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笑的玩味,啧啧了两声:“有趣,真是有趣。”
“楚小姐是什么意思?”葛舒羽面色铁青的凑近楚君澜,挤出一个笑容,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得理不饶人,这里可是我家,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勋贵千金,难道还能高出我去?你能保证你日后没有求到我面前的时候?”
“自己没了道理,就开始威胁人?”楚君澜无奈的摊手,就像撞上了个神经病。
“葛小姐的性子我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了,您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不说其他,就连在你家院子里走走,你前后都能说出两样来。你告诉我这里是你的书房,让我在里头稍坐,这会子又对叶公子说这里是什么偏厅,还有,你的茶里放了什么好东西?熏香又是用的什么好定西,你以为我那‘小医仙’的名头,是白来的?”
徐氏曾经说过,与这样大户人家交往,可以伤害对方的利益,却不能伤害对方的颜面,这是大家都遵守的规则。
可是葛舒羽做事实在是太恶心,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打了左脸还能将右脸也送过去。
葛舒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回头看到叶以渐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当即尴尬的无以复加,看着楚君澜的眼神满是怨恨。
“你不要含血喷人,什么茶里的东西,什么香里的东西!你既说你是懂得药理的,难保不是你来陷害我们家!我母亲好意邀请你来做客,我还想与你结交,你却反咬一口,你到底是何居心!”
楚君澜刚想还口,耳中忽然敏锐的捕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楚君澜笑了笑,凑到葛舒羽跟前,压低声音,以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气音道:“你如此上蹿下跳费尽心机,为的不就是嫁给恭定王世子?但你以为你真能成功吗?”
葛舒羽顿时脸色铁青,柳眉倒竖,怒不可遏的瞪着楚君澜。
楚君澜笑望着她,那表情像是在看耍猴戏:“他认识你吗?知道你是谁吗?见了面搭理你吗?只怕你就算拦在他面前,他也会直接绕过去吧。”
想起了上一次在曹家她颜面扫地终身难忘的经历,葛舒羽双目赤红,妒火燃炙,怒不可遏的狠狠推了楚君澜一把,怒吼:“你少得意!”
楚君澜踉跄着跌坐在地。
紫嫣大惊失色,忙去搀扶:“哎呦姑娘,您怎么样!”
葛舒羽一手叉腰,指着楚君澜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不过是个野丫头罢了,你还真当你是什么千金闺秀了!你娘又不是你亲娘,你还以为……”
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葛舒羽正对着大门前,看到走到门前面无表情的徐氏和一脸尴尬的葛夫人。
“葛夫人,”徐氏微笑着问,“这便是您方才说的温和友善,姐妹情深?”
葛舒羽心里咯噔一跳,暗道:坏了,怎么忘了还有正经事办?
她忘了母亲会引茂国公世子夫人来捉奸这一茬,完全被意外的场面惊呆了,竟忘了命人去悄悄地告诉葛夫人一声。
本来想让徐氏来看自己的养女有多么放荡,竟未出阁就做出这等丑事。谁知道徐氏一来,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女儿被人推的跌坐在地,还被说了那等不堪入耳的话。
徐氏快步走到楚君澜跟前,将她搀扶起来,雪白的狐裘上已沾染了不少地上的灰尘。
“娘。”楚君澜乖巧的微笑。
徐氏看的心疼不已,拉着楚君澜的手正色道:“我女儿是亲生不是亲生,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皇上说的才算,怎么总是有人拿这件事儿来胡说八道,难道就不怕触怒天威吗!”
一句话,引得葛舒羽铁青的脸色迅速紫涨成了茄子皮。
葛夫人当即上前呵斥葛舒羽:“孽障!你还不给楚小姐赔不是!”
“我……”
“不必了。”
葛舒羽刚想拒绝,徐氏却先一步开了口:“我家澜姐儿不过是茂国公府的一个小小千金,可担待不起贵府上千金的一句‘对不住’。至于方才葛夫人与我商议的什么两头大……呵。”
她勾起唇角,道:“原本我还想过这其中的可行性,如今看来,我家澜姐儿会被人欺负,我这做娘的可不放心,何况澜姐儿的婚事早在去年就订了,我也没必要非要将澜姐儿独一无二的世子妃身份强行夺去。这事从长计议吧。”
徐氏说罢,便拉着楚君澜问:“刚才怎么了?你受了什么委屈,与娘说,娘给你做主,若娘做不得主的,宫里还有淑贵妃,还有寒梅夫人,总能找得到做主的人。”
徐氏竟然是怒发冲冠,将自己教导楚君澜的那些都给抛在脑后,现在一门心思要给她出口恶气了。
楚君澜心下动容,心下飞速的权衡利弊。
徐氏越是对她真心,她就越是不能害她。
若真与葛家撕破脸,那不仅仅是女眷们之间的斗争,队,现在决不能再因为她而被迫让两家撕破脸。
思及此处,楚君澜只含混道:“没什么,不过是葛小姐分不清此处是不是她的书房罢了。”
徐氏听的满头雾水,疑惑的看向左右,最后目光落在叶以渐身上。
就在这时,昆山提着个包袱快步跑了进来,见院子里站着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他认识的楚君澜,不由得惊讶道:“咦?”随即快步走到叶以渐跟前,“公子久等了吧?您先更衣吧?”
叶以渐笑了笑,转而与徐氏和葛夫人行礼,慢条斯理道:“方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