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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遇到她的那一天,是在我打工的地方,那是间充满着咖啡气味的咖啡店,
悠閒的环境,缭绕的香气,与窗户外头都市人匆忙的感觉像是像个不同的世界。
老闆是位中年大叔,开心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啤酒肚乐呵呵的笑着,我很直接的就
叫他大叔,他则是叫我小蓝,原因其实是他个人的恶趣味,因为我天去店裡
的时候,身上穿着蓝色的衣服,因此他便这么叫了,同理,一同工作的同事还有
小白,小黑等等,大家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咖啡店的工作分成内场跟外场,我是从外场开始做起,负责招呼客人等工作,至
于我比较有兴趣的泡咖啡技巧像是拉花,则是属于内场的部分。
老实说我的工作算是轻鬆,这家店的位置有些偏僻,所以就算是尖峰时段都不至
于忙不过来。
从小的时候起,我就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翘课、打架算是家常便饭,就算有
到课堂上也是玩着手机或看漫画,在别人的口中通常是以混混两字来称呼我吧,
打架、抽菸加上作弊让我的高中记录上充满了警告、小过以及大过。
但我却莫名的对泡咖啡有兴趣,连我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当我来到这家店的时
候,我知道就是这裡了,我喜欢这裡的感觉,也因此当老闆要求我把金色的头髮
染回黑色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某一天的傍晚,当我在收拾桌上餐盘的时候,她走了进来,熟练的跟大叔打了
声招呼,接着也没有点什么东西便坐到靠窗边的位置,但老闆却是隔了不久便做
了一杯特调的拿铁要我送过去,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闆解释说她是老顾客了。
看她身上的制服似乎是这附近的那所高中,她一坐到位置上便拿出了本讲义认真
的看着,然后用萤光笔画着笔记。
我趁端咖啡过去的时候瞄了一下她在看什么,看着像是高三的数学,原来她跟我
同年纪呀。
她的身高比我矮了一些,粗略估计165上下吧,薄薄的浏海微微鬈曲覆盖在白皙
的额头上,眉毛细细长长,鼻樑很挺,头髮的颜色是黑中带点咖啡色的感觉,咖
啡色在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除非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看的出。
在那次以后,我每个礼拜固定会看到她两次,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一
页一页的翻着书,我有时会偷看她几眼,然后再将目光收回到眼前的工作上,然
后过一会,又忍不住的看了几眼。
虽然我自认做的隐蔽而且没有影响到正常的工作,但似乎还是被大叔给看了出来
,每次那个女孩来的时候大叔总是有意无意的让我去招待她,我一看到她的眼眸
平时还算灵活的脑袋便有些打结,而她除了点咖啡以及谢谢以外也没说过其他的
话,所以我对她了解仅止于就读哪所学校以及绣在制服上的名字「张伶稔」。
在她离开后,店裡也没其它客人,差不多该打烊了,我开始清洁一些用具,这时
大叔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走了过来,然后大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小蓝,你喜
欢那个女孩吧?」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工作,大叔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你这
么没胆,想大叔我当年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感到有些烦闷的打断了他:「
再说下去我以后就不帮你买菸了。」我一边把洗过的玻璃杯稍微大力的放回架子
上以示抗议,由于这附近能买到菸的地方有些距离,一般是我来店裡的途中顺手
帮大叔买个两包。
大叔听到后懒洋洋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裡头掏出一包红色的摩尔,从裡
头抽出一根菸抽了起来:「你这小子真是,本来还想教你几招」我用眼角的
馀光看到他边说边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抽着他的菸。
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态有些改变了,本来决定来这打工是因为我喜欢这
家店的感觉,而且工作让我有一股比较踏实的感觉,似乎是找到了一点存在的价
值,但现在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
我本来以为我跟她之间永远就是那两句话「请问要点什么?」「这是妳的餐点。」直到那天她站起身,背起明显塞了不少书的背包走出门外,在她离开后,我去
收拾桌面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桌子下有个粉色的皮夹。
我捡了起来,一打开便看到她的学生证,可能是她刚刚结完帐回去位置上收书的
不小心掉到地上,一想到这我马上冲出店门,往右边追了过去-我记得她每次都
是往这边走的,跑了一小段路到下个路口,我左右张望了下,果不其然看到了她
的背影。
我张了张口想要大喊她的名字,却发现她名字的第三个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念,妈
的,早知道上次就回去查字典了,不过管它的,有边读边,没边念中间总是没错
,于是我边往她的方向边喊着她的名字:「张伶念」,叫了好几声这时她才慢慢
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间夜色已经有些黑了,街灯也亮了起来,她站在街灯下静静的看着我,我
马上跑了过去,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把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