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欢天喜地,不知有个人盯着陶家好几天了,打听了不少陶家事,正好亲眼看见县尉去了陶家,然后陶家长子受封当了县吏之事传开,那人得意,觉得此次前来住,觉得那人面熟。想半天没见过,或许见过忘记了。
正屋里包姥姥和豆陈氏看着三胞胎,她见妹子出去没回来,以为是来陶家贺喜的人。
现在都是在西屋招待客人,陶家的客人,豆家付家也不认识,没必要介绍。
过了好一会,包姥姥见妹子进来,让她去西屋一趟。她见妹子神色慌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出了啥事,能让妹子慌乱的必是大事。
马上想老三今天去哪了,难道是他出事?
这么一想,包姥姥也惊慌起来,走路不稳。
姐俩进了西屋,陶姨姥把门关好,又进去里屋,等包姥姥坐下,说道:“刚有个人来了,他说他叫包茂,是上封县人。”
包姥姥猛地站起,脑子嗡嗡的,身子摇晃。陶姨姥急忙扶住。
“他来干什么?”
包姥姥眼里是惊恐,她紧紧抓着陶姨姥的手。
陶姨姥也不想让姐姐知道,可是没办法,不是她能解决的事。
“那人说他在上封县见到老三,然后回了石河镇,又来这里打听,知道我生老三那会你在陶家铺,我没承认,老三是我生的,有接生婆为证。可是谁都知道咱俩是双胎,糊弄外人没问题。那人说老三和他长得像他,和他长子更像,一看就是亲兄弟。”
包姥姥无力坐下,泪往下流。
陶姨姥愧疚道:“我该拦着老三,不该让他去上封县,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人。那人说他带着全家回来,以后就要在上封县养老,要认回老三,不能让自己血脉流落在外面。”
一下把话说完,不是藏着掖着的事。
包姥姥捂面痛哭,又抬头道:“不是他儿子!他有什么脸来认儿子?”
“我没承认,一口咬定就是我生的,那人说先来打声招呼,他会找老三明说,还说如果我不让老三认祖归宗,他就找陶家族长,要不就去衙门滴血认亲。”
包姥姥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嘶声道:“我去杀了他!我不能让福运知道,不能害了福运一家子!”
陶姨姥按住姐姐,道:“姐,你要冷静,事到如今,咱想办法,那人既然敢来,是有备而来,这事不是杀了他就能解决的。你要冷静,别急,我让小七去找他爹了,最近哪里也不让他去,就说我病了,让他伺疾。”
虽然这么劝姐姐,陶姨姥心里也是慌乱,太突然,这么多年了,以为会瞒到闭眼那天。
谁知道包家那人会找上门,不用滴血认亲,看长相就知是父子。陶姨姥虽然没见过那人,但听了姓氏,再看长相,一下就猜出来。
外人如果见了俩人,也会认为是父子俩。
包姥姥抓着陶姨姥的手急道:“让老三离开这,让他赶紧走,去凤阳府桂琴那。”
陶姨姥只好说:“好,等老三回来我给他说。”
虽然这么说,知道不可能,突然让老三去凤阳府,理由好找,可总不能不回来。最主要那人把陶家人陶家事打听清楚,又觉得这个节骨眼上,陶家不想闹出丑事,只能让老三跟他回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回老三,但以前能做龌鹾事,现在也不见得是好人。
姐俩一直在西屋里坐着,等着陶福运回来,院里的付昔时知道陶家出事,和外祖母有关。
她刚在院里躲着,见一人从西屋出来,姨祖母的脸色,比上次叛军来了还要惊乱,再看那人,付昔时一惊。
太像三表舅了,难道三表舅是捡来的?
付昔时惊呆了!
不对,那人姓包?难道姨祖母红杏墙外开花结了果?
不对,姨祖母送了那人出去又叫了外祖母出来,看两个祖母,一模一样的长相,付昔时叮咣一声巨雷响。
是外祖母?
三表舅是……是亲舅?
付昔时偷偷找个地方蹲下,开始梳理咋回事。
外祖母为何提到包家就是骂,为何每次提到外祖父没一句好话,有次听到她骂胖婆婆是随你恶心的爹。
那外祖父不是好人,外祖母后来不会生孩子估计是外祖父的问题,听说古代有的男人自己不会生,会让媳妇借种,可胖婆婆怎么生出来的?
那就是后来伤了身子不会生。
问题又来了,如果借种,是个儿子,为何外祖母要送给姨祖母,留着自己养不好嘛?
难道是红杏墙外开,外祖父不知道?
外祖母心里有别人才看不上外祖父?
乖乖!古代版婚内出轨有了爱情的结晶舍不得打掉,只好交给同胞妹子抚养。
付昔时脑补了一出又一出狗血剧情,想想刚才见的那人比包姥姥年轻,长得挺斯文,长相参考三表舅和七表弟,那年轻肯定是小鲜肉一枚,再看胖婆婆那三角眼,外祖母说和她爹长得一样。
哇塞!
这剧情够猛!
狗血想完了,付昔时该想现在咋办?
老腊肉来肯定是要儿子,要不就是以此来敲诈勒索,不然姨祖母不会惊慌成那样,比遇到叛军那会还慌,秘密要保不住了,姨祖母和外祖母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