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伟实在好奇,看到局势应该尽在掌握,他便也靠了过去,想要知道房间里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
在这亮灯的屋里面,周奎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对他恭顺有加,被他认为是一个侠肝义胆,整天笑呵呵的,如同弥勒佛一样的成国公,竟然一直在利用他,算计他。
愤怒之下的周奎,在面对死亡的恐惧之下,愤怒地使劲挣扎起来。
然而,成国公的两个家丁按着他,还往他嘴里塞了团早已准备好的破布,使得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发出恐惧之极的“呜呜”声。
朱纯臣居高临下,盯着被按在地上的周奎,冷笑一声道:“你这种乡巴佬,就凭借着裙带关系,还想骑我头上来,哼,蠢猪一个,我等这一天其实已经很久了!你知道么?”
“想我朱家,那是祖上为大明南征北战,如果不是我家祖上,成祖如何能坐上皇位?这样的功劳,岂是你能比的么?猪脑子,你也不想想,凭什么我一个世袭国公的身份,竟然还要屈节下交于你?”
正如朱纯臣自己所说,他估计早就等着这一天,在图穷匕见之后,忍不住就把心中憋着的东西都给说了出来。
“有的时候,我也是纳闷了,就你这德性,为什么当今皇上会看上你女儿,让你女儿来当皇后?呵呵,这时间久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就当今皇上这疯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的门!”
“没当过太子的皇帝,脑子就是不好使!他也不想想,就算他再和那些狗官去斗,凭什么来拿我们勋贵开刀?哼,一张口,竟然就要武清侯的全部家当,四十万啊,这得有多贪心。这要是成了,回头指不定没钱了就继续拿勋贵开刀了。区区一个武清侯传承才多少年就有这么多银子,那传承了起来,脸色又变冷,低声下令道:“时辰不早了,送他上路。”
随后,朱纯臣还感慨一下道:“可惜不能打你一顿,免得被人发现什么,真是有点遗憾了!”
他的两个手下一听,立刻架起周奎,就往已经挂好的白绫上送。
周奎脸色惨白,剧烈挣扎,然而,他一个糟老头子,已经挣扎了半天,耗掉了不少体力,又如何能撼动孔武有力地家丁。
眼看着自己的脑袋离白绫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周奎的脸上忽然流下了两行老泪,与此同时,他也放弃了挣扎。
抓着他的一个家丁忽然眉头一皱,低头一看,随后向朱纯臣禀告道:“老爷,他尿裤子了!”
朱纯臣一听,低头一看,果然,就看到周奎的两腿之间已经湿了一片。
“他娘的,孬种!”看清之后,朱纯臣不由得一声怒喝。
上吊的人会尿裤子么?很显然不会!
吊死周奎之后,那就还要再给他换裤子,真是麻烦!
这么想着,朱纯臣就非常恼怒,当即厉喝道:“还愣着干嘛,屋子里还有好多尸体要处理,一个个吊起来不要时间么?赶紧送他上路!”
可谁知,他这话一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带着一点戏谑:“送谁上路呢?”
寂静中突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朱纯臣顿时吓得一激灵,立刻转头看向门外,同时低声厉喝道:“谁?”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与此同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蜂拥而入。
就见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家伙,只一进入,就散布四周,一下把屋里的三个人给包围了起来。更绝的是,竟然还有几个人是张弓搭箭,指着朱纯臣。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一下的功夫而已。随后,就见到一人背着手,被一群人簇拥着,踱步进了房间,呵呵笑着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大明真是改运了!”
这个声音,赫然就是刚才说话的声音。
朱纯臣在震惊之余,定睛看去,他就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