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奎开始了在马庄的新生活,开始几天还闹腾,后来是叶田卓找他谈话,说他不要不知好歹。
“胖球,你得知足,你知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谁?为了你,你爹苦苦哀求罗小将军,罗小将军又拜托娜仁花,还把陶家人接来,陶家祖母听说后,心疼小将军,也怜惜你,说可怜的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和陶家没关系,可我住在陶家,祖母对我像亲孙子,你看这几天,祖母对你如何?不是为了你,这么多人吃饱了撑的来马庄闻臭味?不能好好在家享清福?我去大街上溜达也比在马庄陪你强,还得听你抱怨,看你臭脸。这些人和你没关系,你当他们吃饱了撑的,那你想想你爹娘,你爹求过谁?为了你低三下四,你就长点心吧,该娶媳妇的年龄了,我前年去年去了关中,去了晋州,和一个十三岁的男娃,人家一声苦没叫过,看看你吧,不就是让你瘦吗?也是为你好,再胖下去,就得一辈子躺床上。”
冯高奎听的有些难过,父亲过得肆意妄为,外面提到他爹说啥的都有,他也知道。可父亲为了他竟然给小将军低头。
听到后面说他要一辈子躺在床上,联想到最近大夫天天给他看诊,吓住了。
“哎哎,叶哥,我有啥病?我要瘫痪了?完蛋!我还没儿子哪,怎么就要瘫痪了?”
叶田卓刚才是随嘴一说,见他急的冒汗了,灵机一动,说道:“大夫说了,你要是不瘦二十斤,你的腰会……,反正说了好多,我听不懂,就是会影响你的腰。”
冯高奎惊吓的摸着腰,颤抖的说道:“难怪最近我腰又酸又疼,完了完了!爹呀娘,儿子不孝,还没给您们添孙子哪。”
吓得走路都不会走了,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动,挪到叶田卓跟前,哭腔道:“叶哥,你说大夫还说什么了?我能不能治好?”
叶田卓扶着他,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严重了?大伙为了救你才对你这样,罗小将军为了你,在旁边一个庄子里修了个水池,就是想治你的病。”
冯高奎道:“泡温泉?”
“附近哪有温泉?是游水。大夫说太剧烈的运动对你的腰负荷太大,游水最适合。你看,小将军为了你家都不回,你还成天发牢骚抱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冯高奎道:“我绝对不说,叶哥,多谢你,让我明白,就是死我也死的明白。”
叶田卓一噎,真把他吓住了?
“你别这么说,大夫说了,瘦二十斤目前没事,瘦三十斤能活六七十,还能登泰山,就看你宁愿胖点不愿少吃一口,将来一辈子躺床上,还是赶紧瘦下来,长命百岁。”
冯高奎道:“瘦!我坚决要瘦!”
晚饭时,大伙看到冯高奎一口饭细嚼慢咽一二十下,饭后半个时辰后,他自个庄子里呼哧呼哧跑,石进杰陪着他慢跑。
其他人奇怪,格根问道:“太阳晚上出来了?”
陶桂菊看了看叶田卓,道:“你给他说啥了?”
叶田卓得意的把今天的话说了,陶桂菊扑哧笑,道:“早知道一开始就吓唬他,费这么多劲,天天想明天玩什么。”
格根是问另一个问题:“哪里有水池?我也要游水。”
叶田卓说道:“罗大哥的庄子旁边有个庄子,是冯家的,罗大哥在里面修了个水池,修好了就可以去了。”
年轻人惦记着玩,几个人叽叽喳喳兴奋议论。
没过几天,骆驼三丹要生了,格根顾不得别的,一直守着,三丹一会卧下,一会站起来焦急的来回走,时不时仰头嘶鸣。
几个时辰后,巴图给罗志豪说得准备了,陶姨姥马上带上桂花跟上,陶桂菊也想跟着去,见祖母瞪了她一眼,没敢吱声。
格根快哭了,非要跟着一起,罗志豪说道:“你要是去,就自己解决,我们不管了。”
陶桂菊拉着格根,道:“你放心,有罗大哥在,三丹会没事的。”
格根抹眼泪,冯高奎看着她,心软,安慰道:“娜仁花,会没事的,我求菩萨保佑。”
说完双手合十,闭眼,光是嘴动不发音。
陶桂菊姐妹跟着一起,格根擦了眼泪,道:“长生天,保佑我的三丹和它的孩子。”
陶姨姥跟着罗志豪去了之前去过的屋子,洗了手,穿上一件背后系带的长衣,还戴个布帽子,所有人都是如此。
三丹没见主人在有点急躁,乌兰抚摸着它,说着听不懂的话。
有个太医在,让乌兰喂三丹喝药,喂了三碗,过了一阵,三丹迷糊卧倒。
罗志豪问道:“药量够不够?”
太医回答:“按照重量配的药,差不多够。”
巴图看向罗志豪,他有点害怕,头一回给骆驼动刀,最主要是首领女儿的骆驼,一家人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
罗志豪安慰道:“别怕,尽力就行,苏尔达说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治罪于你。”
巴图这才拿起消过毒的手术刀走向昏迷的三丹。
陶姨姥不错眼的看着,眼神看到孙女也是紧张又专注,眼都不眨一下,没有露出惊怕和恐惧。
谁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中间三丹四肢抽动过几次,太医让罗志豪和陶姨姥祖孙摁住三丹的腿。
巴图取出两个小骆驼,放在准备好的另一边的棉被上,乌兰蹲着不停的挪动小骆驼,又帮着它们站起来。
那边,太医开始上手,缝合里面刀口,然后是外面。
全部结束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