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刚转身,想想话不说完难受,又转过身。
“将来我儿子我可不想让谁惯的他不知好歹,我也不会要求别人看什么面子来将就他,那是害我儿子。谁想害我儿子,我跟她没完!”
说完心里舒服了,这才挺着肚子扶着腰走了,留下屋里几个尴尬的人。
何婆子一脸难堪的拉着何长平走了,也没和豆包氏他们告辞。
豆渣讪讪对何泽普道:“大姐夫,我媳妇最近火气有点大,她不是成心的。”
豆大姐嘟囔道:“她啥事火气不大?一家人让着她还想怎么样?”
豆渣心里不愿意,对自己姐姐毫不客气说道:“我媳妇怀着双胎,火气大了怎么了?你看不惯别回来。”
又对何泽普解释道:“平时我媳妇对孩子们可好了,今天出门累着了。”
何泽普在想刚才付昔时说的话,只对小舅子说没事,带着豆大姐和岳母告辞。
他开始是觉得内弟媳妇有点小家子气,对个孩子计较,十五文也要的出口?但也知道付昔时怀着双胎,女子怀孕性情会变,院里,跟着她进屋,小心翼翼说道:“我刚都听见了,你别计较,长平还小,他家就他一个,是惯的没样,他祖母是个和善人,看在长明他爹份上,别计较,祖母给你钱再去定一个筛子。”
付昔时当时脸沉下来,又装笑了下,说:“祖母,她和善她愿意惯着孙子我管不着,但强迫我接受她的和善强迫我容下她孙子,我不愿意!我没吃她家的喝她家的,她的孙子也别送上门让我容着。谁想容着谁愿意,别强迫我就行。”
她有点火大,本来一个熊孩子是没必要生气,教训一顿完事,谁还为别人家的熊孩子一直生气?
可是用道德绑架她她不干。
豆陈氏脸僵了下,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总是亲戚,得罪人了也不好。”
“那样不知好歹的得罪了就得罪了,正好不用到我跟前来要求我容着。自家扫自家门前雪,自家孩子自家容着。我不是恶人,但我不是对人人都和善,凭啥?”
豆陈氏见以前孙媳对孩多和气,为了给孩子一点吃的可以和豆包氏对着干,她为孙媳的善良高兴,多做好事多积福,这点比豆渣娘强多了。
今天怎么说话不对了,虽然长平是调皮好动了些,可他还是个孩子,五岁孩子调皮点没啥。可能孙媳怀孕的缘故,算了,以后慢慢说说吧。
“你先歇着,祖母出去了。“
付昔时起身道:“祖母,以后谁的事你也别操心,谁爱干嘛干嘛,别管别问长命百岁。”
豆陈氏:谁我也管不着呀,没人听我的,以前以为孙媳能和自己说到一处,孙媳不骂人的时候,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但对她一直亲热。
今天不知怎么了,怀了身子的缘故吧。
豆渣进屋看付昔时脸色不太好,说道:“我早就看不惯那个长平了,我家长明多好,长平也就是何家二房就他一个男孙,一家子宝贝他才惯成那样,我娘好几回都气的想揍他,说我小时候要是那样,别说我爹,我娘就会把我揍扁。“
付昔时摇摇头说道:“我不是看不惯那个熊孩子,孩子小时候懂啥?还不是大人教的或者是惯的。我是气大人,刚你姐夫说那话他来出银子,好像我做的过份不近人情。谁不知道长平那样?他没准自己都恨不得要揍他,为何今天要指责我?哼!当我看不出来?指责我和个孩子计较。我烦这些人,看着多正派多高尚似的,和他们无关就大言不惭,用道德来绑架别人,还有一些看着老实的人,自己做这种道德君,还要求别人跟她一样做面子上的道德君,这种人最可恶,比那些一看就是恶人的人还可恶。”
豆渣稀里糊涂听了一堆,不明白。
付昔时没指望他听懂,就是想发牢骚,说完看了一眼豆渣,叹气。
我好寂寞呀,连个听懂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话是付老大说的,是说他亲妈,也就是付昔时大伯母,付老大说他妈妈觉得自己很善良,也用这种善良要求别人和她一样善良。
付昔时对大伯母很亲,不理解付老大的话,直到有次事情,她明白堂哥话里的无奈和惆怅。
也明白了堂哥说的老实善良人不是真心的“恶毒“,但是最让人恨的。
付昔时今天为何很有感触?豆家祖母就是那样,越接触越觉得是那样,难怪能四平八稳的在儿媳跟前吃饭睡觉,她以前以为是修炼到家,原来是带点另类的“心善”,包子带馅,带的是肉馅,生怕别人吃不好。
包子还不如极品哪。
唉!以为豆家就两个正常人,豆老爹和豆祖母,现在还剩一个,估计这个还不定有啥毛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