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蓉蓉好像在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因为压力,似乎参加了学校里的哪个社团。你还记不记得社团的名字?”张月问。
文惜打了个激灵:“对,对。我记得她确实参加了社团,而且还挺活跃的。十多天前的周末,蓉蓉还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们社团当晚有活动。想来,她就是从社团活动结束后的礼拜一,开始不对劲儿的。”
夜诺摸了摸下巴,吩咐道:“那咱们开始分头行动。张月,你去学校里打探一下语蓉参加的社团的名字,最好明确那晚社团活动的内容。最好连社团的社长和团员都找一遍看看,说不定有非常重要的发现。”
张月连连点头,挥舞着粉拳:“交给我。”
“文惜,你现在暂时安全。先回去把你找到的头发物质取回来,送到春城大学的化验室。提我的名字就好了,他们肯定会优先化验。”
“嗯!”文惜点点头,问了一句:“那你呢?”
“按照原本计划,我去海安家看看。”夜诺问她要了海安的地址。
文惜欲言又止,她回想起进入海安家后,浑身的战悚和深入骨髓的不安。她的浑身上下都在冒鸡皮疙瘩,灵魂中有一股本能的恐惧。仿佛海安家,藏着某种致命的可怕存在。
“夜诺,小心一点。虽然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文惜一咬牙,道:“但是海安的家里,绝对不止她和她老妈两个人。我总觉得,那里没那么简单。”
夜诺听了她的话后,大感意外:“有意思。你们三人同样都是被语蓉身上的戾气给污染了,难道还有污染的大小之分?”
“总之,海安家,和我们俩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文惜无法解释。
“谢谢,我会小心的。”夜诺点头。现在才凌晨五点过,远远地天际,麻麻亮了起来。可窗外的校园依然寂静。
他趁着这份寂静偷偷的走出女生宿舍,从大门离开。
门口的两个保安见他走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眼神犹如厉鬼,什么都能看穿,也不知道从哪里抓住了他们俩的把柄,逼得只能将他放进去。
现在瘟神终于走了。
夜诺离开森立高中后,随便吃了顿早饭,去公共卫生间用清水泼了脸,权当做洗脸了。趁着早,他骑着共享单车,朝海安家的地址赶过去。
一路上,他思潮起伏,不断地回忆和整理着整件事的线索。想来想去,仍旧没有什么头绪。
那黑色绳索的许多特性,都令夜诺有一股熟悉感。只需要一个触发点,夜诺就能将这绳索的底细给挖出来。
希望海安的家,就是那个触发点吧!
夜诺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今天已经是处暑。春城还没有真正的热起来,就又要冷下去了。古怪的天气,和最近遇到的事情一样一样的怪异。
海安家离森立高中并不算近,所以他骑车到的时候,几乎已经要早晨十点了。
这里属于春城的南郊,海安家的房子很老旧,至少也有二十多年的房龄了。没有电梯,上世纪风格的房屋透着一股灰败和萧条,再加上又是六层顶楼,拾阶而上,夜诺只碰到了些颤颤巍巍的老人。
“604房。”他敲了敲海安家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
夜诺将耳朵凑到铁门上听了听,没听出什么端倪来。他不死心,将眼睛凑向猫眼。猫眼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仿佛屋子里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咦,怪了。”夜诺将眼睛挪开,朝走廊的尽头看去。明明是白天,走廊的那一扇窗户外洒入喜人的阳光。而海安家的屋子朝着向阳面,正是阳光正好的时间。哪怕是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也不可能什么也看不清啊。
夜诺皱皱眉,又一次透过猫眼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景象。
眼睛第二次凑上去,他就骇然了。猫眼里模模糊糊,分明是有光的,一丁点也不黑。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夜诺猛地打了个寒颤,猛然间就明白了。第一次他透过猫眼看的,是屋里人的眼睛,黑漆漆的冰冷如黑夜的瞳孔。
可是假如屋里有人,为什么不开门?
他试着再次敲门,用力敲了很久。仍旧没有人应门。夜诺心里一横,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用开锁技术将眼前的门打开瞧瞧的瞬间。门内,唐突的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太清晰了,清晰的让他觉得可疑。明明是在屋内的行走而已,踩踏的声响却很大,,像是故意做出动静给他听的。
“谁呀?”随着一个中年女性声音传来,这扇斑驳掉漆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位接近五十岁的女子,一脸睡意,打着哈欠问。
“您是海安的妈妈?”夜诺脸上瞬间转变为营业微笑。
“对,你是?”海安的妈妈疑惑的问。
“我是她班上的学习委员,老师让我将最近的笔记带给她。”夜诺笑着指了指屋里:“我可以进去找她吗?”
“可以可以。”出乎意料的是,伯母爽快的点头:“海安最近还多了,最多再休息几天就能去上课。同学,你先进来吧。”
“好咧。”夜诺真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迅速的用手链擦了擦眼皮。
整个屋子都铺洒在阳光中,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光粒子让人愉悦。完全没有丝毫黑色暗物质的踪影。这令夜诺很是狐疑。
怎么海安突然就好了?难道从语蓉身上传染来的诡异事件,对海安就像大多数感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