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署叫来几个心腹,交代一番。
这些人便迅速去了汴京城中,开始散布太子赵祯发明制冰术之事,特意散布给丁谓、曹利用、王钦若等府上下人的三姑六婆。
……
傍晚。
丁谓回到府上,开始气急败坏地摔东西,气急败坏地吼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太子欺人太甚,当初说好,只要寇准回朝担任宰辅,他立即将步举放了,可这都两日过去了,步举还未回来……”
管家走上来,笑眯眯地说道:“老爷,小的倒是有个好消息,是关于太子的!”
丁谓没好气道:“老夫听到的,只要是和太子有关的,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管家笑呵呵地说道:“老爷,现如今,汴京城中,悄悄流传,说当今太子沉迷于制冰术的研究,不好好学习治国理政,不务正业,如此储君,让百姓们很是失望……”
嗯?
丁谓突然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出现一抹冷笑:“好啊,既是太子不仁,那就别怪老夫不义了,要是整个汴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子不务正业,就有好戏看了,嘿嘿……备轿,去王府!”
他准备去王府找王钦若商量一番。
丁谓刚出大门,却见一面来了顶轿子,正是曹利用。
二人见面,曹利用问道:“想必丁相公也得知消息了吧?”
丁谓笑道:“曹枢密,咱们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不如,去王参知府上商议吧。”
“也好!”
二人改乘同一顶轿子,急匆匆赶到王府。
……
夜深时分。
王府后院。
丁谓,曹利用,王钦若,三人聚集在一起。
丁谓咬咬牙说道:“太子乃是储君,按说我等不应与他作对,可如今看来,太子喜爱寇准、李迪、王曾等,却无故厌恶我等,照此下去,一旦他影响力大了,担起监国之任,定然不会放过我等,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给太子找点麻烦,断绝寇准想让他监国的可能……”
曹利用和王钦若同时点头。
丁谓安排道:“既是如此,咱们便各自行动。”
“丁相公言之有理!”
“也好!”
三人相继散去。
殊不知,旁边一个院子里,靠墙蹲着一个年方十五六,身材亭亭玉立的女子。
女子聚精会神,频频皱眉。
旁边的丫鬟小声道:“小姐,老爷他们在谈论军国大事,你在此偷听,若被发现,要被责罚的!”
女子站起身来,不高兴道:“爷爷也真是的,在自家后院说话还这么小声,我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一点,好像是,当今太子,发明了一种制冰术,可指水成冰……”
丫鬟眼睛一亮,“小姐,太子殿下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啊!要是他能指水成冰,那你以后岂不是在夏季也能吃冰了?”
女子剜了丫鬟一眼,自言自语道:“制冰术,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
次日开始,汴京城中,开始流传赵祯不务正业,沉迷于制冰术研究的事。
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盛传。
一切,都按丁谓等的预计进行着。
……
寇府。
天黑时分,王署惴惴不安地来到府上。
一见到寇准,王署便不安地说道:“岳父,有件事,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可这两日,事态越发严重,我越想越觉得不安,事情是这样子的……”
他将赵祯的安排简单一说。
寇准听了,突然面色大变,啪的一拍桌子:“晦叔,你糊涂啊!太子年幼,你身为太子宾客,担负有纠错之责,你怎能明知道他犯错还听从他的命令呢。”
王署无奈道:“岳父,你是不知道,殿下的气势,比官家还大,我……我实在不敢反驳啊!”
寇准无奈道:“老夫思前想后,也没想通这其中的关键,或许真是殿下一时兴起也说不定,晦叔你说的没错,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阻止消息散播,你我二人,分头行动,分别联系咱们信得过的人,出动一切力量,禁止汴京城中传播制冰术的消息,关键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不过,此事,先对殿下保密!”
王署郑重地点点头,“是,岳父!”
事关赵祯的名誉,也关系朝廷的名声,寇准和王署都很重视。
寇准当即联系了左谏议大夫王曾、翰林学士杨亿等人,王署联系了自己信得过的同僚,翁婿二人,各自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消息传播。
……
坪山。
陈琳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紧张说道:“殿下,这几日,汴京城中,不少人都在谣传,说殿下沉迷于研究制冰术这种无用之物,却不管不顾朝政,有人甚至说……自古以来,就没见过像殿下这么没正形的太子,甚至……甚至说,大宋要完……”
“哈哈哈,太好了!”赵祯听了,高兴道。
陈琳一脸懵逼。
殿下是疯了吗?
听到不利于自己的消息,竟然还高兴?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
他叹息一声,小声自言自语道:“幸好,官府已经出面制止此事了。”
赵祯眉头一挑,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陈伴伴,你是说,官府出面,阻止这则消息传播?”
陈琳点点头。
赵祯勃然大怒:“是哪个勾日的,丁谓?不可能,这些消息散布散布得这么快,就是他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