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这会不知道豆莲花的这些事,以后知道了,也只有一个字,服!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堂哥付老大曾说过,不要命的直来直去,一言不合把刀子,不要脸的会死皮赖脸、纠缠不清、背后整人。比如这两人打架,不要命的直接攻击,不要脸的会想出很多不要脸的阴招,所以不要脸的所向无敌。
她觉得自己顶多算横的,遇到不要命的只有缩头,要是和不要脸的遇见,她要脸,所以比不过。
幻想一下,如果豆渣找的真爱是这种,她绝对把豆渣留给真爱,因为那是豆渣的“福气”,自己坐等看热闹就好。
丁家,包姥姥硬憋着气没骂人,说道:“老话说随了跟,要是根底不强,不知哪个儿孙随了去。当初你表姑嫁给豆家,我是看上豆家母子,人老实也比无耻强。豆家大房贪财好过包家无耻。桂琴,以后你儿女结亲,一定要看看对方人家的情况,要是有个能闹腾的,哪怕不是婆婆,是姑奶奶姑太太,那也完蛋,万一将来孩子随了去,才叫人像吃了臭虫似的,吐又吐不出来,不吐恶心。”
说完看了看陆氏,住嘴不说了。老三媳妇不知自己和老三的事情,要是知道了再听她这些话,不定怎么想哪。
陆氏说道:“姨母说的是,这样的事情不少,桂琴祖母交代过,不看穷富,一定要看家里人如何,有个歪人别考虑。”
陶桂琴在想丁家祖母的话,说同意大哥娶丁大嫂后悔了,当初见章家人不错,她婆婆也可以,丁大嫂亲娘有点歪,没想到她闺女随了亲娘不说,比亲娘歪的厉害。不知大哥的两个孩子会不会随了他们亲娘。
豆莲花之事多少影响了包姥姥心情,她说以后别提她,也别给豆家说,还说希望那姓巴的能管她一辈子,免得回娘家祸祸。
包姥姥回到付家,付温氏看她脸色不好,以为丁家又出了什么事,没问,只拿了新做的点心让干娘尝尝。
是按照女儿说的方子做的肉松糕。
包姥姥尝了一口,问道:“这是啥?像棉絮,好吃。”
付温氏道:“是肉做的。”
包姥姥惊奇道:“没吃出来,这个好,还没吃过用肉做的点心哪。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缠糖,名字别扭。这两个做咱店招牌点心就可以。”
“大铁总说是糖糕,以后就叫糖糕。”
“好,糖糕,容易记。”
俩人说说话,付温氏去忙,包姥姥自己坐着想事。
陶桂芳母女来是陶姨姥的意思,让她跟着陶福运,也好离孙家远点,过两年找个人家嫁了。
又给包姥姥说,让桂芳跟着付温氏学做点心,好歹会个手艺。
陶桂芳来了后,没去丁家看望堂妹,她觉得自己如今状况,还是不要去见怀孕的妹子,怕不吉利。只是托三婶给堂妹送了礼。
包姥姥带着大妞,陆氏带着女儿陶桂花每天去付家帮忙,陶哲孝和付原河每天去豆家。
韩炳带着陶福运付二栋在外面交友,韩炳把他的过命兄弟和至交好友介绍给他们认识。
免不了喝的醉醺醺,陶福运发现付二栋喝多少酒始终清醒,从没失态,话不多,但句句说到位。
难怪母亲说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人场面见得多,脑子不好使的呆不下。
豆家热火朝天,所有人做油豆皮,争取开业前赶出来一批,别说付原河,就是豆全柱每天干活,他把晾干的油豆皮装竹筐里,因为劲大了莽撞了,干、薄、脆的油豆皮容易烂。这个活轻巧但要仔细,豆家能胜任的非他莫属。
所以付昔时鼓动豆渣把此重要任务交给豆老爹,反正付原河说了,闲着也是闲着。
陶哲孝和付原河一人一口锅,是在大锅边旁站着,手拿木棍,锅里出豆皮,木棍从锅中间捞起油豆皮,然后是豆渣和付昔时挂起来。
工作是不断的重复,乏味。
刚开始陶哲孝觉得有趣,不到一个时辰,累呀,闷呀,枯燥呀。
他想和表嫂换换,挂豆皮好歹能爬上爬下,活动活动。
付原河见他时不时挪动身体,总看向挂豆皮的大姐和大姐夫,明白他的想法,撇了一眼他。
“我说你动来动去想个猴子似的,就差抓耳挠腮了。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想做?还说要当将军哪。”
陶哲孝道:“当将军就非得要做油豆皮呀?”
付原河摇摇头道:“不是,是定性,别看这个简单的事,看得出一个人的定性。应该是这个词吧。”
“我又没在庙里念过经,没那个定性。”
“此话差矣,这个和在庙里念没念过经没关系。一个人做同样的事情,哪怕是很简单的事,容易疲劳,比做复杂的或者是重活还容易疲劳,因为枯燥乏味,精力疲惫比身体疲惫还让人疲惫,头脑会变得反应慢。但是,越是这样越能锻炼人的心性。为何和尚荣辱不惊,就是这样。念经多枯燥呀,不让你念经,你就做这个,做上几年,你绝对不会遇事抓耳挠腮,一点坐不住,跟猴子似的。”
陶哲孝翻白眼,道:“我哪里像猴子了?还有,我干嘛非得做这个做上几年?我不会骑马骑个几年?那也是同样的事情。”
付原河摇头道:“那不一样,骑马你有兴趣心里兴奋,还有,让你除了吃喝拉撒睡觉,其余都在马上,看你以后见了马还兴奋不?”
陶哲孝心里承认小表弟说的对,嘴上和他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