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连出声道“娘亲,小帅哥哥人很好的,你莫要收拾他。”
冷母笑出声来,白小月登时脸更加红润,冷一命冷母二人满意极了。然冷小帅此次,确有不对之处,须得待他回来再好生教训一回。
二老的愿意注定落空,冷小帅一去便是许久,久到遗忘了需要责问收拾一事,只顾担忧其是否安好了。
此时的冷小帅,心情不可谓不美丽也。早早便来了人将他从房中请了出来,当然他理解的早与他人认为的早,不可谓相差十万八千之里也。
然望着座首上两人,一言也不敢发。洛姐姐正满面惭愧的望着他,秦王姐夫亦是同样的神色,教他一腔不满,犹如拳击在空中,咿呀乱挥舞,却不着一处。
巡视一周,除却陆清尘在此处,余人皆无。文谨大哥应当是回了榆中坚守罢,奈何害他欲寻人从中打探一二,究竟发生了甚事也无法。
兀自揣测着,莫不是上首二人又做了甚对不起他的事,为何要说又呢,仁知见仁了。
自齐国稷下一事,不知为何,冷小帅始终无法直面陆清尘,他的内心自发将此归为对陆清尘所遭受的无妄之灾的愧疚之情,若是陆清尘知晓定要问上一声,怎的不是做贼心虚了?
十分想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副想靠近陆清尘,又克制着自家的冷小帅,不知不觉,已是移步近了陆清尘身。
趁上首二人晃眼瞬间,轻撞了一回陆清尘,后者颇有几分‘受宠若惊’,这冷小帅一向避他如蛇虎,害他反思过许多回,自家并未做甚伤他之事,始终不解其意的陆清尘,此时得了冷小帅靠近,可不惊喜万分么。
见陆清尘自顾自的发起呆来,冷小帅又趁机撞了一回陆清尘,低声问道“清尘大哥,可知发生了何事,小帅瞧着他二人好似对不起我一般,心中有几分忐忑。”
殊不知身旁之人,正是此次害他的源头,不知‘人心险恶’的冷小帅,瞪圆了双目,等待着陆清尘的答复。
后者撞进如此清澈的双眸,有几分不自在的别过了头去,出声道“王,王后,上将军已到,不知有何要事?”
上首二人将一切尽收眼底,二者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肯定了想法,秦昭世出言道“小帅将军,昨日夜里,丞相大人进言,韩国举兵来犯,由你出兵相迎,昭世以为可行,不知上将军意下如何?”
冷小帅不敢置信的望向陆清尘,伸出的手指抖了抖,今日他总算明白了人性黑暗的一面也。敢情方才竟是装聋作哑,一副不知甚事的模样,若不是教秦王姐夫揭露了出来,他岂非还要蒙在鼓中。
哼,冷小帅一声冷哼,扭转了头,不再看陆清尘,此事他记下了,待大战归来,再与他清账。有了抉择的冷小帅回道“回王的话,小帅愿往。”
虽说如此,此时的冷小帅深觉受了陆清尘的欺骗,瞧他眼非眼,鼻非鼻的,后者自觉大事落下,欲起身告辞,索性后事如朗月悬空,仍需他去打点一二。
陆清尘离去之后,冷小帅一改方才的浑身不自在,此时上前问道“秦王姐夫,韩国为何在此时进攻呀?”
秦昭世便将昨夜几人探讨的详情,一一与之说道,其中不着痕迹的突出韩国见秦国大肆筹办喜事,定然无暇兵争之事。且蜀地水利之事在修之时,于农事便犹为有利,几载下来,蜀郡俨然已是秦国的后勤之仓,韩国距离秦国最近,发现这些事,也无甚稀奇。
冷小帅乍闻竟有他与玄应离的事,方才新婚便遭征调的不满,转化为了怒火,若不是这韩国不长眼,怎的教他、教他来不及敬茶,便出了上将军府邸。
呀!他冷小帅究竟犯了甚错,还未去敬茶,小月妹妹应当不会在家中哭鼻子罢,以及爹、娘亲,冷小帅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细想下去。
秦昭世、洛惜贤自是不知冷小帅在想些甚,洛惜贤尤为惋惜的说道“呆竹子呀,此次本意无忌公子前往,他为秦国做了许多的事,昭世哥哥欲予他重任,奈何他身负重伤,不宜前往。”
魏无忌因何而伤,冷小帅亦是一清二楚,仍是那韩国从中作祟,此时闻听魏无忌一事,见魏无忌原本此次便可与秦效力,奈何因伤而蹉跎,不由有几分咬牙切齿,韩国可恶也。
不再犹豫的冷小帅当即便请了命,即时便要领三军前往秦韩交战之处,洛惜贤再度出言说道“呆竹子,可记得伯父来秦之时出的事,如今伯父仍有几分精神不振。你切莫步其后尘呀。”
冷小帅当即精神为之一振,郑重点头道“秦王姐夫、洛姐姐安心便是,小帅省得。”
冷小帅在离去之前,借了秦王宫中的信,言托洛惜贤代为转交,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洛惜贤见得冷小帅的雷厉风行,深叹一气,一面觉着对不起新婚之人,一面又不得已而为之。
秦昭世紧握着住她的双手道“惜贤,不必如此,小帅早已不是当年的孩子,虽则仍有孩子之气,此事他自有几分计较。”
仍将冷小帅当作孩子的洛惜贤,复又叹一气道“是啊,孩子总要长大,不知不觉小帅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蒙混了过去,今日若非昭世哥哥提醒,惜贤仍不知也。”
旋即又轻笑道“如此也好,他既有此谋略,想来将来的为将之路,定是安全无虞的。”
秦昭世不忍见洛惜贤如此伤感,道“昭世以为小帅意不在瞒你,他应当是拿来当着玩乐罢,总算有事可以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