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饭店也没什么生意,厂子不需要老夫妻俩帮忙,农场那边鞠静也用不上他们,这老两口在家待着挺腻歪的。
鞠文启还好一点儿,他能摆弄他那木雕,做个茶盘小玩意什么的,张永梅实在没啥事干,就想着把饭店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在柜子里收拾出一盒子的碟来,二人转流行歌电影电视剧啥都有。
张永梅在一大堆的碟里挑了一个教跳舞的,教的就是鞠文启说的那种扭腰送胯的交谊舞,张永梅寻思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跟着学一学,不说以后出去跳至少能强身健体吧。
她想的倒是挺好,没想到迈出去的第一步就遇上了障碍。
鞠文启自来在这方面就管的特别宽,年轻的时候张永梅换件衣服他都要问她出去见谁,都这么大岁数了醋劲儿还贼大,连空气的醋都吃。
鞠静和鞠灵就讨论如果尹凯旋和乔玦不允许她们跳舞什么的,她们会怎么办,越讨论就越觉的张永梅憋屈,觉的鞠文启有病。
吃一点点醋可以说是一种q趣,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就干涉另一半做事情那可趣这么简单了,这其实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
之前纯看热闹当和事佬的鞠静的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留给鞠灵一句“我去收拾倔老头”就再没有回音了。
嘿,到底怎么收拾啊?这不急人吗!
一晚上也没等到鞠静的消息,第二天她都坐上火车了,鞠静才又给她发信息。
鞠静跟鞠老三好好的聊了聊,聊的还挺深入,都给老头儿聊哭了。
信息一条一条的发,看的鞠灵倍儿着急。到底聊什么了,怎么还给聊哭了呢,聊哭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呢?
等不及的鞠灵直接打电话过去,鞠静几乎是秒接,声音也挺正常,唠嗑似乎不怕被人听见。
“诶,二姐,爸妈没在你身边儿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这一条一条的等你信息都快急死了!”鞠灵对自己二姐的行为十分费解。
鞠静咯咯的乐半天才回复道:“心情好,就想逗你玩儿。”
行吧,逗她玩儿,那心情是真的挺好。
“我跟你说,咱爸贼逗,我都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都是啥,他的那些想法就是打死我都想不出来”,鞠静乐呵呵的说道。
她越是这样说鞠灵就越是好奇他们都聊了什么,催促着鞠静赶紧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鞠静和鞠文启一块儿回忆了一下过去。
主要就是回忆当年鞠文启车祸身体不好后张永梅是怎么支撑起这个家的。
鞠文启特别内疚,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鞠静抽纸给他擦眼泪鼻涕他还不用,都这样了还没忘平常张永梅的唠叨,说是用纸浪费,一提纸也不便宜,用手绢擦鼻涕脏了再洗虽然麻烦但是省钱。
他从裤兜里摸出皱皱巴巴跟抹布似的手绢擦眼泪鼻涕,都不用有声音,光想想那个画面就贼有意思。
鞠静觉的火候差不多,开始说张永梅跳舞这事儿。就利用鞠文启的愧疚之心,让他知道张永梅的前半生有多不容易后半生就该想干嘛干嘛,谁都不能拦着她。三个姑娘不行,鞠文启,呼啦啦上来不少人,鞠灵上面的中铺和上铺也都来了人。
上铺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妈,儿子给她买的票,女儿和女婿送她上车。
这几个人一过来就贼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要跟鞠灵换铺位!
其实吧,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挺平常的事情,不过是换个铺位,也不是啥大事,好好说话鞠灵肯定会换,这家人的态度着实不敢恭维,好像下铺的人欠他们似的就该跟他们换。
凭什么啊?
鞠灵也有脾气,坐那儿没动仰着脖子回复道:“我恐高,睡上铺不仅头晕还会吐。”
那几个人就是再霸道也不能把一个恐高的姑娘撵上铺去啊,没辙了又去跟别人换。就他们那态度,谁都不乐意跟他们换,最后没招了大妈的女儿女婿竟然把列车员叫过来让人家给他们解决问题。
车要开了,列车员让送站的人先下车,其他的事情等一会儿再说。
大妈可真是一个厉害人物,火车启动后列车员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就让人家给她解决铺位的问题。
列车员是个看着挺年轻的小伙儿,性格有点儿腼腆,说话还爱脸红,给大妈解释现在铺位紧张,没有空位调给她,只能跟其他乘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