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的议论声,在有识之士耳中自然只是一些三人成虎的谣言。
只听丁勉冷冷道:“怎么?难不成你想为这勾结魔教的奸贼出头?”
林平之正待按照陆离的指示回答,身后的刘正风却开口了,“林贤侄,你能有此番作为,刘某感激不尽,但此乃刘某个人之事,你还是不要参和进来,以免累及到你。”
“刘三爷,晚辈既然出手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根据陆离的传音,林平之淡淡地说道,“另外晚辈出手,一来是不愿眼看到有人坏了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好日子,二来更是看不起某些门派的某些人自以为实力强劲天下无敌,拿着鸡毛便当令箭出来耀武扬威。”
林平之此话一出,不仅嵩山派这边个个大怒,五岳剑派的其余人也都皱了皱眉,毕竟五岳剑派盟主令旗是五岳剑派共制,林平之将其比作鸡毛,显然是将五岳剑派全部都一起讽刺了。
而昨日与林平之有过冲突的天门道人则直接出言道:“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岂是你这般乳臭未干的小儿所能够信口雌黄的?!”
林平之斜了天门道人一眼,道:“怎么?难道这所谓的五岳剑派盟主令旗不跟鸡毛一样吗?在我看来所谓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也全都是狗屁!”
这下所有五岳剑派的人都坐不住了,岳不群也开口了,不过与天门道人不同,以君子剑著称的他,此时依然慢条斯理地说道:“林少镖头,岳某不知你是否对我五岳剑派有什么误解,但你此番言语着实不当,还望少镖头慎言。”
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则直截了当道:“岳师兄,我瞧这小子仰仗着这段时间江湖的流言蜚语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所以才有此番言语,我以为倒不如教训一顿,让他知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错!”天门道人大声应和。
而嵩山派丁勉等人见林平之一下惹了众怒,心里自然高兴,他此番奉命前来问罪刘正风,还担心其他门派届时加以阻止,如今林平之替刘正风出头,又直接犯下众怒,如此一来,他们这边问罪刘正风的压力也就轻了。
所以为了迎合其他门派,丁勉给费彬使了个眼色,后者领会,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派掌门乃五岳剑派盟主,今日既有跳梁小丑侮辱我五岳剑派,我嵩山派理应维护我五岳剑派,便由我来教训这小子吧。”
说着,费彬直接就一掌拍向林平之。
在陆离的提示下,林平之早有防备,此时寒光陡闪,手中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角度刁钻诡异,正是辟邪剑法。费彬虽武功不弱,堪称笑傲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面对辟邪剑法这般绝世剑法,大骇之下,急向后退,可惜辟邪剑法本就以快著称,他根本就来不及,只听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费彬试图还击,但林平之一剑既占先机,后着绵绵而至,一柄长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半句喝骂也叫不出口。
旁观者皆吃惊于林平之的剑法竟如此厉害,更惊讶于他年纪轻轻竟能够将成名多年的费彬逼迫到如此境地,而且身形犹如鬼魅,令他们无不心惊神眩。
一点点鲜血从剑光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林平之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丁勉再也坐不住了,大喝一声,纵身袭向林平之。
刘正风见状,挺剑而出,此时此刻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然彻底与嵩山派走到对立面,而林平之纵使口出狂言得罪了整个五岳剑派,但终究是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了,自己岂能够让他单打独斗。
结果,林平之却在陆离的授意之下,叫道:“刘三爷且住,就让晚辈瞧瞧嵩山派有何高招,竟会如此嚣张。”
刘正风没料到林平之竟然这么说,一怔之下,丁勉已经加入了林平之与费彬的战团。
而紧接着更令在场群雄震惊的是,只见林平之一手以剑不断进攻费彬,另一手竟施展出一套拳法来应对丁勉,如此一心二用,所施展的武功竟丝毫不弱。当然识货的人都瞧出来,林平之所施展的拳法只是一套普通的少林罗汉拳,可是这般一心二用足以令人震撼了。
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随即摔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中剑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这一下群雄骇然了,他们万料不到,林平之竟然敢当着如此众多五岳剑派之人的面杀人!
而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也是吃惊,他们是料不到林平之的剑法竟如此高超,在这般短时间内就杀了嵩山派的一流高手。
至于丁勉则是又惊又怒,下一刻,大喝一声,“贼子,我杀了你!”随即,再次纵身袭向林平之。
另一名嵩山派高手陆柏则纵身至费彬身前,试图抢救费彬,只是后者中剑之处乃是要害,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悲怒交加的陆柏本想一起袭杀林平之,但转念一想,林平之方才便是在二人围攻之下杀了自己师弟,如今就算自己与二师兄丁勉一起围攻,恐怕也不一定是其敌手,于是对天门道人、岳不群及定逸师太道:“天门师兄、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