。
店小二立即迎了过来,低声对大汉道:“主人在楼上第三间房。”
大汉踏着楼梯,急步上到楼上。
走到第三间房门前,他有规律地敲了五下门板。
“进来!”房里传出维尼撒的声音。
大汉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参见主人!”
大汉鞠了一个躬,恭敬地对坐在凳子上喝着酒的维尼撒说道。
“有新消息?”维尼撒瞥了大汉一眼,面无表情道。
“回主人,李二离十里亭还有半个时辰!”
“嗯!”
“前方勇士已埋伏好,随时可以动手!”
“好!”
“另外,得到最新消息,李二带着的将士不多,沿路也没有让百姓回避。”
维尼撒听到这,忽然沉默不语。
他站起来,来回踱步,在思考着什么。
“难道李二早已有准备?”
他忽然站定,喃喃自语。
大汉静静的垂手而立,没有出声回应。
“顾不了太多,时机难得。即使他有准备,会想到有人在半路截杀,也绝不会想到队伍中有我的人,更不会想到会在十里亭动手。”
维尼撒继续自言自语。
“况且,长安城内的人也一起动手,李二的援兵一时三刻抵达不了。”
“你,去通知长安城内的人,半个小时后制造混乱!”
“是!”
辰时!
李二一行人离十里亭不到一里路。
这个地方一片平原,周围没有高山密林,绝对不适合打伏击,李二身边的千牛卫和羽林卫不由得放松警惕。
更何况,这里离长安不远,又是大白天的。
“嗒嗒嗒……”
突然!
前路传来一阵疾速的马蹄声。
“护驾!”
一个千牛备身吼叫。
这是千牛备身本能的反应。
身经百战,对危险早已形成一种敏锐的嗅觉!
保护李二的千牛卫和羽林卫李立即将二坐着的马车包围起来,形成保护之势。
“嗒嗒嗒……”
后路也传来疾速的马蹄声。
眨眼间,前后数百骑已来到眼前。
骑在马匹上的是身穿普通老百姓服饰的蒙面人,个个手执兵器。
“嘶!”
千牛卫和羽林卫的马匹顿时躁动起来。
众骑兵急忙拉紧缰绳,控制住马匹。
“尔等是谁?敢惊扰圣驾,活得不耐烦!”
千牛备身横刀立马,警惕地四处张望,高声喝道。
他没有被眼前情形吓到,双眼微微的眯了眯,扫视那些蒙面人。
其他千牛卫镇定自若,背对着马车,亮出兵刃,盯着眼前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