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贤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大嫂当真是真豪杰也。”
“确是如此”
随着略带几分寒凉的春日缓缓落下,渐次回暖的夏日悄然来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行进着。
洛顷自那日将几个小孩子尽数吓哭之后,又跟着折腾了几位将军、大人,随后弹弹袖子,不带走一点儿云彩,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尽显一派高人风范,虽然众人心中齐齐认为,洛顷是担心众人‘报复’。
据路过洛顷居所的路人所述,那几日里有黑色的鸟儿盘桓上空,哀鸣不止,院内时有鬼哭狼嚎之声,且嚎叫之声不一,显然人数众多。
初时,路人惊得不行,还以为院中发生凶案,有那好事者,奔去官府报案,差人闻有凶案发生,急急赶来。
欲进院中之时,陆清尘顶着煞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拱手一礼道“有劳诸位大人前来这一趟,实则院中,乃是上将军在此训练军士,诸位尽可放心离去。”
差人得了丞相的肯准,领命而去,然那路人却有几分将信将疑,他家中的婶娘的侄子的大伯家的儿子,如今仍在军中效命呢,也未曾听闻有过如此凄惨的经历。
决心多候上几日,瞧着这神仙公子是否能安全无虞的出现。凡事有一便有一,这不,接二连三的好事者陆续相候着。
第三日之时,院外的好事者,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原来神仙公子也会惊走尖叫,莫说其他,这声儿,如山间泉水击石一般悦耳,当真想要多听几次。
不可,不可,他们乃是关心神仙公子是否会出事,并非来看好戏的。然几日下来,叫喊之声,左不过那几个,想来当真无事。
然几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实好奇发生了何事,进不去的好事者,改为聚集在一处赌博,猜测何日结束,又有几人能撑住这炼狱一般的院落。
几人欢喜几人愁,赢了的路人与输了的路人,最后见他们的丞相大人陆清尘、大良造秦文谨、上将军冷小帅、都水丞玄应离、典客秦婴以及田啬夫杜子季,几人相携而出,一个个面白如粉。
站在门外目送众人离去的洛顷,则是满脸慈祥的笑意,然这笑意落在路人眼中,不知为何,齐齐的打了个抖。
众人遂作了鸟兽一哄而散尽,洛顷亦不甚在意的扭头回了府邸,这几日阵法试得亦差不多了,再加以改进,定能做谷中后人弟子的考核阵法。
陆清尘几人径直回了府邸,然玄应离、冷小帅二人,回得冷冰冰的府邸,哪抵得上家中有妻嘘寒问暖,虽说并未伤筋动骨,然有人问道问道,亦是极为暖心之事。
这样的心思一经动起,则如野草四下蔓延,无边无际扩散开来。忍着疲惫的身心,摊在床榻之上。
分居两府的冷小帅、玄应离皆有几分神游于天外也。望着床帐上绣的游鱼戏水,细看却是成双成对,好不自在,好不快活。
冷小帅脑海中不期然的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分赧然之色。
此事乃是他去蜀郡前几日之事,自幼与他一同厮混长大的白小月,自洛国而来,为他饯行,宴中多饮了几分的冷小帅。
晚间有几分迷迷糊糊的,欲再寻好友,一同絮叨絮叨,或许可一同前往,也叫他做出一番大事来,毕竟相识之人中,只他一人无官无职,将来再聚一起,若他心下生卑当如何是好?
愈发觉得此事可行的冷小帅,足下生风,径往白小月的院落而去。
白小月房屋中的灯光仍亮着,灯影之下,竟无人影,也不知这白小月在屋中做何,斥退门外的阍者,自发的推开房门。
一番寻找,乍听内间有几分动静,寻声而去的冷小帅发现,屏风之后有水声,屏风之上映照的白小月,只余一只脑袋在晃动,当是好友正在梳洗。
摇摇晃晃便绕过屏风的冷小帅,开口说道“小月呀,过几日不若与我一道前往蜀郡,一同建功立业如何?”
白小月正沉浸在洗乏的愉悦之中,乍闻人声,几吓得三分不见七魄矣。抬眼望去,竟是冷小帅醉醺醺的站在浴桶前,与他说道。
一声惊叫,几掀翻飞房顶上的瓦片,然则瓦片未曾掀飞,冷小帅倒是惊醒几分酒意,然下一瞬间,则是完全醒来。
眼前的白小月,惊叫间,乍然起身,教他瞧了个正着。目瞪口呆的指着白小月说不出话来。后者循着手所指流转目光,随后便又是一声惊叫,接着又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冷小帅望着一颗头,手抖着说不出话来。白小月亦羞得不行,几乎将整个脑袋没入水中。望着白小月艳如桃色的面色,这才发觉一个他好似知晓一个惊天之秘。
魂不守舍的冷小帅,呆愣愣的转身出了冷小月的房门,后者确认当真离去,忙快速起身,不及擦拭干净,便穿上了衣物,裹在被窝之中,发起呆来。
而冷小帅出了房门,跑出了许远,遭夜间的凉风一吹,酒意当真是一分也无。这才觉出几分不对来。他如此便跑了,白小月应当如何是好,可此时再折身往返,亦不对时候,然若不与之说道些甚,总觉出不妥。
只得匆匆折回身来,抬手欲敲门,复又落下,再抬,再次落下,如此往复再三,最终一咬牙,敲响了房门。
发呆的白小月,及至三五下之后,方才听出敲门的声响,依旧不发一言,只愣愣的呆坐着。屋外的冷小帅已是开口说道“小月,今日我冷小帅既是已将你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