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赚了些钱就以为能俯视女人,女人看他一眼就是在觊觎他的钱。
没有例外,如果有,说明女人的套路比他深。瞅这陈家杰一脸鄙夷一路吐槽,明显就是这类人,没跑了。
这种人很努力赚钱,特别看不惯女生为了打扮而买买买,化妆品不贵不买,衣服不是名牌不要。在他们眼里,爱美等于贪图享乐,追求物质,绝非良配。
像罗青羽这种在家啃老的漂亮女生,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她若肯嫁,八成看上男人的钱。哪个男人娶了她,八成守不住,分分钟头上一点绿。
有陈家杰这么耿直的朋友,相信陈功一定能找到贤惠懂事的女孩为妻,她就不掺和了,所以大谈特谈高价的化妆品,戳中陈家杰的嗨点。
这不叫抹黑自己的名声,而是表露自己的生活环境与态度。她爱物,爱享受生活,过不了贤妻良母那种操心日子。
看不惯她的人,有一百种抹黑她的手段,用不着她自黑。
想让别人看得惯自己,很容易,做别人眼里的贤惠女人就行。要一辈子哦,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好,立即人设翻车,万劫不复。
辣么痛苦的事,她就不做了。
“你也住在山里?方便带我们参观一下吗?”聊熟了,吴云霞忍不住问。
“不行,”罗青羽委婉拒绝,“我家收养了很多残疾的狗,它们脾气暴躁,陌生人的气息容易让它们发狂,到时我很难安抚。”
“你养那么多狗,拿什么养?你又不工作。”陈家杰是个耿直人,忍不住又讽刺一句,“找爸妈要?”
“关你什么事?又不花你的钱。”罗青羽忍不住了,“我爸妈供得起,你不服啊?不服憋着行不行?你阴阳怪气酸溜溜的,是在羡慕我吗?”
“陈家杰,你吃错药了?人家没得罪你吧?”谷展鹏脸色微愠。
“哎哎,大家心平气和,别动气。”依旧是五喜客栈其中一位老板出声安抚,“大家就当他吃错药吧!他常常这样得罪人,我们平时连店门都不敢让他看。”
陈家杰不服气,正要出声反驳,被另一位伙伴狠扯一把,只好赌气别开脸,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吃错药就回去躺着,自己不行,就以为别人也不行。这不叫吃错药,叫坐井观天,肤浅可笑。”这次轮到罗青羽不依不饶,轻蔑冷笑。
“你谁不行?”幼稚的男人最恨女人说他不行,陈家杰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突,表情超凶的指着她,“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有种你再说一遍!”
呵呵,有种?罗青羽笑了,抹抹自己光滑的额头。
“先撩者贱,是男人你就闭嘴!不然给我滚!”
谷展鹏这回真生气了,他好端端的和朋友出来游河,陈家村的人不但硬贴上来,还处处刁难自己村的女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站在两船之间瞪着对方。
谁知身后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像把钳子似的将他往身后轻轻一拽(提),被挡在他身后的女生已然站在前头,而且他手中撑船的竹篙也被她拿走了。
他:“……”
只见罗青羽泰然自若地冲陈家村的人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向吴云霞伸手:
“阿霞,你那边人太多,过来这边坐。”
她的笑容极亲和极具说服力,令人不知不觉地听从,等吴云霞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稳妥地坐到另一艘船上,不禁一脸茫然。
而罗青羽蹲在船头,右手拿着竹篙在水里漂浮着。
“哎哎,你想干什么?!”五喜另外的两名老板见她神色不对,略慌,忙蹲身扶着船沿。要知道,女人疯起来连孔圣人都怕,“阿青,大家有话好好说……”
“有种你打过来!”陈家杰倒硬气,站得稳稳的,挺起胸膛一脸讥讽地冷笑。
“你听清楚了,”罗青羽笑看陈家杰一眼,一字一句高声道,“我说你——不——行!”
说话间,她单手快速举起竹篙在他那艘船的前方稍微用力一拍水面,啪的一声巨响,原本平静的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撒向两艘船。
“啊——”
她骤然发难,船上的男女不约而同地惊呼。小船正面承受河水掀起的波澜,摇摇晃晃,众人本能地掩脸往后躲,接着听到卟嗵一声,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救命啊!咕噜我……我不会游泳!”有人落水了,吓得在水里连声呼救。
木错,此人正是傲然站立的陈家杰。人一落水,方才的傲气荡然无存。
罗青羽仍保持蹲着的姿势,稳稳的,一手握着竹篙在水里浮荡,一脸有趣地看着落水之人,挑眉道:
“看吧,我就说你不行嘛,偏不信。”
非要自取其辱,犯贱。
连一片水花都受不住,还想跟她打架,也不看看自己那身排骨稳不稳固,是否骨质疏松。四肢不发达,头脑也简单,嘴巴还敢那么贱,活该。
跌坐在船上的谷展鹏:“……”
安全扶着船沿的吴云霞和其他人:“……”
还好,两艘船上就陈家杰和吴云霞不会游泳。姓陈的很快就被救上来了,吓个半死,喝了几口水,性命无碍,但精神损失巨大。
“我、我要告你!”他一回过气,马上理智崩溃指着罗青羽吼道。
哈哈,这句话更好笑。
罗青羽笑道:“好啊,告吧,我等着。展鹏,他们没事,要不我们回去吧。”
该看的看了,该玩的玩了,该回家了。
“好。”谷展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