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英低三下四的样子对比起李大喇叭盛气凌人,对错一目了然,邓二伯什么都不想问了。
“李招弟,你就是这样对我大嫂的?”
一季响亮亮的耳光,把李大喇叭打懵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连为自己辩解都不辩解,直男癌邓二伯火气更旺盛。
“当年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了,我嫂子你要当亲娘一样待,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要不是儿子拉着,李大喇叭又要挨一个大耳光,柳红英那一闪而过的笑,被李大喇叭完全捕捉到了。
气得是咬牙切齿,邹华容知道就不好了,要是让婆母闹下去,他们得不到好处不说,还别想有个好。
连忙上前相劝。
“妈,不要闹了,咱留下了吃饭!回去咱还得杀鸡杀鸭,自己弄菜,大伯娘家的菜浪费了也可惜不是?而且咱们就这样走了,外人会怎么想?”
邹华容眨眼。
李大喇叭那不算多的脑容量,快速转动着,老东西为什么演这一出戏?是报复她们,最重要的还不是想省掉一顿饭,彻底闹翻了之后,自己发达了过好日子,断掉她们这一门亲戚。
这婆媳两个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发达了把亲戚朋友踢开,或许邓大强这个家伙有这种想法,因为邓家的几门亲戚的确没几个靠谱的,也不是大奸大恶的,只是性格上与邓大强合不来,三观不在一条线而已,柳红英就只是单纯的想让李大喇叭挨一回抽。
老二还这么急性子,至于说当着她的面打一回婆娘,老人有没有触动,感不感激?
他自己选的路,爬着都应该走完,当年选了那么几个家世好又贤良的,偏偏不喜欢,非要这么个家庭的。
女儿像母,这种判断虽然武断些,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李大喇叭就是很好的印证。
柳红英抹着眼角的泪水,唉声叹气,那颓废的样子仿佛又老了几岁。
“老二啊!跟你说了多少回,做什么事情都要讲道理,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开门教子,闭门教妻,那是老话,你得让她明白错在哪里,而不是这样子。”
李大喇叭半点都没有听出来柳红英有什么劝解之意,只觉得老女人怂恿自家男人回去关着打她。
那家伙可不得了啦!
面目狰狞是肯定的,张牙舞爪就要冲过来跟柳红英撕扯。
卧槽说好的文斗呢?柳红英跟李大喇叭距离太近了,如果用尽全力施展开来,那刚才的人设就要崩坏了,如果不全力以赴,自己就要吃大亏了,她这辈子除了在大儿子那里吃亏,还没在其他人面前吃过亏。
又不是我儿,凭啥要自己惯她毛病,虽然有点不甘心,柳红英眼里尽是狠光,就算要崩人设也不能亏本,非要让这个臭娘们儿好看。
“坏人,不要打我奶奶,呜哇哇哇……”声音直冲九霄,这哭声真真的是让人脑仁疼啊!这还不是让人掉下巴的事。
邓青娃小朋友眼见着自家奶要吃亏了,爸爸还不上来帮忙,拽都拽不动。
“小黄,打死她。”
“嘎嘎嘎嘎嘎嘎……”
所以说嘛,有些时候还是鹅姐比较靠谱,远山白雪也不及它的白,犹如闪电犹如疾风,哪里需要柳红英崩人设,只是片刻功夫李大喇叭那新上身的棉袄以破烂不堪,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的头发,与鸡窝等同。
李大喇叭哭天枪地,倒在地下打滚,众人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反应过来要去帮忙时,鹅姐已然撤退。
这闹剧是够大的了,哪里还吃得下饭?柳红英白莲花的人设没有崩,当然要继续演下去。
“老二啊!嫂子对不起你啊!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咋就变成了这样?我们两家闹成这样,百年之后我哪有脸下去见你哥呀!”
邓二伯脸骚的通红,他娶妻不贤,还寡嫂受这般侮辱,没脸去见兄长的人是他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味道伤心处而已,邓二伯啥都没有说,跪下来砰砰砰的给柳红英磕了三个响头。
“嫂子,我对不起你……”话说完已然哽咽,却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二啊……”
柳红英扶着门框,抹着眼泪痛哭,与以门而立的老母也没什么区别了,真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该走的人已经走出很远了,川剧变脸是什么?邓大强活生生的见识了一回,刚才还哭唧唧跟死了亲爹似的柳红英,瞬间收掉哭意,眼中的冷光,毫不掩饰。
瞅了一眼里面追着鹅玩耍的孙女,声音冷冷的。
“你二伯也是个怪会演戏的,说的好听,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看看他干的事,挺精彩的吧?又是打婆娘,又是下跪的,感情牌那是打的妥妥的,到最后他还是会选择你二伯母。”
邓大强不了解这一段传说中不是母子胜似母子的叔嫂,怎么说呢?就他看来,就算是真正的母子关系,该放手的时候也要放手,何况这两个人不是母子,再说年龄也没差多少,李大喇叭心理阴影面积大,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这种他真的不好宣之于口,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说出来,这段时间缓和的母子关系就要再进入冰点。
“妈,算了吧!你还真把二伯当儿子了,就算是亲儿子不是还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说法吗?再说了,那又不是你亲儿子,想开些。”
这是什么株心的话,柳红英目光悠悠地看着儿子。
“娶了媳妇忘了娘,说的真的是很有道理,其实想想老娘我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