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块!”
天字一号跟二号竞价正酣,突然出现的这三个字引起所有人注意,都抬头看来,发现是从天字三号传出来的。
又有贵客出手?
有些老顾客就听出声音,道:“这好像是飞燕楼的花魁‘银纱姑娘’。”
“就是她!”
“三号的贵客是谁,竟然让银纱姑娘作陪?而且还竞价狐仙儿的出阁夜,这里面故事很多啊……”酒楼,茶馆,青楼最是八卦热闹的地方,没事都能挑拨三分,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个天字号贵客都来者不善。
一号的灯公子,二号的黑风老祖,可谓是飞燕楼的两大贵客,身份崇高,麾下拥有大势力,还都是银纱姑娘的枕边人。
而今他俩竞价狐仙儿出阁夜,却插进来第三个贵客,偏偏是银纱姑娘帮忙喊价,这里面值得探讨。
兴许是一下暴增两千块,也许是第三者插足,让竞价陷入了短暂了寂静。
一楼大厅高台上。
龟奴抬头看向天字三号,脸上表情有些琢磨不定,不知道现在应继续宣扬气氛,还是伺机而动。
老鸨是知道天字三号坐的苏真,更明白这个初入元婴境的来客,远不如黑风老祖,灯公子底蕴深厚,这喊价兴许是素银纱怂恿。
不过一下提高两千块上品阴石,没让老鸨开心,反而眉头皱起来。
她是人老成精,那群食客搞不清状况,她则一下就听出来,这不是素银纱想捧新人,恰恰相反是踩新人,利用黑风老祖跟灯公子不知情,一下提高两千,让二者陷入怀疑,从而固定价格。
目的很简单,保住自家花魁名头。
“你做了飞燕楼十几年花魁,新鲜感越来越弱,没看最近黑风老祖跟灯公子都不来了?是时候换血了,哪怕双花斗艳,都是很好的噱头。”老鸨吩咐身边大茶壶,去给天字一号二号送信,告诉他们苏真的身份,然后给主持的龟奴使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吹捧起狐仙儿多好,暂缓竞价的同时,不让气氛落下来。
……
天字三号。
素银纱见龟奴转移话题,脸色愈发焦急:“超过一分钟每人喊价了,怎么还不落锤。”
“因为你的想法,大家都看的出来。”苏真抿了口茶,淡然道。
素银纱回头,始终保持微笑的脸,终于变得难看,沉声道:“苏先生什么意思,银纱是按照你意思竞价,想帮你夺下狐仙儿。”
“呵呵。”
苏真轻笑声,不多说话。
……
一楼大厅。
龟奴说的口干舌燥,把狐仙儿吹的天花乱坠,简直是仙女下凡。本来众食客都觉着她姿色平平,气质不佳,远不如前面两个,随着黑风老祖,灯公子喊价,对她的看法产生改变,觉着自己看走眼。听完龟奴这番吹捧,终于确定了这事,原来狐仙儿这么好。
持续片刻后。
终于,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并且一句话就让天字三号房间里的素银纱,如遭雷殛,双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一万块。”
天字二号房间喊价,按照素银纱新的标准,直接加价两千块,超越了当年她的九千五百块记录,这也代表新的花魁诞生。
此价格一出,顿时飞燕楼陷入巨大喧哗,山呼海啸一般。
“新纪录啊。”
“超过了银纱姑娘出阁价格,看来飞燕楼的花魁换人了。”
“没想到能见证新花魁诞生。”
“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花魁是综合考量,不能单纯靠一次竞价来决定,银纱姑娘之前也有很多价格保持者,但谁成为了花魁?最终还是银纱姑娘做到了,整个绿凰城公认,一坐就是十几年……狐仙儿第一步走好了,能否反超,还得看将来。”
众食客议论纷纷。
……
天字三号。
素银纱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伺候黑风老祖非常好,所有招式都用上了,他为什么要哄抬价格,捧一个什么都不具备的新人?”
苏真品茶,看都不看她。
素银纱还在自言自语:“没事,没事,我坐上花魁之位,除了出阁价格高外,主要是会伺候人,狐仙儿就算喊价再高,终归不是我对手。”
……
她的话刚说完。
第二声喊价响起:“一万两千块。”
天字一号:灯公子!
俩人喊价重回正轨,价格水涨船高疯狂斗富,刚刚被拍走的彩蝶仙子,艳女在地字号房间里听的痴迷,脸上露出深深的嫉妒,都忘了伺候买主。
还好买主同样被喊价吸引,没注意花重金拍下的女人,伺候不到位。
“一万四千块。”
“一万六千块。”
“一万八千块。”
“两万!”
价格攀升之快,击碎了素银纱的最后希望,这种出阁价就算后期,狐仙儿伺候人方面有诸多不周到,也能做几年花魁了。
主持的龟奴,飞燕楼的老鸨眼都瞪大,不敢相信这种喊价。
两万块上品阴石,相当于一尊元婴初期全部身家,用来买一个金丹女妖的元阴,相当的‘大方’。
不过价格攀升到两万块后,陷入了新的停顿,很明显黑风老祖觉着此价格太高,已经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再喊价是理智有问题。
龟奴见喊价停止,用颤抖的声音,再三询问后,举起木槌道:“既然没有再出价者,狐仙儿元阴将由天字一号贵客采摘,恭喜天字一号贵客,拍到新花魁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