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龙宇不相信眼前这一切,但是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那就是师傅,就是他无比尊敬的授业恩师。
可是,他却是对自己的师傅,如此的不恭不敬,那种感觉,让拓跋龙宇极其的难受,从小到大,师傅就教会自己,无论如何要记住自己的师傅,恩情大于天,可是他自己却对师傅如此的不屑,不敬,甚至称之为‘老家伙’,这是拓跋龙宇想不通的,曾经那个对自己无比爱护的师傅,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道这一刻,才是真实的他吗?
“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狠你吗?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不肯原谅你吗?因为他怕,他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因为他当初就是因为学不到匠神谱,而去偷的,他怕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他,所以他才将你逐出师门,没有杀掉你,也算是你福大命大吧。”
江尘有些默哀的看了拓跋龙宇一眼,他对上官鸿雁有着颇为深刻的感情,但是这一刻,上官鸿雁却是对其置之不理。
“师傅,真的是这样吗?”
拓跋龙宇眼中含泪,作为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人,他在师傅面前,永远都是那个聆听教诲,不敢高声语的孩子,可是在师傅眼中,他已经与平凡人无疑,没有丝毫的师徒之情。
上官鸿雁冷眼看向拓跋龙宇,沉声说道:
“混账,你这个不知道廉耻的孽徒,带着人来我这里不说,还听信谗言,我当初就不该留你,杀了你,或许是你最好的归宿。”
上官鸿雁完全无视拓跋龙宇,拓跋龙宇的心,也是变得相当的痛苦,心灰意冷。
自己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恩师,却早已经是形同陌路,拓跋龙宇怎能不心中悲痛呢?
他把上官鸿雁当成了为父为师一样的先辈,但却遭到了上官鸿雁的无情嘲讽,甚至还是重重罪责加身,拓跋龙宇怎能不心寒呢?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看清了上官鸿雁的真面目,那副狰狞可怖的样子,或许才是他最为真实的一面吧,为了追求自己的炼器之道,为了能够成为在高处,我苦心孤诣教你炼器之术,你却联合外人,勾结别人来陷害我,我怎能留你?”
上官鸿雁一脸冷漠,对于拓跋龙宇没有丝毫的感情存在,杀他,似乎就跟杀掉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拓跋龙宇心如止水,心死成灰。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啊,你连这句话都说的出口吗?这不正是曾经的你吗?这最真实的写照,难道你不敢承认了吗?你勾结他人欺师灭祖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面对待你如子的师傅,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生生做出了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是我说错话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何伟良心,何为恩情。”
江尘摇了摇头,是他太高看上官鸿雁了,跟这个家伙谈师徒之情,无异于对牛弹琴一般。
“你的话,似乎有点多,我想杀便杀,与你何干?我的徒弟,难道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今日你也是必死之局,既然前来找我报仇,那么就有留在这里的准备。杀了你,我应该也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吧。那个老家伙,还是把匠神谱教给了你,否则的话,你怎么会替他如此卖命呢?是他让你来寻仇的吧,那个老家伙至死都不能瞑目,嘿嘿嘿,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我杀掉他时的样子。”
上官鸿雁咬牙切齿,甚至对匠神充满了憎恨,这个时候是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了,江尘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想要让师傅安息,唯一的办法,就是替师傅他老人家,清理门户,或许才能够让他含笑九泉之上吧。
“你就是个魔鬼,生而为人,却甘为魔鬼,今天,我就让你下十八层地狱,让你跪在师傅他老人家的面前,忏悔千万载。”
江尘伸手一握,天龙剑剑指上官鸿雁,杀伐之气,纵横而起。
“好一柄剑!这也是那个老家伙留给你的吗?”
上官鸿雁眼神一亮,冷笑着说道。
“你还没资格知道。”
江尘一步跨出,剑势如虹,狂风骤起,乱舞长鸣,竹林深处,雪落纷飞,山河破碎风飘絮,流水之殇雨打萍。
“也好,让你见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师兄今天就教你做人。”
上官鸿雁轻喝一声,迎风而起,手中细柳长刀,光芒璀璨,与天龙剑交织在一起,寒光浮动,气势如龙。细柳长刀,固直龙剑,若游龙戏凤一般,上官鸿雁刀法如流水曲殇,若江河奔腾,水漫长空而至,刀如血影而飞,传荡虚空之上,纵横竹海之间。
“小师弟,有点本事,剑之境界,竟然达到了如此之高。”
上官鸿雁淡然一笑,但是他的细柳长刀,依旧是破空而至,不断与天龙剑交相呼应,气若长河奔流,落日生光。
“好强的家伙!”
江尘心头一震,这个上官鸿雁的可怕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现在江尘要杀他,着实是相当的困难,难如登天一般。
“无境之剑,剑十七!”
江尘一剑斩落,纵横捭阖,上官鸿雁不躲不避,长刀所向,势如破竹一般,搅乱长空爆鸣不已。
“无影血刀!”
上官鸿雁执掌之间,血影弥漫,直接是将江尘的剑十七给破掉了,那一刻江尘瞳孔紧缩,自始至终,还没有人能够破掉他的剑十七,即便是战成平手,即便是有所不敌,但是却也依旧无法破掉他的剑法,可