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青野略带惊讶的看着面板上后面两行文字。
‘原来这个特质，也能够提升的吗？’
毕竟青野本来以为只有技能才能够升级，这回特质本身的提升，倒是挺新奇的。
但想一想之前从“不可名状”和“吞食者”两个特质的合并，这样的提升貌似也就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而且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一特质的提升，很可能和吞食的不可名状有关。
简单来说，吞食的不可名状越多，这一能力也就更加强大。
‘还是个成长型的特质呢！’
青野满意的点点头。
至于吃掉诡异淤泥的过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这类存在，正像是面板里形容的那样，是一种特殊的聚合物。
如果祂们老老实实的藏身在森永空的体内，青野或许还真拿祂们没什么办法。
但谁让祂们犯了和那只寄生蠕虫同样的错误呢？
贪婪！
是祂们的原罪。
但换句话而言，生活在祂们那个世界的存在，如果不贪婪的话，祂们也没法生存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玩意儿真是青野吃过的不可名状里，最为难吃的一种了。
入口粘稠，像是某种味道奇怪的液体。
掺杂着一种咸味，和一点点腐烂的味道，和腐乳、臭豆腐有点相似。
令人莫名想起一句话“臭豆腐、腐乳、臭卤虾，奥......”
回口还有些发苦，比上次那只乳白的寄生蠕虫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总之，如果不是没得选，青野还真不愿意去吃这种东西。
也让青野意识到了一点——原来不是所有的不可名状都好吃啊！
他决定以后酌情挑选口味更好的不可名状来食用。
伴随着诡异物质全部从森永空的体内渗出，他体表肌肤散发出的腐臭味，稍稍有些散去。
那股灵感中的恶臭，彻底消散。
至于那些伤口和脓包，当然不可能在短短几秒就恢复如初——青野只是消灭了寄生他体内的不可名状，又不是直接把他的病症治好，但在根源被解决之后，只要森永空去医院接受治疗，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森永空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块阻隔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大石，终于烟消云散。
瞬间畅通。
像是往他生锈的脑海中添加了润滑油，终于不再那样迟缓。
久违的清爽感，流经他的脑海。
这种感受，甚至令他感动的流下眼泪，温热的占据眼眶。
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无法理解这种劫后余生的心情。
森永空再度看向眼前的人。
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比他原本想得还要年轻，都无法用一个男人来形容，一个大男孩，才更加贴切而合适。
眼球中传来一阵刺痛。
那些虚幻的影像，或许是真实的面目，显露在森永空的面前。
让人无法分清真实和虚幻的边界。
只有那股诡谲的气息，是如此强大，又是如此让人崇拜。
如果世上存在神明的话，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吧？
森永空心中混合着敬畏、感激、崇拜，他已经不在意对方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类了。
他是个信守诺言的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以头抢地——既然你救下了我，我也愿意为你献上一切！
这种性格说难听一点叫偏执、死脑筋，但也可以叫做顽强、坚韧。
青野倒是为森永空的行动惊讶片刻。
‘原来刚才你说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吗？’
嘴上说一套，行动又是另一套，这样的人青野见得太多了，是以为森永空此时的动作而讶然。
日国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还是有点厉害的，起码气势很足，青野还是有点没习惯。
正想把森永空扶起来的时候。
青野微微瞪大双眼，低头看向这个长相也没啥出奇之处的上班族。
信徒？
信奉？崇拜、敬畏？
这是青野没想到的。
他只是想要救个人啊！怎么莫名其妙就得到了一个信徒？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回想这名叫森永空的男人先前所说的话......
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
青野一时没搞明白这意外情况的成因，但是面板里跳出的经验值增加，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森永空眼中是一个怎样的模样，也就不理解发生这种事的原因。
把森永空扶起来后，他主动把联系方式交给了青野。
声明有什么他能帮上忙的都可以差使他。
一看就是一个上好的工具人！
直到青野回到家里后，都还能偶尔闪出的文字。
在青野看来，目前这个信徒的功能，大概也就只是一个长期的经验值来源而已。
他回到家里时，也不过是8点多。
今天回家的时间比平时早了许多。
意外的是，神田雪绘还没有回来。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一条她很早留下的短信——
青野想了想，回复了一个
“滴滴！”
几乎是刚刚发过去一秒钟，就立刻收到了回信。
说起来，神田雪绘在现实里总是很凶，但是在短信或是网络上聊天的时候，却是一直喜欢用这种可爱的颜文字。
有一种相当微妙的反差感。
就和某些人在网络上是个老色批，但现实里唯唯诺诺，连和女生搭话都不敢。
——网络巨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