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吴恙气得抬起手,似要指向她。
女孩子理直气壮地抬头看着他,秾丽的眼尾却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似初春暖风一拂即逝,却已然能叫人于这微风中嗅到春日嫩芽破土而出的芬芳生机。
少年脸色一滞,莫名怔住,手也僵在半空中。
许明意已然平复下来,眼下只是觉得他这副气的要跳脚的模样解气有趣,便又佯装不忿地道:“吴公子这是被我说中心事,心虚了?”
也好叫他体会一下时刻被人误当做满脑子装着情情爱爱之人,无论怎么说怎么做、仿佛都逃不过钟情于他爱慕于他的宿命的诡异感受。
“……”吴恙又重重地将半空中的手放下。
好啊,这是见他骗进了羊圈,就开始毫无顾忌了是吧?
自觉耳朵都被对方气得发烫的少年皱着眉,转过身去负着手背对着她。
他可不是心虚,稳了脚跟再去细想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迟!
自认脑子有点乱的人就这么跟着吴恙回了府。
待来至前院外书房前,方先生惊讶地望向那只缩着翅膀卧在老枣树下的大鸟。
大鸟被拿细绸搓成的绳子拴住了脖子。
嚯,这不是狗的待遇么?
大鸟似察觉到了这道陌生的视线一般,视线转了过来。
这一看,却是鹰眼圆瞪,惊惑地歪了歪鸟头——
主人怎么带了一个和他这么像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