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包姥姥给杨氏递的篦子,她看到杨氏眼里有着绝望有着愤怒,心里可怜她,可没想到她会毁了女儿的脸。
何秀血淋淋的脸吓她一跳,对杨氏一块就是好事。
豆渣说:“我大姐夫去哪里了?”
何家二房这么大动静,大房不可能不出来,付昔时也奇怪,豆大姐也没见到。
豆包氏说:“你大姐和大姐夫去乡下了,要是知道,怎么会让人带人走?何家有个卖出去的闺女,大房脸上也不好看。”
“这回我大姐夫要气死了,娘给我大姐夫说,好好管管他二房。”
豆包氏道:“都分家了,怎么管?”
“分家了也姓何,到时连累外甥他们。”
一听连累外孙,豆包氏赶紧说:“我给你大姐说,让你姐夫去收拾,可得看好二房,别让那不是东西的再把娟子卖了。”
回到家,付昔时说了何家的事,豆祖母直叹气,付温氏虽然在管家府里呆着,听的事多。她说道:“可怜那杨氏了,肚里还一个,成亲不到三月,要说是喜事,却又出了这档子事,让谁谁受得了?”
付昔时道:“好在人没带走,那些街坊就看着,不是我出头,把人拦下,我看杨氏那模样,估计没法活了。”
付温氏看看女儿,说道:“那杨氏又不是石河镇人,闺女又不是何家血脉,那些人打听清楚了才敢来带人。”
心中想,幸好女儿不记得变成这样泼辣,还有女婿没被人糊弄上当卖媳妇。
付昔时愤愤然,幸亏自己带头,她当时也想到这个,所以才说了那些话,街坊们听了她说的围上来,那个夏老三主动放了话。
她是街上混过的,知道夏老三说的啥意思。
“娘,让我爹给夏老三送点东西,咱家街面上做买卖,还得让人多照应。”
付温氏笑道:“还用你交代?你爹约了夏老三喝了几回酒了,你可别叫人家夏老三,得叫夏三叔。”
“嘿嘿,我不是听人都这么称呼他嘛。”
“那也是背后,当面谁敢?”
付温氏说说话,起身回家,又嘱咐女儿以后别莽撞,帮不到人再害了人后悔也来不及。
付昔时答应了,却想这种事见到了让她干看着,做不到呀。
豆全柱下学回来,听了豆包氏说的,饭也不吃直接去何家了。
豆包氏兴奋的跑来说:“你爹去何家骂人去了。”
付昔时睁大眼睛,豆老爹也会骂人?
豆渣道:“我爹是训斥,我娘说那也是骂人。爹要是生气训人,不训两个时辰不算完,还得让人不停的重复,我就怕你爹训我。”
付昔时:……
“渣哥,爹训过你没?你学学我听听。”
豆渣憋住笑,咳咳两声,背着手。
“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付昔时两眼转圈,听不懂哦。
“啥意思?”
“孔子说:智慧的人不疑惑,仁德的人不忧愁,勇敢的人不畏惧。我爹说我:你遇事疑惑,遇事畏惧,就是从不忧愁,那也是吃喝不愁不想事,你可咋办哟。哈哈。”
说完豆渣笑的哈哈。
付昔时笑道:“我从来不疑惑,也不忧愁,我更不畏惧,那我就是个有智慧有仁德勇敢的人了?你爹说得真好。”
豆渣:……
“那不是我爹说的,是孔子说的。”
“我知道孔子,他说的一句话我不爱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太看轻女人了。”
“他说的多了,我爹全能记住,我记不住,我最怕我爹问我,答不上来,让我抄三遍,我头疼,为何不好好说话?之乎者也,还有哪,一句一个兮,牙疼。”
付昔时咯咯笑,学习不好这方面俩人有共同语言?
何家长房,何大梁面对豆全柱头疼,想打断他的话,又怕他一会问个没完。
“子曰:人之过也,各於其党。观过,斯知仁矣。我以前给你说过好几回,你没记住?好,我再给你说一次。孔子说:人们所犯的错误,类型不一。所以观察一个人所犯错误的性质,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
何大梁直点头,豆全柱说:“你点头是明白了?那为何你二房回回闹事你不管?二房犯的错人家看的是你何家的为人,你大房能独善其身?我给你说过看着点你兄弟,酒色误人,你兄弟侄子,一个好酒一个好色,在酒色上犯了几回错误?如今又沾了赌,你怎么当大哥的?你不知道你何家祖上为了赌败了家业?不然你怎么连书都念不起?你给我说过你何家祖训是什么?沾赌必毁手,二房要是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你大房能看着不管?能保住你仅有的那些田?我给你说……”
吧啦吧啦俩时辰,其中背书本一时辰,何大梁心里鼓着气,回头非得把兄弟打一顿。
“我是长生他们外祖父,他们姓何,我不能见何家被你兄弟影响了,以后他们科举考试,让人说有个好堵卖儿女的亲堂叔,他们有脸?朝廷也不会任用,怕他们随了跟,怕他们贪衙门的补自家窟窿,女婿在衙门做事,比我明白这个理,你等女婿回来问问,我不是吓唬你,你还有几个孙子哪,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护着你兄弟,把长生他们给我,我养得起也能教好了,我豆家,烂赌的没有。”
何大梁气呦气呦,等豆全柱走了,冲到二房把兄弟一顿揍,何泽普回来听说此事,恼怒,拿出祖训,打断何泽焕右手,说再赌一回左手也废了。
再气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